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笙忍下泪意,伏在他的胸口,“我不哭。”
陆时安亲了下她的额头,“刚刚你说的待你长发及腰,什么意思?”
顾余笙愣了一下,想到顾念璟临死的诅咒,眼底闪过一抹惊恐,却又怕他担忧,只能压下心中的忐忑,“没什么。”
陆时安的手抚上她的一头短发,“其实短发也很好看。”
顾余笙尖尖的下巴抵在他的颈窝,“真的?”
陆时安郑重点头,“都喜欢,哪怕像光头强,我也喜欢。”
顾余笙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陆时安,你真的很过分啊。”
陆时安顺势舔了下她的掌心,濡湿的感觉让她身子一震,“时安……”
软糯的声音仿佛在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湖里又投入了一枚石子,涟漪越来越大,“琛!”
她仰头,经历过生死之后,之前的所有一切都不重要。这段时间她也想了好多,从最先的无法原谅,到现在的她愿意原谅,其实心境真的很重要。
俏皮的亲吻了下他的嘴角,如今他动不了,她能动,于是乖顺的伏在他的胸膛上。
他愣了一下,这么说,她应该是完全放下了之前的一切了吧?
手,又开始不老实的钻入她的衣摆,并轻轻的抚上她的背。
她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抗拒他的触碰,陆时安的心死死一颤,更加用力的拥住她,很郑重的说道:“琛,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顾余笙眼神飘忽了一下,陆时安有些紧张,良久,她轻“嗯”了一声。
陆时安激动无比,如果不是他有腰伤,他一定会抱起她,大喊一声“我很幸福”。
时间静静流逝,直到刘妈送吃的来,顾余笙才从他的胸膛上起来。
陆时安对张妈说道:“张妈,你去问问阿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张妈愣了愣,转而就想到了陆时安这么快决定回老宅的原因,就是怕少夫人再改变主意。
去咨询了黎耀辉,明天就可以出院,于是第二天,陆时安欣喜若狂的跟顾余笙回了老宅。
“陆太太,这个水晶球这么不好看,干脆丢掉吧。”离开医院前,陆时安故意这么说。
顾余笙皱眉,绷着嘴角说道:“你扔一个试试,看我不把你扔了。”
陆时安忍着笑意,“你之前不是说这个水晶球碎了就是碎了,就算粘好了,也不是之前的水晶球了吗?你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买。”
顾余笙无比恼恨的冲他翻了个白眼,“陆时安,你如果再说话,你信不信我立马回快捷酒店。”
就算不是之前的那个水晶球,可起码是他的一番诚意,每每想起他为了修补这个破碎的水晶球,指尖全都是细小的伤口时,她的心里其实也不是不感动,只是那时候因为孩子而伤心欲绝。
尤其是那个后补上的玻璃杯碎片,更是让她每每看了就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样的威胁,对于陆时安而言无疑是最有效的,果然,他安静了下来。
顾余笙收好水晶球,两人上了车。
考虑到陆时安的腰伤,景玉兰一早就让人收拾好了一楼的房间,房间里以象征生命的绿色为基调,看着很清新,不过陆时安却脸色不太自然。
景玉兰看向陆时安,“你怎么了?”
陆时安绷着嘴角没说话,顾余笙似乎知道他在别扭什么,贴着景玉兰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景玉兰好笑的看了一眼陆时安,“不就是腰上多了个固定板吗?又不是真的乌龟。”
陆时安脸色又徒然变了数变,“妈,你真的很过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景玉兰嗔他一眼,“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怎么说话呢?”
陆时安不悦的自鼻子里哼哼两声,“亲生的还这么说话。”
景玉兰跟顾余笙相视一眼,“幼稚。”
再度听到“幼稚”两个字,陆时安心里莫名涌上一股躁意,待景玉兰离开后,他看向顾余笙,“我真的就这么幼稚?”
顾余笙怔了一下,将水晶球摆在桌子上,“有的时候是挺幼稚的,不过……”
陆时安紧张的呼吸一滞,“不过什么?”
顾余笙笑望他一眼,“没什么。”
陆时安微微蹙眉,直接将她抱到腿上,“我一会儿让妈给咱们好好炖一些补品,要快些把身体调养好。”
顾余笙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反驳,只是声音轻缓的说道:“轮椅经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他双臂又紧了紧,贴着她小巧的耳廓说道:“那要不换别的地方?”
