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郁泉说的话并不全是安慰,也是实话。宋家手里还要那些虫需要的东西,只要他一天不给出去,就不会真的有事。
原本烦躁的心情在看到郁泉真心实意的担忧时,莫名得到了缓解。
真的不要紧,就算有事,那位也不会坐视不理。
郁泉显然知道宋家的事情,并清楚宋简口中的那位指的是谁,闻言立刻放心了不少。
那就好,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告诉我,郁家也可以帮衬着一点。
这种一家人包含在内的感觉让宋简的心情又轻松了不少,他坐到郁泉身边,轻轻抓住对方的手。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不管什么困难都不要紧。
面对他这样的深情告白,郁泉只是笑了笑。
时间不早了,要留下来吃顿晚饭吗?我让他们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那道菜。
自从他们的冷战期过去后,宋简对郁泉的掌控欲就好了一点,可即使这样,也还是避免不了像现在这样的对话。
宋简问郁泉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却又告诉他自己让家里的厨师做了他最喜欢的菜,听上去是让你做选择,实际上却都没有给出拒绝的余地,话里话外,明摆着就是要让郁泉留下来。
郁泉笑容微僵,但还是答应了宋简的邀请。
秉持着为宋嫣拿回来自己的钱的原则,上将勒索起来一点都不手软。他不仅勒索次数频繁,且每次数额都不低。邬席很能掌握那些当家虫的心理,每次给出的数额和间隔次数其实都在宋简的可承受范围内。
这段时间他顺藤摸瓜,宋家的信息也知道了不少。之前他虽然调查过宋家,但都是些稍微花点心思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的,跟现在比不了。
因为体内药剂被逐渐清理干净,宋嫣现在的身形外貌也有了一些变化。他的个子抽长了许多,面容更加浓稠炜丽,极度的漂亮下彻底的美态随时随地都能勾得雌虫无法自已。
也因此,邬席总觉得每次在看到宋嫣的时候都要比以前更容易被影响。眼下邬席正在跟宋嫣说自己查到的关于宋家的事情,他之前一直就觉得宋嫣被害这件事不简单,果然在他调查过后发现原来宋家竟然还跟军团有所往来。
最开始是有虫牵桥搭线,我不清楚他们的目的,而且宋家一向秉持着独善其身的原则,所以最后就没有答应。
宋嫣听到邬席的话后说起了原主曾经跟郁泉发生的那次争吵。
当初原主只是想守住自己的家产,按部就班地活着,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宋家会被军团里某个位高权重的军雌看中,派了虫来联系对方。以宋家的地位来说,如果能够搭上对方,就像是乘了东风,一定会扶摇直上。
不过原主很清楚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所以在考虑过后还是拒绝了。只是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郁泉那儿去,现在想来,应该是背后那只军雌故意让郁家知道了,而后利用郁泉来说服原主。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原主最后跟郁泉大吵了一架也不愿意妥协。后来宋简敢对他出手,背后应该也是有这只军雌的扶持,不然他一个亲戚身份,又怎么可能会在原主离开宋家以后短短时间内取得暂代宋家家主的权利。
宋嫣将系统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邬席听,他声音轻轻的,却使上将忽而求饶一般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嫣嫣。
自从宋嫣的身体恢复以后,精神力总是异常充盈。现下造成的状况并不是宋嫣故意为之,而是他的精神力在之前三番四次的疏导中已经熟悉了邬席的味道,所以在感觉到对方时就会自发性地靠近。
宋嫣没有阻止,邬席在刚发现的时候也没有抗拒,一来二去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军雌的声音含着点难.耐,原本标准的坐姿也变得松软起来,像是一块刚出烤箱的面包,既蓬松又泛着香味。宋嫣一眼看过去,讲话的声音停了下来,这样的邬席他见过很多次,但每次好像都有不同的感觉。
而现在,宋嫣亲了一下邬席。
这是自医院那天过后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不同于上一次完全由着邬席胡闹,现在是宋嫣在单方面地品尝他。
邬席一向知道雄虫是优雅的,却不知道雄虫在做这样的事情时也是如此。
松软的面包分为上中下三段,最上段独得宠爱,先是被客人的嘴巴碰了一下,再是被客人的牙齿咬了咬。面包吞到了口中,客人也不急着吃下去,而是带着些磨.蹭地又扫荡了一遍角落。
宋嫣不知道什么时候跨.坐到了邬席身上,试过了磨牙一般的吃法后,他忽然加快了对面包的品尝进度。
红唇追逐着被咬得同样泛红的唇,双手却要撕下更多的面包絮,以至于将松软的面包衣破坏得彻底。
嫣嫣这回叫声短.促又着急,邬席想说他还有事情没有讲完。
只是尝到甜头的雄虫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了,浅尝过面包之后,他感觉到对方变得更加蓬松了起来。他们靠得十分亲.近,但宋嫣在品尝过邬席后稍微往后退开了一点,此刻垂下来的裙摆已经被不属于他的东西撑.起了一小块。
宋嫣不顾邬席的羞.耻,隔着自己的裙子和对方的军裤伸手压了一压,无论是态度还是表情都满是恶气。军雌彻底仰到了沙发的靠背上,他有点想要把宋嫣推开,可又想把对方抱得更紧。
想要的感觉多到即使没有说出来宋嫣的精神力也能感觉到,他压下去的手又抬了起来,在邬席稍微放松的时候,整个身子又猛然向前倾下去。
宋嫣的双手按住了邬席的肩膀,裙摆处的不妥已经被他本人挡了起来,然而更多的重量却加深了邬席的难受。所有的热量都好像被裙摆罩住了,邬席有些荒唐地觉得这些热量都透过那唯一的支点传递过来。
宋嫣看着邬席已经竖起来的眼瞳,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会吗?
