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嗯。感觉热闹过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有些人赶着路来见你一面,可能是过来告别的,走了之后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人和人的缘分,好像都是不太一样的。”
有的缘浅,转身过后就忘了。有的缘深,可以和你做四年的舍友,或者是两年的搭档。
但路都是能看到尽头的,有些人走到一个地方,就得分道扬镳。
季翔把人抱在怀里:“是不是傻,嗯?现在是订婚又不是毕业,这些话你留到毕业典礼上再说。”
安越噗嗤一笑,伸手拍他的背:“你没听说过吗?人就是在越热闹的时候,感觉越寂寞啊。”
“再寂寞也有我陪你。”季翔低头,轻轻吻她,“其他人都是过客,但我不是,我一直在。”
订婚宴当天张鸣远非要和沈梨拼酒,结果喝得烂醉,最后刘皓把人扛回了家。
安越翻着他最新发的那条朋友圈,不太理解。
“狗头月亮,狗头月亮,这是什么意思?”回到家后,安越洗完澡窝在沙发里问他,举起手机划开屏幕。
这几个表情,好像当时他们在那坡的时候,张鸣远也发过类似的。但是都没看懂。现在重出江湖,安越有些好奇。
季翔只睨了一眼,然后就去阳台拿东西,呵笑一声回答:“他在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安越趴在扶手上看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思?”
“嗯。”
不过现在应该算吃到了的意思。
季翔冷笑着:“这逼觉得自己怎么也算个高材生,不能用这么粗俗的话说,所以狗头月亮,是天狗食月的意思,文雅,类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天狗食月。
天狗、食、越。
难怪张鸣远老叫他狗东西,这颜值和身材,在狗里也确实算得上天花板级别。
不是地上的狗。
是天上的狗。
安越没忍住笑:“那张鸣远对你的评价还挺高的。”
季翔嗤笑一声,懒得再说话。安越问:“阿姨最近好像没有反对你继续游泳了?”
“我都给她找了个准博士生的儿媳妇了,还反对我做什么。”他头也不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人还背着我建了个家族群,生怕在四个人的群里发红包我会跟你抢似的。”
没想到被他给发现了。
“这不是叔叔阿姨要和我讨论学术问题,觉得生活归生活,工作归工作,就建了个学术群吗。”安越笑,“没有排挤你的意思。”
季翔才不信她的鬼话。上次他们三个人都有亲子秋裤穿,结果就他没有,要不是睡觉的时候季翔发现安越穿着一条蜡笔小新棉秋裤,他都不知道这件事。
玉溪芳女士还说是他自己没报名要。
季教授在旁边捧哏:就是就是。
好家伙,他都不在群里怎么报名?
季翔好一会儿没出声,安越看他蹲在阳台,正好有盆绿植挡住了一部分视线。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回头,安越干脆走过去看。
“你在干什么啊。”
话音刚落,安越就看到他抱着一只大胖橘。
“啧啧?!”
“喵喵。”
安越惊讶不已。季翔刚想帮它穿件衣服再抱出来的,但奈何它又胖了许多,怎么穿都穿不进去。
季翔把猫给她抱。
“虽然硕博连读都还在Z大,但之后你都搬回家住,工作用的教研室离老公寓楼又远,不常去那边。我猜你毕业的话最舍不得的肯定还是这只胖猫,就想办法领养过来了。”
季翔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和她怀里的猫:“刚打完疫苗,也检查过了,除了有点胖过头,各项指标都很健康。”
“我们可以养很久。”
“不过我不太高兴的是,它刚来的第一天就打翻了那盆让我们繁衍生息的草。”
安越还愣了一下,“什么繁衍生息的草?”
季翔啧了声:“你说呢?”
安越笑,凑过去亲了亲人下巴。怀里的猫乱蹭着,肉抓挠得人胸口痒,她穿着棉质睡衣,气息柔软,笑容又甜又满足。
季翔看得心头发软,问她:“算订婚礼物,喜欢吗。”
“喜欢啊。”
安越觉得它的啧啧是真的变重了,抱在怀里沉甸甸的。两个人蹲在地上,怀里窝一只大胖橘,背后是万家灯火,客厅里也亮着一盏暖灯。
安越问:“但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啧啧的?”
季翔忽然不说话了,随后掀起唇角笑:“我就是知道啊。”
“你又卖关子,快说啊。”
“我不说。”
“你说不说。”
“不说~”
“你不说我就让啧啧咬你了。”
“哈哈。”
“你亲我一百下,我就告诉你。”
“季、翔。”
怀里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安越抬手想掐人腮帮子,结果被人拉住手腕,整个人压倒在他身上。
季翔躺在地上,看着她笑。安越正要爬起来,腰间一股力又把人按了回去。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双眼睛,忽然想起那年秋天。
“安越,我很庆幸那天没有坐过站,跑错了方向又折了回去。”
因为这样,我才看到了身上没有季云峥影子的你。是那样温柔,蹲在一盏路灯下,唇角弯弯地逗猫,眼眸的笑意璀璨,仿佛能点亮所有光。
安越有点发愣,心跳清晰。她没想到那天男生急匆匆地打着电话跑在自己前面,原来还走错了路又折了回去。
“所以不是一见钟情?”她问。
季翔笑:“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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