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师在级部里出名过一阵,听小道消息说,是有人举报他在校外机构有偿补课,被撤了职,转行做别的了。
宁暂临把手机关掉。
她看见自己的葡萄糖滴的那么慢,肯定还要很久,把脑袋枕到枕头上,闭着眼休息一下。
徐堂砚提着零食袋走进来的时候,小姑娘呼吸均匀地睡着,身上也没盖点什么。
他弯腰把零食袋放到地上,动作很慢,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等她醒过来。
助理姐姐完成工作之后,有些不放心,又走过来询问她感觉怎么样,没想到小姑娘睡着了。
“不晕了。”徐堂砚小声地跟医护说道。
助理姐姐这才放心,她看着病床上的宁暂临,似乎是看到什么,走了过去,将床边上的蓝西服拿到手里展开披到了她腰间。
离开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
“睡觉也不知道盖点东西。”
徐堂砚看着自己的衣服遮到了她的膝盖,挪开了视线,低头给宁虞刚回过消息去。
【叔叔,她没事了,放心吧。】
宁虞刚过了几分钟才回复过来。
【那就好,我在出差也赶不回去,这几天还得麻烦你多多照看她了小砚,钱你收着,别跟叔叔客气。】
回复消息的同时,他给徐堂砚转过来了五百块钱。
他没有收,只觉得宁虞刚这个人这么多年也没变过,小时候只要宁暂临妈妈在医院,他就会把宁暂临交给他照顾,然后给小朋友花不完的零花钱,就撒手不管了。
在他的眼里所有事情都能用钱解决,甚至连亲情都可以用所谓的一次次转账来维持。
宁暂临睡了不到半小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徐堂砚已经回来了,她揉揉眼睛,等坐起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少年的外套在自己的腰间。
可是明明她乖乖放回到床边了啊。
“我没有偷盖你的外套。”宁暂临把蓝西服递给他,然后又很实在地补了句:“只是闻了闻。”
徐堂砚拿着自己的外套僵了一下,皱眉问她:“你闻我外套干什么?”
还不是徐堂砚又不允许闻他自己。
宁暂临抬头看到葡萄糖滴完了,把自己的右手抬高,血液有些倒流,从针管处往外回了一点血。
她把粘住针管的医用胶带揭开,左手捏着吊针管,拔了出来。
留在管子里回流的血液顺着细针头低落到地上。
宁暂临本来想的是回教室吧,但看到徐堂砚脚边放着一大袋零食,呼之欲出的话拐个弯刹住,她又想说别的了。
“这是给我买的吗?”
徐堂砚低头看一眼自己从小超市里买的零食,挑了下眉毛,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
宁暂临肚子有些饿,她瞥见里面还有自己喜欢吃的黑加仑味软糖,咽了咽口水,想到桌洞里好像还有早上忘记吃的面包,迈起步子打算往外走。
“不过我可以卖给你。”
少年的声音绊住了她。
宁暂临转过身来,拿出手机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嗡…嗡”两声。
徐堂砚看到自己微信里蹦出来的转账消息,轻笑了一声。
大概就是勾了勾嘴角,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宁暂临面前笑。
作为十六岁的徐堂砚,而不是六岁时天天跟在她身后的徐堂砚。
“快收。”宁暂临催促道。
徐堂砚只是觉得这父女俩多少还是有点相似之处,至少在花钱方面能看出是亲生的。
连转账的钱数都一模一样,500块。
“我没那么黑心。”徐堂砚把五十块扣出来之后,给她退回剩余的钱,没想到宁暂临拒收了。
她结果徐堂砚手里的零食袋,又坐回到病床上,边吃边说:“嗯,算我预付的。”
两个人回到教室的时候,连堂的体育课已经下了。
宁暂临提着零食袋,小皮鞋嗒嗒嗒地走向自己位置,却发现有一对中年夫妻站在徐堂砚位置的后面,应该是在收拾褚未语遗留在这的东西,面容看起来并不是很悲伤。
小姑娘走到自己座位,坐下之后,把零食袋放到了自己的桌洞里收好,然后转身看向后面。
“宁暂临,你好点了吗?”陈展看着两个人去了医务室,小声地关心到。
宁暂临没空理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给褚未语收拾东西的两个人,他俩往教室后面的一整排橱子走过去,她才开了口问陈展:“褚未语的爸妈?”
“你怎么知道。”陈展往后面瞥了一眼,又悄悄地说:“我刚开始以为是亲戚呢,看着一点都没有伤心样,和死的闺女不是他们的似的。”
褚未语后面的橱子里并没有放多少东西,两个人挑拣了一些有用的、没有做的辅导书准备回去给她弟弟。
是的,褚未语还有个小一岁的弟弟明年就上高中了。
宁暂临的眼珠随着两个人的身影转动,看到他们两个人又回到座位上,把褚未语桌洞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捡拾了几本没做完的题。
“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一会出去扔垃圾桶吧。”男人对着还在翻书的女人说道。
褚未语妈妈点了点头:“行。”
“阿姨。”
女人听到一声甜甜的称呼,抬头去寻找声音主人是谁。
宁暂临站起来,走到徐堂砚身后,指了指桌上放的那一堆褚未语刷完的题和笔记,问道:“这些能不能别扔啊,我和她是朋友,想留下未语的一点东西留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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