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擦到地面的手,腿脚不便似的,慢吞吞爬起身。
一道人影跑过去扶他,同时声音冲来:“许星野,多大了你还欺负弟弟,他就这么让你碍眼吗?”
许辰风拧了拧眉心,拉住还欲争执的妈妈,小声说:“没事的,妈,你别争,在外头让人看笑话。”
又是这种卖乖装可怜的伎俩,许星野懒得搭理,一手插兜,松松散散地转身,动作忽地顿住,他爸正两眼压火地看着他。
“不像话,”许光明粗重地喘了口气,“你说的是什么话?多久了还挖旧账,男人不能就这点气量,今天怎么说也是辰风生日,你非得和他过不去?”
许星野只说一句:“我没招惹他。”
继母尖声:“都动手了还不是招惹!我儿子白被你欺负?”
许光明沉声:“向弟弟道个歉。”
许星野嗤笑:“做梦。”
“你—”许光明举起手,作势就要打耳光。
许星野凉凉一抬眼,挡开他的手,转身就走,气得许光明胸口起伏几个深呼吸后还没缓过来。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黎助叹息又叹息,父子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点,随便一个炸弹一准落入谷底。
黎助挂念着许星野没吃晚饭,特意让厨师做了一份便当,走到宿舍楼下,迎面碰上季晴。
他一喜,说:“季总监,麻烦你把晚饭带得给星野。”
季晴奇怪:“他没吃饭吗?”
“诶,又和他爸吵架了。”
季晴想到什么,问:“他和家人的关系好像很不好。”
“可不是......”黎助说起了旧事。
许星野和他弟许辰风从小针锋相对,闹得最大一次,是许星野高考的时候,许辰风把准考证塞进沙发缝里,还咬死说自己没动他的东西,最后是保姆找出准考证,许星野火急火燎赶去学校,迟到十五分钟踩着点进考场,差一点就错失一门考试。
他考完试回家,许辰风酸不啦唧地说:“不是赶上了吗?臭着脸给谁看,反正你那成绩,浪费点时间也不打紧。”
许星野心头冒火,反手就给了他一拳头。
许辰风站在楼梯边,连退了好几步,一脚踩空摔了下去,脚踝好死不死地卡在楼梯护栏的缝里,头往下被反吊着。
尖叫声刺破耳膜,继母冲来,哭声、喊声、叫骂声,周遭一片混乱。
许星野看到他爸怒瞪的眼,接着左脸钻心地疼,眼前阵阵发黑,他当时就很难受,耳朵里拉出细长尖锐的嗡鸣,恶心想吐,可年少气盛,他犟着,加上明天还要考试,硬是没说。
后来到医院检查,耳膜穿孔,就诊不及时,做了耳膜修复手术,左耳仍弱听。
许辰风的脚踝也伤了,之后不能做剧烈运动。
许光明平日里虽然粗糙了点,但是真心疼儿子,结果俩儿子都落下没法修复的伤,成了他心头过不去的坎,一直希望兄弟和睦,别再重提旧事,偏偏他又有很重的父权观念,老爱端着架子,处理不好儿子的矛盾。
黎助说:“许董的家务事,本来不方便告诉你,这小半年我看星野还挺听你的话,时机合适的时候,你随口劝两句,这事我们都没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他们父子兄弟间的心结。”
季晴听着,心里抽抽的不是滋味。
他站起来比她高一截,工作生活一切正常,时间久了,她几乎忘了他左耳弱听。
黎助娓娓道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转过无数画面,无论到哪,或坐或站,他总是在她左边,她有时说话轻了,他会微微倾着右耳对着她,模样认真,像是怕漏听什么。
他是特别刚直的一人,他的温柔体现在悄无声息的细节处。
之前她没感觉什么,现在忆起种种,一瞬间涌来的酸涩简直淹没了她。
季晴握紧饭盒,沿着楼梯一圈圈往上走,在房门外,抬手,轻叩三声。
没人回应,她细听,似乎有沙沙的水声,季晴等在门外,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又叩了三声门。
许星野以为范一统没带房卡,洗完澡,顶着凌乱的湿发,下身裹着一条浴巾就去开门了。
拉开门的瞬间,季晴闻到一阵淡淡的沐浴露香,接着便看到男人的胸膛。
“靠!”许星野留下一声,反手关上门。
季晴:“......”
不到一分钟,他穿着黑色休闲裤,套了件宽松的白体恤,再次打开门,还是老习惯,喜欢一手搭在门边,声音平平的:“什么事?”
季晴举起饭盒:“黎助让我给你的。”
许星野没出声,接过饭盒,静静看着她。
季晴喉咙卡着,吐字有些艰难,问:“这周在餐厅还习惯吗?”
“挺好。”
一旦开口后就顺了,她又问:“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吗?”
“还行,魏经理有经验。”
“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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