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背到身后,围着蘑菇建筑逆时针走了三圈,又转身按着顺时针走了三圈。
周围还有油漆未干之前滴落到土壤上的蓝色油漆,她从某个地方停住,抬起右脚,用小皮鞋的脚后跟蹭了蹭,虚空着做了个比对,落脚蹲在了那。
宁暂临伸出手按了按这块比较松软还有些潮湿的土,把手收回来,然后没有了动作,只是蹲在那里。
她想起了昨天褚未语自杀的时候。
那一会儿宁暂临刚跑到教学楼上的天台没多久,正坐在没护栏的台子上带着深蓝色耳机听英文歌,她翘着脚,腿上搭着自己的绘画本,描画掌心里躺着的黑蝴蝶吊坠。
没几分钟,宁暂临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穿着长袖长裤,散开头发。
她瞥了一眼,看到是褚未语,也就是自己的斜后位,没有打招呼,又专心致志地画起来。
一直到褚未语走到她面前用手戳了戳宁暂临的小腿,她才抬起头来,将头戴式耳机挂到脖子上。
“我要自杀了。”
这是宁暂临摘下耳机听到的第一句话,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脸上仍然涂着煞白煞白的粉底,手的颜色倒是黑了许多。
“哦。”她只是应了声,不理解为什么这种事情要跟自己说。
“可我不是自愿自杀的。”褚未语开口说道,往天台下面看了一眼,她又想到什么,语气也激动起来:“如果你想帮我,我可以告诉你东西藏——”
“不帮。”宁暂临说完,吊坠的最后一笔也在画本上完成,她心满意足地将画本收到自己书包里。
褚未语被她的话打断,没有讲出下半句来,她往天台下面不断地瞅着,几秒过后,露出了和宁暂临一样心满意足地微笑,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会的。”
说完,褚未语爬上台子,张开手跳了下去。
宁暂临晃过神,站起来往路边的大石头走过去,拿起自己的东西,将药盒放进口袋里,只留下一个塑料袋。
她又弯腰钻进拦着的线里面,在刚刚的地方蹲下,将塑料袋套到自己的右手上,一把一把挖着土。
因为被水浸湿过,挖得还算容易。
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小坑。
宁暂临看到了土里埋着的像是个塑料袋的角,她又挖了几下,把那个塑料袋挖了出来。
她看见里面用塑料袋裹住了什么东西,塑料袋上缠了一层透明胶带,很难弄开,宁暂临找到胶带的头,把缠绕的胶带全撕了下来。
她解开塑料袋后,发现里面是个土棕色的布袋子,很不显眼,袋子的口是一根抽绳系住的,她把抽绳解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叮铃铃…叮铃铃”
离上课还有四分钟的预备铃响了,宁暂临目光从手上的布袋子挪开,站起来往高一三班的教室走去。
进入教室后,历史老师还没有来。
班里还有人没回到教室,呜呜泱泱的。
她背着手,没发出一点声响地走到徐堂砚旁边,看到他还在认真地整理笔记,宁暂临空出一只手来,伸出指尖碰了下少年晃动的笔杆。
“阿砚,让我进去。”
第5章 5 错乱钥匙 “我在天……
徐堂砚挪了下凳子,将腰背挺直,背后留出很大的空间,没有吭声。
宁暂临一迈步就能走进去,可她偏偏往右靠,胳膊肘撑起来,骨头最尖的地方顶.弄住了少年的肩胛骨,随着步子蹭过去。
他没注意到宁暂临手里的土棕色布袋子,同样也没看见新买的那盒蒲地蓝口服液,只是翻开全新的历史课本,然后向外侧身转过去,视线和正在偷吃薯片的陈展对上。
陈展刚张开嘴,正想把薯片塞进去,看到徐堂砚盯着自己的眼神,定住了。
他眨了眨眼,闭上嘴,把手里的薯片往前递,语气中带着矜持地讨好:“那个,你吃吗?”
徐堂砚瞥了一眼递过来的薯片,跟他问了句:“你能告诉我历史学到第几单元了吗?”
陈展看他对薯片没有欲望,收到了自己嘴里,拿卫生纸的一角抿了抿手指头上的碎屑,翻开历史课本,只给他看,嘴里有薯片的缘故显得他说话支支吾吾的:“第二单元第三课学完了。”
“谢了。”徐堂砚记了下页数,回过头将自己课本翻到那一页,简单过了遍,还好,是他都掌握了的知识点,跟上毫不费力。
“不好意思同学们,老师刚刚接了个电话,来晚了几分钟,中午吃饭的点可能要拖堂了。”历史老师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温旭的微笑。
“没关系老师!”
“老师多拖一会,我们爱听!”
“……”
历史老师名叫唐维旭,是海归的硕士,来仁济当老师才一年半,虽然讲课不是那么的老套熟练,但因为长得很帅,他教过的班历史成绩还算是不错。
“好,大家把上周的单元测试拿出来,第一单元有几个总结性问题,我给同学们列到黑板上,然后再逐一讲解,下节课我们开第二单元第四课。”唐维旭把历史书翻到第一单元的末尾,将自己列好的总结性问题抄到黑板上。
封建土地私有制产生的过程?土地私有制的主要形式?
古代手工业的基本特征。
官营、私营手工业的经营方式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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