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有把邬席的事情告诉尤义明!
郁泉这副模样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生活才让他摔了一跤,就立刻叫他恼羞成怒起来,恨不得要把天都要撕破一个窟窿。
但司研却还是那副平淡的模样,他对着郁泉挥了挥手,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雌虫就晃着倒了下去。
需要我将他清理掉吗?
司研过来的时候看到宋嫣不太喜欢对方,身为大魔王的手下,会有这样的脑回路也不奇怪。
不过宋嫣却摇了摇头。
雄虫确实很好看,就连司研也都晃了晃神,但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毕竟宋嫣不是他能肖想的。
上将说今天上面会有一场大震荡,他会参与逮捕行动,担心您独自在家会有危险,所以让我将您一并带回军团。
军雌恪尽职守地说出上将交代的话,视线中,宋嫣的表情柔和了一瞬,连眼中也溢出高兴的神色,只是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飞行器已经准备好了,还请您跟我这边过来。
司研带了两架飞行器,他一架,宋嫣一架。宋嫣的那架已经设置好了飞行路线,只需要跟在他的飞行器后面就行了,不需要自己动手开。
这可谓是准备得很充分了,就连里面的装置也足够让雄虫满意。
宋嫣随手将资料袋又交到了司研手里,然后就进了飞行器。而军雌则是先将别墅门口的郁泉处理妥当了,才带着资料袋一起回了飞行器。
过不久,上将的别墅门口就空空荡荡的,只有小机器人还在闪着红色的眼睛,然后转身回了别墅。
啪嗒一声,一份厚厚的资料袋从小机器人的手上掉了下来。它歪头看了一眼,将手臂延长,把地上的东西重新捡了起来。
身后的院门在它进来的瞬间重新关闭。
两周时间没来军团,虽然司研能帮着解决一些事情,可大部分还是需要上将来处理,因此邬席从早上一直忙到了下午。
就在这个时候,尤义明却突然带着一帮军衔颇高的雌虫闯进了办公室。在这些雌虫里面,他还看到了几只雄虫保护协会的虫,不过面生的很,想必是新来的,如果不是他们胸口佩戴的徽章,邬席恐怕也不认识。
上将放下手里的笔,双手指尖搭在一起,坐在位子上也不起身,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有事?
当然有事,邬席,你涉嫌绑架囚禁雄虫,现在起暂停职位,配合我进行调查。
尤义明满脸张狂,似乎已经看到了邬席被他押入监狱的画面。
上将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诸虫,往椅背上一靠,颇有种不把他们任何一只虫放在眼里的架势。论起张狂来,尤义明其实比不过独/裁又专/制的上将。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梳着背头,下巴上的牙齿印比腕骨上的牙齿印留的时间长一点,现在还能看出几分来。这点暧昧的痕迹不但没有破坏他整体的气势,在他稍抬下颌的时候,反而更显出了那股凌厉肃杀的气势。
绑架?囚禁?
两个词语相继往外吐出,室内的温度仿佛一下比一下更低。
尤义明被邬席看得差点又想要往后退,可一想到他今天带了这么多虫过来,瞬间底气就足了。
有人控告你私自将宋家现存唯一继承虫绑架了,邬席,你可以不承认,不过今天你必须要配合我的调查。
光凭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虫的控告,就来定我的罪,谁给你的胆子?
轻蔑的语气,上将看着尤义明的眼神也都满是嘲弄。
他们明明是从同一个起跑线出发的,凭什么邬席可以爬到自己的头上,就算是到了现在,也还不把他看在眼里。
尤义明恨不得现在就将邬席押到审讯室好好抽几鞭子,撕破他这张嘴脸,让他跪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
既然我敢来,当然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
邬席没开口,仿佛是在无声地问:哦,是吗?
轻蔑的意味更浓了。
看在同僚一场,原本我还打算给你留点面子的,不过现在的话,是你咎由自取。
尤义明对邬席放完了狠话,转头看向被他带来的虫。
各位,我已经调查到了被邬席囚禁起来的雄虫的下落,既然他不肯承认,那就眼见为实吧。
尤义明放言自己知道了那名雄虫下落,还派了虫在旁边盯着,只要他们现在过去,就能虫赃并获。
事关雄虫,而且还有尤义明这样的军雌做担保,雄虫保护协会也不敢马虎,至于其它军雌,则是相互看了一眼,最后也同意了尤义明的话。
邬席,你敢跟我们一起过去吗?
