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也没任何异样,只是轻皱着眉头又多问了句:“没扭到脚吧?”
刚才那小孩撞过来的力道并不小,安越和他隔着好几步的距离,可是当撞上来时,季翔的身子都忍不住往前倾。
安越摇头:“没事。”
隔了好几天没见,又不是多熟识的人,本就没什么话题可聊,这会儿沉默得更加尴尬。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身后又匆匆地响起脚步声,一个温婉的女人追上来,拿着些糖果塞到季翔手里。
“原来是阿止过来了,刚才我跟许阿姨正聊天呢,奶奶说妞妞撞到你女朋友了,也是一时没注意,真是不好意思啊。”
女人满是歉意地开口,都不等安越解释,季翔便收了糖说没事。
“…阿止?”不过相比起女人误会他们是情侣关系,安越似乎对这个更感兴趣一点,微微笑出了声。
季翔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说话有点儿含糊不清,“嗯,这是我小名。我很少来这片,但上下楼的邻居都认识,刚刚那家小孩儿就住我外公楼上,所以也就跟着他叫阿止了。”
“嗯。”安越点头,打趣道,“我听说小时候抓周,抓到什么以后长大就会从事什么行业。你这只‘阿止’倒是走得很正,没有恃美行凶。”
看到她笑容满面的,季翔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黑眸眯了眯,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问:“…玉瞳瞳那丫头片子该不会把这个也跟你说了吧?”
安越踩着树叶的影子走着,嘴角的弧度并没有压下去。季翔心里也有了数,表情略微有些懊恼。
季翔刚学说话那会儿,口齿并不清楚。抓周的时候,面前摆的玩意儿一个没拿,反倒是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只洗澡时用的小黄鸭,高兴地喊“阿止阿止”。
小季翔叫鸭子的小奶音也就成了他的小名,阿止。
这个小名的来由,至今还被他外公津津乐道,说季翔从小就像鸭子一样识水性。但在玉瞳瞳那小丫头嘴里说出来,季翔就是个“阿”、“鸭”不分的人。
安越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身材确实很不错。如果去当鸭的话,说不定还是头牌。”
男生的骨相和皮相都算得上一绝,那肩膀把衣服随随便便一撑都能穿出天价的高级感。游泳的人似乎大都背部宽阔,宽肩窄腰,身材很好。
季翔看着她,认输似的笑了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么直白地夸男人的身材,是在耍流氓?”
安越:“我难道不是在真情实感地夸你吗?耍流氓是因为带有猥琐的邪念,而我是单纯地欣赏。”
看到她坦荡纯净的眼神,季翔被噎得无话可说。
行吧,人家只是单纯地欣赏,就跟在展览馆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有邪念的人不是她。
季翔开始反思自己的心思是不是有点儿龌蹉了,这思想高度和人无法持平啊。
安越忽然想起来,问他:“之前你看的那些小说都是要给瞳瞳看的?”
“哪儿能。”季翔把手插在口袋里,下巴微微抬着,露出的下颌线干净又利落。晚风扑过来,碎发吹得有些凌乱。
两个人的影子并在一块儿,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季翔说:“那是他们班上的同学喜欢看,玉瞳瞳不喜欢这些,但是小孩儿就有拉帮结派的习惯。她不想看,但又想知道书里都说了什么,好课间的时候能和小姐妹聊上几句,这样才有手拉手去上洗手间的机会。”
安越问:“那后面的章节你看了吗?”
“什么?”
“下药那个,女主要献身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季翔一噎,奶糖卡在喉咙里有些难受,吞了吞口水才把它咽下。
季翔喘了口气,侧头对上的是安越波澜不惊的表情。他是真没想到这人说话能直接到这个程度,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能把人吓死。
“…没看。一般套路都这样,张鸣远已经得出经验了,具体内容讲了什么也不会让她知道。”加上季翔总能另辟蹊径,从别的角度去解读和教育,愣是把一些霸总文扭转为建设祖国的励志读物。所以这也不怪玉瞳瞳觉得季翔讲故事无趣,毕竟既要保持剧情合理内容又正能量,这难度系数还挺高的。
安越说:“那你书架里还有一批待阅的?”她想起来。
“有些书我会看。”说完便没了下文。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翔又剥了颗糖吃,这回吃的是硬糖,咬碎了吃发出轻响。空气里都多了些甜腻的味道,勾着深秋的冷风缠绵悱恻。
歪了歪头,看到安越正在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季翔唇角轻扯。
“好奇什么?”想到那天她也是这样目光灼灼地看他眼睛,眼底下像藏了漩涡,吸着人的心跳跌入其中,抽身时还有些丢了魂似的恍然。
不过是一双眼睛,就这么要人命。如果真的身心都陷进去,季翔怕自己是要粉身碎骨了。
回了回神,季翔解释:“放心吧,这种文的剧情黄不到哪里去,真枪实弹的描写很少,就是氛围暧昧了点儿。”
安越没想到他会解释这个,忽然停下来,靠在一边的栏杆上看他:“这些都是女性向的小说。”
见她停下,季翔才发现已经到公交站了。原来十几分钟能这么短。
“嗯。”季翔低着头,手指又在剥糖,“我之前看过一位和我同名却不同姓的老师说,要爱具体的人而不是抽象的人。发现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这些抽象的人,所以也想看看那些女孩有多好骗。”
“嗯?”安越看着他,“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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