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堂砚看着翻糖洋娃娃,咳嗽了两声,抿了抿唇:“先吃别的,这个太甜了,你会腻。”
宁暂临皱了皱眉,偏不如他意:“我喜欢,不会腻。”
少年看她直直地盯着翻糖娃娃,只好另拿出来一个纸盘,小心翼翼地把它挪到盘里,然后放到宁暂临面前,又切了一块放到自己那。
宁暂临挑了一块制作白衬校服的巧克力,含到嘴里,用牙齿嚼碎,她瞥到身边的徐堂砚。
少年手腕上挑,叉子带起一块奶油边的蝴蝶,就像是停住在指尖那般,翅膀妄图亲吻过徐堂砚的嘴唇。
还没等人吃进嘴里,徐堂砚感受到宁暂临的靠近,以及自己的侧脸被抹上了淡蓝色奶油。
“别闹。”他往后靠了靠,避开宁暂临带着奶油的食指。
宁暂临没听他的,还故意往他身边挪近些,语气装出些伤心:“你凶我。”
徐堂砚看她皱起眉头,将手里的叉子放进纸盘里,那只糖蝴蝶到底没有进了他口中。
“我没有。”少年语气淡淡的,坐直身子。
小姑娘看他并不反抗了,于是肆无忌惮地站到他面前开始从那张脸上作画,从被发梢微微遮住的眉毛抹过,她又取了一块白奶油抹到徐堂砚的鼻尖,把淡蓝色用叉子在他左边侧脸上画了只蝴蝶。
宁暂临津津有味地倾着身子画完翅膀,眼神毫无意识地瞥到他淡粉色如瓷釉般的嘴唇,她怔怔地盯着,鬼使神差地用叉子沾了奶油的部分在人下唇上抹出一个百合花瓣。
徐堂砚本来低垂的眼睛倏地抬起来,他咽了下口水,和宁暂临对视上,又匆匆错开视线,将下唇的奶油花瓣舔去,说道:“画够了吧。”
宁暂临愣愣地盯着他伸出的舌尖将自己画的白色花瓣勾进温热口腔里,点了点头:“嗯,够了。”
徐堂砚只是又拿起自己纸盘里的蛋糕吃着,并没有去用手把宁暂临画在脸上的那些奶油擦掉。
“阿砚,我今天很开心,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生日。”她笑着跟徐堂砚说道。
还因为今天的徐堂砚听话得很,任她摆弄也不生气,宁暂临希望以后的他都是现在这副模样才好。
少年侧头看她,嘴角又轻轻上扬,没有刻意绷住,应到:“嗯。”
他不知道宁暂临因为什么开心,但是话语中提取到了一个元素,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生日。
自己的生日也是可以让她开心的事情。
蛋糕两个人并没有吃多少,最后还剩了四分之一,被他放进冰箱里冷藏起来了,可以明天当早饭吃。
他把宁暂临送回到家门口的时候。
小姑娘背着书包,自行车停进院子里,又跑了出来,站到徐堂砚面前。
“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宁暂临抬眸看着他,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徐堂砚不紧不慢地问出口:“什么?”
“我们——”宁暂临舔了下嘴唇,徐堂砚竟然好像在她脸上看出了几分紧张,听她继续说道:“是最好的朋友吧?”
宁暂临自从分班之后,其实并没有什么时间能碰到徐堂砚,文科一班和理科七班在教学楼的两个极端,一左一右,如果不是过去找,是基本上遇不见的。
她并不清楚高二的这段时间里,徐堂砚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跟谁关系有更亲密了些。
宁暂临觉察到自己的洋娃娃,好像不在掌控范围之内了,得对他好一些才行。
徐堂砚笑了笑,轻声应到:“嗯,是。”
听到徐堂砚的回答之后,宁暂临心满意足地朝他挥了挥手。
他们在满天繁星下,在阵阵微风拂来中,互道相遇的第一次晚安。
秋天在台江这个城市显得格外短暂,短暂到明明树叶刚披上金黄色的秋装就已经入冬了,变得光秃秃。
在仁济学习的时间也已经不多。
十一月份时,周姝也在班主任杜韵的鼓励下,报名了台江市的古典舞蹈比赛,她成功入围。
这周天在台江剧院进行决赛。
“今天我们来讲一下作文课让大家写的作文啊,来,姝也发下去。”语文老师推了推眼镜,把那一摞语文作文纸递给周姝也,留下了七八份分数高的优秀作文。
等作文全部发放完毕,宁暂临发现自己没有被发下来。
上次的作文主题是青春、少年与奋斗。
她就按照往常的套路,套了套常规格式,然后编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没想到还被语文老师留下当优秀作文了。
不过当然不是得分最高的那种。
“没收到自己作文的是这次写的很不错的,老师叫一位同学,那名同学就上讲台来把自己的作文朗读一下。”
语文老师把那七份优秀作文按照分数从低到高排起来。
宁暂临是第三个上去念得,作文总共得了47分,还算是不错。
“这次的满分作文就一个同学,周姝也。”语文老师点她上讲台,把自己写的作文朗读一下。
周姝也走过去,把自己的作文纸展开,不紧不慢地从讲台上读着。
她的声音温柔又软,全程并没有什么磕绊的地方,唯一停顿住的,是在读结尾的时候。
“濯濯杨枝一种,韶华正清越。”
随着结尾的读完,宁暂临盯着周姝也白皙的脖颈肉眼可见的变红,一直窜到脸颊,然后拿着作文纸走回到自己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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