座上的上将嘴角微扯,眼眸冰冷得骇人。
带路。
尤义明气势浩大地带着一大堆军雌到第二军团,双方谈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也没有关,因此在他们离开以后,上将私自监/禁雄虫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相信的军雌有很多,毕竟邬席的性子摆在那里,而第二军团的军雌却是不相信的。
真在听说邬席被带走以后有些着急,尤义明对他们上将抱有敌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次一定也是对方的阴谋。
司研去哪里了?
司研平时主意最多,说不定能帮忙想想办法,可真几乎把第二军团翻遍了,也还是没找到对方。
不知道,吃过午饭就急匆匆走了。
司研离开军团的事情似乎并没有提前跟谁打招呼,真找寻无果后,只好在军团里惴惴不安地等着上将的消息。
我们是要去哪里,这好像不是去邬上将的家。
飞行器内,军雌看着他们的飞行方向问道。
诸位有所不知,我们这位邬上将最是谨慎,在消息泄露以后就将雄虫转移了,现在我们去的是他名下的另一个房产。
尤义明要去的地方是离市区有些距离的郊区,说话的功夫,他从手边拿出了一份房产说明,上面显示他们要去的地方的确是邬席所有的。
上将从进了飞行器以后就闭上了眼睛,一路上不管尤义明说什么也都不感兴趣,就连听到自己多了一个莫须有的房产时,他也没有要睁开眼睛的意思。
这副谁也不能拿他如何的样子看得尤义明憎恨无比,等着吧,再过一会儿有你怕的时候。
尤义明加快了飞行器的速度,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抵达了目的地。
面前是一座跟邬席现居别墅差不多款式的屋子,他们下来的时候,司研站在院内打开了门。
他的脸上还是一贯的恭敬,而看向邬席的时候,隐约流露出些许无比自然的愧疚来。
雄虫就在里面。
司研这话是对尤义明说的,有军雌认出司研是邬席的手下,看到他出现在这里都有些奇怪。
只有邬席表情不变,甚至对司研的存在都像是早有预料般。
抱歉,上将,我不能看到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错下去。雄虫身体娇弱,您这样囚禁虐打他,无异于是要他的命。
听到就连一向效忠邬席的手下都这样说,雄虫保护协会的虫已经相信了大半。
邬席,我们希望等会你能够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客气,一开始还会尊称一声邬上将,现在则是连名带姓了,语气里隐含的尽是指责跟愤怒。就算雄虫的地位跟几百年前相比有所降低,可他们的体质从来都比雌虫要差,怎么能经受得起虐打。哪怕是一名上将,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讲完,雄虫保护协会的虫又急急忙忙看向司研。
那只雄虫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情况有些不太乐观。司研摇头,我过来的时候雄虫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检查过后发现对方身上有很多不可逆的伤害。
说着,他们也已经走到了关押雄虫的房门口,司研推开门。
就在里面,你们可以看看。
脆弱美丽的雌虫被解开了绑绳,无力地躺在地上,一旁还有凌虐他的各种器具。雄虫身上洁白的纱裙也都被鞭打得伤痕累累,鲜血如红梅盛放。
他的手腕被锁链磨得血肉模糊,脸上也全是被拳头打出来的淤青。
司研还在轻声说着宋嫣受到的伤,他走过去将对方抱了起来。有些出乎意料的轻,但他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将宋嫣从地上抱到了不远处的软椅上。
门口处,无论是雄虫保护协会还是其他军雌,亦或者是尤义明,都迟迟没有说出话来。
好半天时间,才有一只军雌反应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听到他的话后,司研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结果他就发现门口除了邬席以外,所有虫都死死皱着眉头,愤怒又不解地望着他。
司研:怎么了?
这就是你救下来的雄虫?尤义明是里面心态最爆炸的,他大步走了过来,将司研悉心照顾着的等身长的娃娃一把从椅子上扯了下来。
我不是让你盯着宋嫣吗?这个娃娃是怎么回事?