温热的呼吸拂在脖颈上,痒痒的,顾余笙缩了缩脖子,“痒。”
陆时安使坏的又呵了口气,“脸红了,让我看看心跳的快不快。”说着,他的手就要伸向她的胸口。
顾余笙呼吸一紧,又不好拍开他的手,绷着嘴角说道:“陆时安!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陆时安摇头,“不能,我老婆这么貌美如花,我如果消停了,那就是生病了。”
顾余笙用手肘捅他一下,“你总有这么多的歪理。”
“快点儿,让我摸摸。”陆时安虽然有腰伤,不过一点儿不影响他动作的灵敏性,直接握住了她的挺翘。
她羞窘的“呀”了一下,“陆时安,你不是要看看心跳的吗?”
陆时安心满意足的勾了下嘴角,“就是在看心跳啊。”
“你……”顾余笙涨红着一张脸,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适逢张妈让他们出去用午餐,陆时安有些悻悻然,不耐的说了句“知道了”。
看着一桌子的养生菜,顾余笙瞠了瞠目,景玉兰笑道:“你们俩从今天开始要好好调养身体,我已经让杨光去打听过了,胡神医年前肯定回来。”
陆时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余笙,见她红着脸垂首不语,在桌子下挠了下她的掌心,她蹙眉看他一眼,掐了下他的大腿。
他吃疼拧眉,景玉兰紧张的看向他,“时安,你的腰又疼了?”
陆时安僵僵的笑笑,“没事。”
景玉兰不无担忧,“这腰伤要是养不好,以后可是个麻烦事,你别不当回事,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陆时安点头。
午饭之后,顾余笙推着陆时安回房间,陆时安趁她不备,将房门从里边锁上。
顾余笙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看着他一脸坏笑,心里打了个突儿,“你又憋着什么坏心眼?”
陆时安轻咳一声,“老婆,我想躺会儿。”
顾余笙“哦”了一声,“那我去叫张妈。”
陆时安摇头,“我的腰伤好了不少,你稍稍扶我一下,应该可以的。”
顾余笙颦眉,缓步走向他,“我还是把你推到床边好了。”
陆时安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算计得逞的光芒,待到了床边,顾余笙固定住轮椅,“真的不用喊张妈?”
陆时安摇头,“没事。”
顾余笙抿唇,将他扶起,可是原本可以站的很稳的人竟然直接带着她向前倾去。
顾余笙脑子一片空白,怔忡之间被他扑倒,然后他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她快速收回神思,手横在两人中间,试图扶他起来。
陆时安皱眉,“别动,腰疼。”
顾余笙担忧无比,“我喊张妈。”
陆时安贼贼一笑,“就让我这样待会儿,一会儿就好。”
顾余笙沉了脸色,嗔道:“陆时安,你故意的。”
陆时安在她脸上迅速的偷了数个香,“就是故意的,就想这样压着你。”
“可是我们总不能这样待一天吧?”顾余笙小脸绯红一片,很小声的说道。
陆时安在她颈边深吸了口气,“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就起来。”
“陆时安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特烦人。”顾余笙戳着他的额头。
“烦人,你不是也爱吗?”陆时安在她胸前蹭了蹭,“这种感觉真好,真希望永远都能这样。”
“会好的。”顾余笙弯了弯唇,手抚上他的头,可是眼底却不禁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可是念璟的诅咒……”
陆时安眉头微蹙了一下,“你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还相信这些?最多,你如果心里放不下,等我们好了,去她的墓前祭拜一下。”
顾余笙没吱声,不知道是怎么了,虽然明知道那些诅咒什么的根本就不可信,而且在她坠下的时候她也祈愿了,并且还清楚的听到耳畔有一个声音在说“待你长发及腰,诅咒可破”,但是她还是怕,怕那根本就是自己的臆想幻听。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想到念璟那一双瞪大的眼睛,她就浑身不寒而栗。
陆时安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了两下,“你还不知道吧,你老公我可是天生辟邪体质,你只要每天多喊我几声‘老公’,就一定没事。”
顾余笙目光灼灼的凝望着他,明知道他这就是故意诱着她多喊他几声“老公”,可是她还是勾着他的脖颈,唤了无数声“老公”,每一声,都饱含着她全部的深情。
每唤一声,陆时安都会笑应一声,可是当他看到她眼角有晶莹滚落时,他顿时慌了,“琛!”
顾余笙哽着声音说道:“老公,我在释放心里的负能量。”
陆时安在她心口落下一吻,虽然隔着衣裳,可是顾余笙还是仿若触电一般,身子紧绷成一线,“你干什么呢?”
“帮你释放负能量啊!”陆时安抬眸笑眯眯的望着她。
第249章 破镜可以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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