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家里扔的到处都是搬过来的箱子,邵清楠实在没有心情收拾,就让王金泽先去书房写作业。
房子三室一厅,是邵清楠父母单位的福利分房,父母退休以后,嫌市区空气差,便搬回了农村老家,养了几只鸡,门口的小院子种了一些蔬菜瓜果,偶尔回A市住几天,觉得还是农村好,就又嚷嚷着要回去,时间一久,回来的越来越少,近几年,连过年也都是在农村过的了。
所以这套房子便一直空着,倒是省去了邵清楠找房子的麻烦,而且房子是老城区的单元楼,地理位置优越,市中心,离王金泽的学校特别近,唯一的缺点就是房子老旧了一些,邵清楠打算周末去一趟家具市场,把屋里添置添置,母子两个住起来也能舒坦些,像个家的样子。
王金泽写完作业,母子两个洗完澡,就睡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手机响,邵清楠怕吵醒儿子,批了一件外衣,走到客厅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邵清楠接起来。
“喂。”
“喂,你好,我是火凤凰酒吧的人事,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在我们酒吧唱了两首歌,反响非常好,我们老板正好也在,很欣赏你,想邀请你来我们酒吧驻唱,不知道邵小姐是否愿意?”
邵清楠是真楞了,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先问了句,“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对方礼貌的回答:“我们老板跟您昨天一起来的吴远征吴先生是朋友。”
“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好的,我等您的电话。”
“好的,再见。”
“再见。”
邵清楠跟儿子在吃必胜客的时候,王思远破天荒一个人回父母家吃得晚饭,告知了双亲离婚的事实,王存义一言不发,把筷子拍在桌上就转身进了书房,老太太倒是没走,抹起了眼泪,问王思远,“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说离就离?”
王思远心中烦闷,随口答了一句,“性格不合”。
老太太还想问,王思远更不耐烦,站起身,拿起外套,转身就出了门。
回到家,打开房门,一室冷寂,卧室转了转,邵清楠和儿子的衣服都已搬空,整个房间冷冷清清,一点人味都没有,王思远掏出烟盒,歪头点上,眼睛眯了迷,吐出一圈烟雾,随手把烟灰弹在地板上,两只脚搁上茶几,神思恍惚之间,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王思远接起来,“喂”。
“是我,你在哪儿呢?”
“在家。”
“什么!那个女人搬走了没?”
“搬走了。”
“那就好,我过来找你?”
“好。”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来,王思远站起来,刚打开门,温香软体就迎面扑进了怀里。
叶巧珍用脚勾上门,转身把男人抵在门上,粉嫩的小嘴微微撅着,冲着男人吐气如兰,“想不想我?”
“想,想上你。”
叶巧珍娇媚一笑,被男人托着,迫不及待的就往沙发上压。
第5章
邵清楠在鸟叫的清晨醒过来,拉开窗帘,摸了摸眼角,略微湿润,轻叹口气,去叫王金泽起床。
挑了一件乳白色的长款羽绒衣,把头发抓上去,用一个黑色发夹夹住,邵清楠不想做早餐,拉着儿子出门去吃烧麦。
邵清楠从小就喜欢烧麦的味道,淡淡的笋香,搭配一碗小馄饨,再看看坐在对面的王金泽,埋头在吃一碗豆浆,酱油粘到唇角,还有一片葱叶,邵清楠忽觉宽心,微微弯起唇角,“泽泽,快吃,要迟到了。”
送完儿子,邵清楠回家收拾昨天搬过来的衣物和日用品,她换了一身黑色的休闲服,袖管挽的高高的,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一边收拾,一边听陈奕迅的《十年》,慢慢听着,慢慢收拾着,不觉又泪流满面,邵清楠没有去擦,任自己发泄,她想,总得有这个过程,毕竟曾经深爱,要从骨血里面拔除干净,总得遭这个挖骨之痛。
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邵清楠拿包出门吃饭,她一向爱吃生鱼片,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赵晓玲,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就在福记酒楼碰上了头。
邵清楠点了一大盘生鱼片,还要了几只生蚝,一只澳产龙虾,眯眼朝赵晓玲媚笑,“怎么办?离了婚还要独自抚养孩子。”
赵晓玲无比配合,“行行行,这顿我请。”
生鱼片十分新鲜,搭配芥末,入口清甜,邵清楠闭上双眼,细细品味,良久才睁开眼睛,“唯美食和朋友不可辜负也”。
两人相视一笑,万语千言,尽在心中。
下午又去购物,邵清楠带着自己所有的信用卡,从一楼开始豪刷。
邵清楠一向爱长裙,柔柔的面料,垂在脚腕上,总能让她心生温柔。
从一楼到六楼,再从六楼到一楼,邵清楠几乎把这幢购物中心的各个品牌的全部长裙都给买了,可还是嫌不够,只想对自己再好一点,再多好一点点,最后赵晓玲实在熬不住,求饶道,“泽泽快放学了,该走了。”
邵清楠这才作罢,拿着战利品开车去接孩子。
邵清楠在自己生物钟里醒过来的时候,王思远也在手机闹铃里醒了,看看臂弯里躺着的女人,昨天折腾得太晚,这会儿正睡得香甜。
王思远把手抽出来,穿上内裤,套了件浴袍去洗漱,等洗完清清爽爽出来,叶巧珍还在熟睡,王思远便自己去厨房弄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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