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义务抚养我的吧?我十二岁被你送去洛杉矶,十二岁第一次来例假,我也痛经疼得死去活来,在异国他乡没有依靠,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呢?”
说完,唇角往下一压。眼前的这顿年夜饭实在刺目,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遭这种罪。
像是有些忍无可忍,安越扔下一句话:“脆皮烤鸭不好吃,学不会的中国菜就别学了,反正国外的东西比什么都好,我也比什么都不重要。”
安越起身拿上自己的东西,直接甩门出去。她上了车,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追上来。或许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没有外人在的年夜饭吃着才更自在。
晚上七点,宜北禁烟火,但家家户户都亮着盏盏温暖如火的灯。大雪初停,地面还有一层没来得及清扫的雪,城市霓虹灯闪烁,光怪陆离繁华得不像话。LED广告牌轮番播放着最新的产品,甚至还有春晚的倒计时。
在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很热闹。觥筹交错的声音很热闹,视频里播放的烟火盛宴很热闹,就连黑巷子里传出的狗叫声都很热闹。
只有她安安静静的,就连平日里繁华无比,今晚却连车辆都少得可怜的宜北街道都和她一样,孤零零的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安越低头趴在方向盘上,旁边的手机忽然震了震。她划开屏幕,男生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响起:“除夕快乐,我的女朋友。”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喉咙间滚出浅淡的笑意。
应该是在家,他的背景声中有人在吃饭、说话,其乐融融的。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是些温暖的声音。酸胀了很久的眼角终于憋不住,滑出了一滴眼泪。
“嗯,除夕快乐,男朋友。”
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很多人不快乐,但是你一定要快乐。
第44章 四十四口 两次冷水澡。
身上的疲惫怎么甩都甩不掉, 安越干脆开了敞篷,让寒风把头脑灌清醒些。每次和张松菁正面交锋就容易情绪波动,这种情况太糟糕了。
安越绕着什刹海开了好几圈, 回到小区时已经快晚上十二点。独栋独栋的小区住宅都还亮着灯,一家人看春晚、守夜跨年的欢声笑语不断地从窗户传出来。安越踩着惨淡的月光和雪慢慢地走在地上, 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走几步, 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安越缓慢地抬起头来,视线看过去。
小区路灯下,黯淡的光线洒在男生的肩上。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 里面是件柔软的灰色卫衣。双手抄在口袋里,高大清隽的少年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
在等人。
不知道是谁家的电视声音开得特别大,耳边忽然响起跨年倒计时的响声,心跳如擂鼓。
“10——9——8——7——”
安越愣愣的,双脚仿佛被人钉在了原地。那人抬眸的那一瞬间,眼神无声无息地望向她,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然而倒计时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呼吸仍旧继续,“5——4——3——2——”
季翔啧了声,似乎是等不及了。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朝她张开双臂:“还不快过来。”
她这才回过神, 猛地朝人扑过去,季翔接了个满怀。
这一秒的时间, 倒计时声音落幕,耳边爆发出迎接新年的钟声和欢呼声。热浪般滚进寒冬腊月里。
少年的身体温热宽厚, 耳边是他愉悦的笑声:“新年快乐啊, 女朋友。”
当时挂了电话后,季翔就觉得这人的情绪不太对。年夜饭都没吃完,直接问沈梨要了她家地址过来等着。但没想到安越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这几个小时里不知道去了哪儿。季翔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在这儿站一个晚上了,结果她就回来了。
还有点发烧。
抱在怀里都感觉像个烫人的小火炉。
季翔把人带回家,跟着进屋,烧了壶热水又找了些退烧药。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把人抱上床。
已经是深夜了,凌晨。
安越住的这套房还挺大,但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雪白的墙、灰色的窗帘,家具也是成套的浅色系,只有客厅连着阳台的大落地窗那儿摆了几盆绿萝,才让这个家看起来生机勃勃些。
平时看着这么会照顾人的主儿,却也不见得让自己好过。
季翔伸手摸了摸她还滚烫的额头,叹息:“你都跑哪儿去了?”
安越脑袋枕在柔软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勾着他的尾指。从刚才一直到现在,就这样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季翔气得半死,咬着腮帮子掐她脸颊:“你是不是在外面吹风吹傻了,嗯?”
安越还在傻笑,忽然坐起来就把手勾在他脖子上。身上还穿着棉睡衣,柔软的腰肢贴着他,棉花糖似的甜软。
安越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只问:“你怎么来了。”因为有点发烧,说话都比平时绵软许多。
刚才明明都把自己哄得七七八八了,可是看到他站在这儿的时候,委屈又涌了上来。这几天筑起来的防线瞬间被击垮,什么成年人的爱情?她不要了。她就想天天黏着人。
季翔觉得她这么一抱,比刚才怎么问都不说话还让人遭罪。手圈着她的腰,怕人又着凉,拉起被子裹着人一同抱住。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低叹:“你不是想我了?”
安越轻笑:“我什么时候说想你了。”
“你说,除夕快乐,男朋友。这不是想我的意思?”
安越忍不住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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