他没有做多余的解释,但经过这些天的疏导已经跟宋嫣心意相通的上将第一时间就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邬席深知自己一旦作答会发生什么,他的心跳一时间快得好像都要直接迸出来。沉默当中,他看到宋嫣搭在肩膀上的手点了点他的心脏部位,像握住了他的命脉。
宋嫣又问了一遍:会吗?
邬席终于被蛊惑一样点下了头。
只宋嫣的眉尾倏而一扬,旋即就退了下来,坐回了原位,仿佛刚才那些询问只是一场玩笑。尽管邬席有些失落,可他还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能跟宋嫣在一起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不过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又听到了宋嫣的声音。
那在这里吧。
轻佻而漫不经心的话让邬席浑身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就见宋嫣乖乖悄悄地坐在那里,看着还是小雌虫时期一样,仰着一张极为漂亮的脸,瞳孔里倒映出美丽的色彩。
但他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大胆,他要跟他在这里。
宋嫣根本就没有在跟他开玩笑,对方就是想顺便看看他在觉得自己被捉弄以后会是如何表现。
邬席注意到宋嫣原本垂到脚踝的裙摆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拉到了膝盖处,他本就生得极白,动.情状态下,膝盖处早已泛出了粉意。
邬席顿时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帮宋嫣洗澡时候的情形,那时候小雌虫娇嫩到仅仅是因为被水汽熏了一下,身上就蒸出了大片的粉色。跟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邬席不仅知道宋嫣的膝盖是这样,还知道更多的地方也是如此。
蓬松的面包像是被人涂上了一层红色添加剂,邬席是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嫣,哪怕一会儿之后,他其实也仍然是在高处看着宋嫣。耳垂在持续发热,他几乎有些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好。
答完话,邬席又看了一眼闪着红光的机器人,识趣的机器人立刻意识到了主人的意思,一边闪着红光一边自觉地退下去了。
系统正好就飘在小机器人的脑袋上,可惜机器人虽然聪明,还是不能跟它交流。
紧接着,皮带被解.开的声音和双膝跪在沙发上往下陷的声音就有条不紊地响了起来。
因为身.体早就做好了预备,所以进去的也格外顺利。意识到这一点时,邬席又感到一阵无措的害羞,以至于在他初初完成的那刻,脚就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落在膝盖上的裙摆被上将的手拉得更高了一点,最后又重新落下。邬席上半身军装完整,明面上看过去,他仍旧是那个专断强横,一丝不苟的大魔王。就连宋嫣的衣服暂时也都没有产生一丝褶皱,矜贵到了极点。
然而从点到面,从外到里持续不断传来的热.意又彰显着最真实的一面。
宋嫣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出乎意料,更像是一时兴起。但梦中有过演习,而且上将向来都有着不俗的理论成绩,他在习惯和陌生之间彷徨了没多久,就知道了自己该怎么进行下去。
沙发在正常状态下足够使用,不过这种情况就显得有些小了。邬席的膝盖堪堪抵在沙发的座位和靠背的相.交线上,逼仄得十分厉害。
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
上将最后还是出色地完成了理论到现实的过渡,雌虫仿佛是天生就对这种事情带着小心翼翼,面对面的时候,邬席跟梦里一样安静,只有带起来的水声不断,以及扶在沙发上持续下陷的手指,指尖用力,骨节泛白。
既是出力方又是承受方,汗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睫毛。邬席眼皮半阖,唇角抿得死死的。
这样看人也很有意思,宋嫣坏心眼的没让对方开口,他想要看邬席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军雌虽然不会开口发出声音,但有些状态是由不得个人控.制的。意识到对方想要夹.紧.双.腿,宋嫣的手稍微用力,两者就再也不能碰到彼此。
原本还有跪坐的样子,这下则是彻底坐下来了。
闷.哼响起的时候,邬席的下巴上又多了一颗汗珠,汗珠在轻微的摇摆中来回晃荡,最终无法摆脱地心引力的作用,落进了宋嫣的裙摆中。
这就像是一个征兆般,邬席被扭着背了过去。他的两只脚因为这样的姿势碰到了地毯上柔软的绒毛,不过他并不是每次都能碰到,在来回的降落中,地毯蹭.得他脚心发痒。
在邬席想要弓起来的时候,身子突然被宋嫣往后拉了过去,他在这样的当口上,竟然吸了吸他的脖子。
这有些像第一个世界吸血鬼吸血的动作,但宋嫣并不是在吸邬席的血,也不是在发泄内心的郁气。
这是一个纯粹的,饱含yu望的吻。
邬席的眼瞳突然又有一瞬间变成了银白色,不过只出现了几秒钟就又很快恢复成了原样。军雌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全然向后倒去,干净的地毯上突然多了几道容易被忽视的痕迹,他几乎是半哭泣地不停叫着宋嫣的名字,失.控地带着宋嫣的手穿越了周身唯一的隔阂。
今天之前,他们共同经历过的几个世界里面,这种时刻都是邬席来吻宋嫣,后者即便高兴,至多不过掐掐他的脖子。他从来都是会宠他,却没有真正爱的样子,这是第一次宋嫣突破那层表体做出了回应。
嗯,很好听。
他不但在亲他,还夸他的声音很好听,这让军雌才因为觉得自己十分冒犯而升起来的抱歉消失,他像是被火燃烧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大口大口的喘.气和不断地压.缩。
宋嫣在这个时候突然皱了皱眉,他的表情不是痛苦,也不是不悦,而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是什么?
