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壁上, 双手揣在裤袋里,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微微侧头过来。帽檐下的眼珠黑得发亮, 像是还残留着那天晚上下的雨,湿漉漉的看得人格外心头柔软。
安越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但想了一下, 觉得他这会儿可能也不太想搭理自己。
“身体不舒服吗?”安越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季翔摸了摸自己安然无恙的腮帮子,语气寡淡,“嗯,看看智齿。”
安越“哦”了一声,准备离开。走下楼梯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身来,眼神有些挣扎,“可是…这里是妇科。”
季翔:“……”
表情有点挂不住了。季翔调整了一下,身上依旧是那股又冷又拽的味道。安越看见他的棒球帽下压出一点碎发, 主动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嗯,应该是第一次来, 不太熟吧。”安越给他指了个方向,“那边, 口腔科。”
季翔嘴角绷直, 下颌线冷冰冰的,磨了磨腮帮子,才说:“那谢了。”
“不客气。”
安越垂下眼皮, 没抬头看他,但也能感受到头顶那道炙热的视线。她觉得季翔要是再这么看下去,她的心脏要负荷不了了。最后遭不住,先抬腿走了。
买水回来后,她的B超结果也出来了。还好子宫内膜没什么大问题,估计之前经期的时候把自己折腾得太厉害了,没照顾好自己,什么冷的辣的都作,又不注意保暖。
“第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医生问她。
安越想了想:“应该是12岁的时候。”
医生低头看她的其他指标,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架:“哟,那也好几年了。你这毛病应该常年积累下来的,之前来月经的时候是不是还可劲儿地吃生冷的东西。”
安越温吞地应着,也不敢反驳:“嗯。以前生理期的时候不太懂事,还时常洗冷水。”
“这就难怪了。”医生说,“趁着现在年轻,多调理一下,你宫寒挺厉害的,上次还疼得去打止痛针了吧?这针副作用大,我给你开点布洛芬回去吃,然后非经期的时候可以买些艾草泡泡脚。现在的小姑娘都金贵着,不好好疼自己,以后想要孩子了怎么办?”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唠唠叨叨的一大堆。还说这几天降温,让她多穿点衣服。
“对了。在家的时候还可以叫你妈妈给你弄点益母草煮鸡蛋和酒酿鸡蛋汤,对调理痛经都有好处。”
……
安越拿了报告单正要回去,忽然看到医院门口有个人在那里捧着腮帮子哀嚎,一阵一阵的,却又说不出话。扒拉在一个高个子男生上,哭得像个小媳妇,感觉像是渣男带着女朋友来医院堕胎。
背对着,没看清楚是谁,只见头顶那儿有一撮绿毛特别惹眼。
男生抽泣不止,话也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仔细听,依稀能辨认出他在骂些什么。
“呜呜呜呜我他妈的,季翔你这个狗东西,老子疼死了。妈的,疼死了啊。”
旁边的男生被他吵得耳朵疼,周围人不断,对着这两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季翔把人扯开,十分无奈:“你哭什么啊。”
“拔的不是你的牙,你当然不知道疼了。”张鸣远气得发抖,一骂出来又扯到伤口,想捂脸又不敢捂。现在麻药劲儿过去了,他疼得龇牙咧嘴,口水止不住地流。
季翔说:“你这智齿都长歪了,迟早得拔。改天我还不一定陪你来。”
张鸣远怕疼,长智齿那会儿简直备受折磨,但又没那个胆拔。最近训练都受影响了,才不得不又动了这个念头。
他含恨瞪着季翔,“那你为什么非得拉着我来这家医院,嗯?嗯???老子是拔牙又不是生娃,你还跑去妇科给我挂号。”
正说着,口水又流了出来。季翔嫌弃地说:“注意口水,别吐出来。少说点话,你牙还想不想好了?”
张鸣远默默住嘴。扭头一看,发现安越站在那儿。他正要上前打个招呼,却被季翔直接拽走了。
把人塞进出租车里,季翔报了个地址,张鸣远把头凑过来,促狭地问:“看见安越为什么要躲?”
“有吗。”季翔催他系好安全带,漫不经心地答。
张鸣远系上,眼睛却没从他脸上移开过,“没有吗?你刚不是也看到了她在那吗?”
“哦,我没注意。”
“你就装吧。”张鸣远慧眼如炬,“你从望州回来后就整个人都不对劲。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了四个字。”
“哪四个?”季翔乐得想笑,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风流倜傥?”
“滚吧。”此时刚拔完智齿,他骂人都没有任何气势,只能试图用哀怨的眼神杀死他。
张鸣远:“就你刚才看安越那个眼神,虽然才一秒钟,但怎么也配不上风流倜傥这四个字。”
“嗯?”
“你那叫:天狗食月。”
“?”季翔疑惑,“…什么玩意儿?”
“自己悟去吧。”张鸣远伤口还疼着,眼睛一闭根本就不想再说话。
季翔恢复了日常训练,一天都抽不出多少时间想其他的。但这人多了个晨跑的习惯,天天绕着大学城跑步。刘皓看他这样天天训练,都有些不习惯了。
“一天两套核心训练再加60次蛙手自腿还不够他练的啊?天天这么晨跑受得了?”
拔完智齿的这几天,张鸣远右脸肿得像塞了个馒头。此时用围巾把整个脸都包住,坐在地上等季翔跑回来:“哼哼,你体谅点吧,上次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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