忍了半晌,尤义明还是没有忍住骂了声废物。
想要把一个有野心又在邬席手底下做事的军雌拉到自己的阵营,对于尤义明来说并不困难。从一开始,司研就是为他办事的。
所以每次不管邬席去了哪里,尤义明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当初郁泉跟司研说的话后者其实都一五一十跟尤义明说了,他们这才知道之前被邬席带回去的雌虫的真实身份。商量过后,他们就弄出了这个圈套。
计划里,司研原本应该将宋嫣带到这里,然后虐打一遍,等着尤义明他们过来为邬席定罪,可现在不知道哪一环出现了纰漏,以至于司研竟然把个娃娃当成了宋嫣。
娃娃被鞭子抽打过,又被尤义明这个一扯,里面的絮子一下子就跑了出来。
看着尤义明奇差无比的脸色,司研仿佛才慢慢清醒了过来。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下意识看向了邬席。
对方一定是早就知道他叛变了,然后将计就计,给他和尤义明弄了这么一场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错乱的呢,司研想起了自己看着宋嫣晃了晃神的那刻。雄虫的精神力干扰了他的神经,让他在接下的过程中看到的都是错觉。
真正的宋嫣早就因为不耐烦应付军雌离开了,剩下小机器人看守着院门,等到司研离开后,才抱着资料回去了别墅。
司研脸色煞白,他自以为伪装得很好,不知道邬席是从哪里发现他的意图。
如果他问邬席的话,就会知道他是在贺家宴会上露出了破绽。
当天那杯将他衣服弄脏的红酒的确不是那名雌虫有意而为之,只是司研跟在邬席身边的时间不算短,出于对上将的性格了解,就算是暂时性的失礼,也不会真的把宋嫣交给别的雌虫。
除非他一早就知道尤义明要对宋嫣不利,所以顺水推舟,故意跟雌虫离开了。并且他为了给尤义明提供足够的时间,一件衣服足足换了十几分钟时间。
邬席当天晚上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事情,因为小雌虫的发情期被勾动了,然而后来司研发过来的那条信息却恰好又提醒了对方。
这也是为什么过后邬席只把重要的事情交给真处理,面对司研也不会搭理。
是你设的圈套?
这话由司研问出来相当讽刺,他很快也意识到了这点,颓丧地瘫坐在了地上。邬席出手,他们无论如何是逃不了了。
而尤义明却还想挣扎,这个时候,身后跟过来的那些军雌也褪去了伪装,直接将对方拿了下来。
尤义明身上带着东西,要不是有邬席的精神力帮忙镇压,他们也不能轻易将对方拿下。饶是如此,军雌在逮捕的过程中也还是受了点轻伤。
直到被抓获以后,尤义明才反应过来这场蓄意谋划的圈套,从来就不是针对邬席的。
尤义明背后那只虫表面上虽然已经跟对方切断了联系,但在邬席这件事情上,他仍旧出了不少力。军雌之所以要陪着尤义明演这出戏,一方面是军团里虫员太多,怕对方狗急跳墙伤害了无辜者,另一方面就是给尤义明背后的那只虫放烟/雾弹,让他以为他们真的不相信邬席。
在尤义明被抓获的同时,他背后的那只虫也一起落网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私自囚禁雄虫的是邬席!放开我!
直到被抓住的时候,尤义明还愤愤不平。
凭你敢杀一名雄虫。
一个没想到的声音出现了,陆家现任家主陆深走了进来,看着尤义明的目光不掩愤恨。
陆深就是郁泉在调查中发现跟邬席过从甚密的雄虫,不过这只是他的主观臆想。
当初第四军团从战场上带回了一名雌虫,想要将对方破格吸纳为军雌,结果尤义明对对方很感兴趣,并跟对方迅速成了朋友,这名雌虫就是如今的陆深。
陆深在陆家的争斗中之所以失败了,是因为他不同意陆家私底下那些违法的交易。将雄虫变成雌虫的违规药剂,第一个使用者就是对方。
陆深被放逐到了边远地带,后来进入军团被尤义明一眼认了出来。对方担心陆深将来会恢复记忆,到时候会破坏自己的计划,所以准备先下手为强。
只是他没想到陆深竟然没有死,对方被恰好撞上的上将救回了一命,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了。
邬席并没有隐瞒这些事情,当天回家就全告诉了宋嫣。
看到陆深出现,尤义明的气焰总算是没有了。
至于尤义明跟司研以及那名背后的虫在被逮捕以后会面临什么样的指控,上将不再关心。
现在所有虫都知道,邬席交往了一名雄虫,对方是宋家前前任家主,也是现任家主。
宋简跟宋家那群居心不良的雌虫没了以后,宋家又重新回到了宋嫣的手里,至于那座矿山,则是被他捐献给了军团。
这下对于宋嫣跟邬席在一起的事情,就更不会有虫反对了。
而郁泉在不久后也因为涉嫌谋害宋简一事被带走调查,据说后者在死亡当天曾经找过郁泉,两人发生过争执。
郁泉在审讯室里被鞭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郁家也因为他的连累一落千丈。
别墅内。
上将最近又给自己休了一次假,他的发情期才刚刚开始。
居家的这段时间,邬席又给宋嫣定制了不少衣服,不知道上将究竟是什么癖好,每次开始之前都要给宋嫣换上一套最华丽庄重的长裙,当然,它们最后往往都要因为不可抗力沾上脏污。
上将从不心疼,反而还兴奋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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