邬席在被问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通常来说,雌虫为了生育后代,都会尽可能将雄虫所给予的全部吸收掉。这是一名合格的军雌在临结束之前下意识的举动,哪怕邬席知道自己并不需要这样。
他的身体早年间受过伤,医生也检查过,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有孕。
想到这里,邬席就想松下来跟宋嫣解释清楚,结果才一回头,就听到了对方那鼓励一样的话。
我很喜欢。
上将回头望着宋嫣那不似作伪的表情,只觉得雄虫比梦里还要诱惑,于是他又红着耳朵重新提了气。虽然不能有孕,不过也还是能把宋嫣洗干净。
邬席一边努力,一边还是跟宋嫣说明了一下。
所以呢?你想要孩子吗?
雄虫眼中并没有对孩子的期待,也没有对他的责怪。虽然邬席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宋嫣的反应如何,都不会放对方离开,但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依旧禁不住欢喜。
邬席转过上半身抱住了宋嫣,这副乖巧的样子实在招人喜欢,尤其是这种状态下。宋嫣不是明明想要还会忍着的人,他在邬席如此扭曲的姿势下扣紧了对方。
再来一次,用精神力帮我疏导身体。这又是要叫邬席一心二用了。
军雌双眼微睁,他们刚刚才结束两次,且时间都不短,雄虫的精.力似乎要比他想象得更加旺.盛。
不会有雌虫嫌弃这样的雄虫,更何况是邬席。他按照宋嫣的要求,开始用精神力给对方疏导起了身体。
这回宋嫣的精神力没有反扑,也由此,场景变得格外怪异起来。外表的给予跟承受,内在安抚和顺从,他们同时处在了不同的地位,几乎叫头脑产生错乱。
双重感觉的交叠远胜于单独的感觉,邬席有些抱不住宋嫣,甚至开始想要往上走。但他忘了自己是背对着宋嫣,并且还在抱着对方的状态下被牢牢扣着,因此所有的逃跑都演变成了另类的引.诱。
军雌力气大,宋嫣用了点力气才抱稳,等到结束的时候,邬席上装跟宋嫣的长裙都皱得不像样了。不仅如此,裙摆由于总是要垂下来,边缘处也都已经被水渍渗透了一大片。
邬席现在变成了侧身坐着,他靠着宋嫣,雄虫的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宋嫣看邬席低了低头,应该是注意到了他的裙摆,而后放在对方背上的手就又跟着波澜了一大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上将才恢复了正常。黑色的军裤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印着指痕的腿上盖了一张薄毯,连带宋嫣的裙摆也全被盖住了。
视觉冲.击太大了,邬席觉得他再看下去,不会有平静下来的时候。
只是好不容易不再颤了,邬席一抬头就又看到了宋嫣被他咬破了的唇角。是他刚才想躲又躲不了,混乱之中啃出来的。
宋嫣跟别的雄虫不同,帝国中雄子地位崇高,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变化,但大多数雄虫还是希望雌虫在床上的时候能够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像这种咬破嘴唇的行为已经属于极度冒犯,如果是脾气不好的雄虫,恐怕当场就要发作,一顿鞭笞惩戒是少不了的。
可宋嫣却什么都没说,反而纵容着他这样过分的行为。甚至在他咬完以后问他:还要咬吗?
话里都是说不出的调笑,邬席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地自容了,偏偏宋嫣这句话又是跟他的行动一起发出的,上将最后一次来得比之前几次都要更容易,且爆/发度更强。
分卷(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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