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得通红。
煎透之后的螃蟹,那香味绝了,把隔壁人家都惊动了,过来问哪里来的螃蟹。
刘竹便把河滩上有螃蟹的事跟邻居说了。
但邻居表面流着哈喇子,却摇了摇头:“太费油了,也没什么肉,算了算了。”
说完也不接刘竹给她夹起的螃蟹块,自顾自走了。
刘竹便把筷子上的螃蟹送到金玲嘴边:“来,金玲,你先尝尝。”
金玲丝毫不客气,用嫩红的小嘴接了,烫得“嘶呼嘶呼”的,却不松口。
等了一会儿,就把那螃蟹吞进口中,用细白的牙咬着。
那螃蟹裹着面粉被炸得酥酥脆脆的,咀嚼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舌尖先是触到面粉上吸的热油,然后是盐的咸,最后是鲜掉牙的螃蟹肉。
以为这就完了?
再嚼一嚼,还有一层面粉自带的谷物甜味!
一口螃蟹,吃出了万花筒的感觉。
金玲眯缝着眼睛,觉得自己肯定是醉了。
还有那黄鳝,那是什么?那是肉啊!实打实的肉!在这个年代多难得啊!
而且肉质紧实滑嫩,不像后世的人工养殖鳝,吃起来居然能吃出粉粉的感觉,没来由让人觉得膈应。
而且这黄鳝似是吸收了稻田谷物的清甜,肉居然也带着清甜的味道。
都说肉生痰,吃了会觉得恶心,金玲心说那是扯淡,这黄鳝肉给人的感觉简直比水中莲还要干净清透!
几个人吃着呢,忽然刘竹妈叹了口气:“唉,你们学校那些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连吴老师都打?”
“啊?”
刘竹愣愣地看着她妈。
金玲也抬起了头。
吴老师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为人又亲和,谁被打也不该是他被打啊!
再说了,这年头谁敢打老师?
正疑惑着,又听刘竹妈道:“就前两天,回家路上被打的。公社在查呢,听说没查出谁干的,大家觉得可能是学生打的,可能吴老师太严格了吧!”
刘竹妈继续叹气:“多好的老师啊!还会把自己带的饭菜给那些苦孩子吃。你们这些小孩子不懂事啊,怎么下得去手!”
一番话让三个孩子都沉默了。
他们都在公社小学读过书,学校老师不多,城里的老师都不爱来,来的基本都是赤脚老师。
他们学历不高,但基本都是周边的人,很懂农民的难处,非常体贴他们这些孩子。
席间的气氛渐渐有些压抑,刘爱文气得干脆不吃了,刘竹也放下筷子叹气。
只有金玲一直在吃。
她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
吃饱喝足,该干活了。
于是那几天,刘爱文非常生气。
堂姐又出门了,没带他。
堂姐又和一帮七八岁的小孩子叽叽咕咕说了什么,却不让他听到。
堂姐宁愿和村里村外的老婆子聊天也不和他聊,堂姐还把糖和饼都给那些个碎嘴婆子了!
这是在干什么啊,他的亲堂姐!
难道他不读书堂姐就不爱他了吗?
直到半个月后,一个天大的消息在村里传开了。
王兰香嫁人了!
刘爱文懵了。
她居然嫁出去了!村里那些碎嘴婆子天天说她嫁不出去呢!
他直觉这是跟他姐脱不了干系,但他没有证据。
除了刘爱文,周边几个村子的人也都沸腾了。
王兰香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要不是这十里八乡民风淳朴,不把她往死里弄,她早因流氓罪被抓进去了。
居然还能有人不计前嫌再要她?
后来再一看,哦,懂了,原来是被嫁给了老于头。
老于是王兰香娘家邻村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出了名的凶狠。
他中年丧妻,留下五个儿子。
现在五个儿子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 ,脾气随了老于,暴躁又固执。
这王兰香自从嫁过去后,见天儿挨打,没几天就跑回来一次,回到娘家就是哭,据说身上没一块好肉。
于是大家就责怪她娘家啊,怎么把女儿往火坑里嫁?
还有人说是她嫂子看不惯小姑子天天在娘家吃饭,故意把她嫁过去的。
她嫂子那个气啊,抹着泪大骂:“是她自己死乞白赖要嫁过去的,我哪有那本事.QへQ.管得了她嫁猪嫁狗?”
那老于也是个横的,一听好嘛,说他是猪狗,于是连带着把战.火引到了王兰香的娘家人身上。
她哥哥嫂子气得要命,干脆不让爹妈跟王兰香来往了。
一家人就放她一个人在狼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那个孙来金,因为又被人抓住偷人,给告了,进去了。
在茅屋里养着伤的肖云岭听到这些八卦后眼角抽了抽。
当天就是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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