开了身上的披风, 回身扔给了常风。
笑得杏眼弯弯。
“谢谢你的衣裳!”
常风双手接过扔来的布料, 感觉到了身边人明显的气压波动, 额头隐约冒汗, 视线闪烁着不敢直触对面的人,只得呵呵干笑了几声。
陶姑娘啊,你还能忽略主子忽略得更明显一点吗?
程子曜却没说什么, 凝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屋角,这才收回视线, 黑眸又恢复成了一片寒凉,又不经意间扫了旁边人一眼。
常风高大的身影一僵, 臂弯挎着那件衣裳,颤颤巍巍地跟上主子。
“常风。”
一贯低沉的语气。
闻言,后头伟岸的身姿又是一抖,立马低头抱拳行礼。
“主子。”
半响没听人发话, 常风试探性地抬了下眼,见主子伸了一只手过来,手掌朝上,于是默默瞥了眼臂弯挎着的披风。
“”
双手捧上,程子曜伸手接过来,淡声颔首。
“这衣裳于你,倒也不合适了。”
“是。”
常风激动地连连点头,难得觉得自己聪明了一回。
另一边,进了屋的陶容放下竹篓,心绪复杂地摸上自己的耳垂,鬼鬼祟祟地从小窗里探出头,见外头已没了那两人身影。
这才默默松了口气,双手抱胸,微微噘着红唇小声咕哝道:
“这个狗杀猪的,什么奇特的癖好啊,怎么不去亲猪耳朵呢?死变态!”
哼,她就是要故意酿着他,谁让他耍流氓。
将程子曜祖宗三十代全都问候了一遍,陶容心里才舒服不少。
盯着灶台上的竹篓,她思绪放空了几秒,脸上开始微微发烫。
不过辛亏他长得还行,不然她可就亏大发了。
*
后山小溪边的竹林里,微风习习,带着丝丝清冷,傍晚的光钻过层层树叶,在翠竹上洒下一片碎光,竹叶婆娑作响,除此之外,寂寥无声。
倏地,几道疾风从某处不起眼的树梢处骤起,直面而来,经过之处,竹叶皆震起飘下,还未落地,树下原无一人的空地上,已有几个墨色衣裳,身套银色软甲的人现身。
众人半跪,皆齐声行礼。
“主子!”
他们面前是两个高大的男人,最前面那位身姿更显欣长,虽穿着朴素,但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那人眉宇间的轩昂和散发出的凛冽气息,面上更是长相出众,这林间一切美好于他想比,都失了色。
程子曜停下步子,面色不变,轻掀眼,眸里覆了层寒冰,开口是淬了毒般的低沉:
“常林,你且去将那活人带来。”
跪在最前面的那人一双剑眉,眼含锐利,他闻言起身,恭敬道了声是,领了后头的两人去一旁的丛林中拽出一人来。
那人身穿黑衣,双手被粗绳捆绑起来,被两人押着跪在了程子曜面前,可不就是那个伪装钓鱼的男子之一。
此时那黑衣人嘴里被塞了布团,剧烈挣扎未果,声嘶竭力也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因为用力,脖颈处青筋起伏,配着血迹,分外可怖。
他脸部露出的皮肤上血痕清晰可见,黑衣也有几处地方颜色怪异得深,想来之前已经受了些罪了。
待抬头看见那个狠如罗刹恶鬼般的人后,原本只含了愤恨不甘的眸子睁大,变了一变,恨意更多,同时,恐惧也清晰映在他的眼里。
这样的人,没有理由不恨,也没有理由不惧。
常林走至程子曜身边,低头道:“主子,只剩这一个活人了,其余人全灭。”
顿了顿又道:“射向陶姑娘的第一箭便是此人放的。”
程子曜颔首,垂眸将手臂上挎着的衣裳递了过去,再抬眼时戾气横生,丝丝腥色蔓延在眼里。
常林看到这披风怔了一下才接过来,又瞥了常风一眼,眉微皱。
让主子自己拿衣裳,这成何体统!
可怜的常风现下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睁着无辜的大眼回望。
程子曜泛着腥色的视线扫过地上被压跪着的人,越近,那黑衣人眼底的狠惧也被他看得越清楚。
不过一拳的距离,他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不甘屈辱的人,嘴角牵出道冷笑,开口低低哑哑,语气冷到骨子里。
“这双眼睛我实在不喜。”
话音刚落,一旁的人快刀划过,不过一瞬,地上跪的那人已疼得冷汗淋淋,眼前已经是一片血色。
程子曜接过常林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溅到血的手指,一根根,修长又骨节分明。
常林扯掉那人嘴里的布团,惨痛的呼声才飘漫在林间,只是已微弱了许多。
“说!何人指使!”
那人似没听见般,只是低声喃喃。
“怎么可能呢,明明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次行动万无一失,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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