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了个局,把在A大的几个好友都叫出来吃夜宵。
当年平阳高中考上A大的熟人并不多,安越认识的也就沈梨这一个奇葩。天天晚上出去喝酒划拳的人每每到了重要考试都能险胜挤进全校前十,到了高考还能踩着线进了A大。
安越见过学霸也见过学神,但没见过这种锦鲤体质的人,所以之后的每次考试都会过来摸摸她的脑袋,美曰沾好运。黎正恺交代的任务三天了,连个头都没开,于是原本不打算和她一起去饭局的安越还是跟着去了。
跟着锦鲤走,好运自然来。
沈梨在A大的朋友也不少,大一混校体育部又时常和校内外的人组队打球,又爱喝酒,想出去玩的时候总是一呼百应。但想要清净的时候身边也找不出个鬼影。
今晚叫的还是那帮狗友,安越性子冷淡但绝不是社恐,所以沈梨招呼了声也就把安越带上了。
出门时,沈梨拧了瓶矿泉水喝,忽然想起来问:“对了,我那帮朋友大部分也都是运动员,还有个大帅逼,虽然他不喜欢女的,但是我觉得可以拯救一下你的审美,说不定见过之后就开始对男人恢复兴趣了。话说你说你那个债主叫什么来着,都是帅哥说不定我认识。”
两人站在玄关处,安越正弯腰穿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中闪过那玫瑰色唇瓣似的男生,想了想歪头道:“你说季翔?”
“噗——”沈梨没忍住喷了出来,“操。”
咳嗽剧烈,安越穿好鞋后抽了张纸巾给她。对上沈梨的眼神,她瞬间明白了,这还没出门锦鲤就已经发功。
安越表情淡定:“你认识?”
“你那债主居然是季翔?”沈梨难以置信。
她是一年前认识的季翔。那会儿也是这么拉帮结派的出来组局,帅哥在人堆里总是最扎眼的,沈梨自然而然也就注意到了。但这人不爱说话,尤其是不爱和女生搭话,真要缠着的话说不定他还带些刺儿。反正认识一年下来,沈梨掐着手指头算也没能跟他说上十句话,也曾一度怀疑他是基佬。
沈梨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那我基本上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搭理你了。因为他简直就是男版的你,A大校草,但是个性.冷淡。基本上去追他的女生都是想征服他,但没有一个人成功。”
“喂,你说别人性.冷淡可以,我可不这样。”安越笑笑,“不过他为什么对女生不感兴趣?”
“就他,你知道吧,上网一搜就能出一堆新闻报道的男人。几乎每届游泳锦标赛都能拿冠军的种子选手,你搜搜看,十五岁那年被选去参加奥运会了。”
这事儿安越知道,她那天上网就查到了。不过禁赛那件事,也刚好发生在那一年的奥运会。当时很多人都说,如果没有那件事,季翔原本是可以拿奥运会冠军的。
“那一年他都没上场吧,我听说刚到奥运村就被禁赛了。”
沈梨说:“是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就是这个理儿,反正我觉得季翔挺冤的。要不是那一年被禁赛,我们能少一块金牌?不过他不喜欢女生跟禁赛这件事也没关系,是我听说去年有个变.态潜入了游泳馆的男更衣室,拍了季翔很多视频和照片。”
“女的?”安越心微微沉了下去。
沈梨点点头,“这事儿闹得挺厉害的,季翔还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都没怎么下过水。因为当时还有人发现泳池里面也藏了摄像头,你就说恐怖不恐怖?有个色女在更衣室偷拍你裸.体不说,还在水里也全方位的监视你。原本禁赛这件事打击就挺大了,出了这种事,是我的话连去浴室都得检查检查。”
安越听得有些耳鸣,缓了好一阵才说:“梁正恺让我去拍季翔的训练日常。”
“操!”沈梨爆发了今天以来的第二句脏话。
十一月,晚上天气干冷,吹得人脸都皱巴巴的。风刮蹭着地上的石头和杂草,卷着烧烤香扑鼻而来。
那帮人挑了个美食城吃烧烤,早早的就已经坐了两大桌,沈梨带着人到的时候只剩两个空位。这帮人估计也是最接地气的富二代,平时训练就被教练养得很糙,这会儿来路边摊吃烧烤,也都大刺刺地往塑料椅上一坐,举着瓶刚开的啤酒就吼:“梨姐自罚三杯啊!”
“三杯算什么,有种对瓶吹啊。”沈梨笑着踢开那张空椅,塑料磨擦地面划拉出响声,坐着扬了下下巴,介绍道,“这我姐妹,安越。”
安越刚坐下,就有一个头顶一撮绿毛的男生给她倒酒,“认识认识,前几天开幕式Z大举牌的女神,听说是Z大的金花。”
绿毛圆脸的男生笑着自我介绍,露出一口白牙:“我,张鸣远。”
他旁边的是个五官端正白白净净的男生,前一秒还在嗷嗷叫大骂“张鸣远你个傻逼又踩到我鞋了草”,下一秒耳朵红红的小声说了句:“你好,我叫刘皓。”
张鸣远刚坐下,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又踩了刘皓一脚,两人就又掐了起来。
其余人也都一一自报家门,安越都点头微笑:“安越,很高兴认识大家。”然后举杯,先喝了一口。
张鸣远吹了记口哨:“上道啊妹妹,我还以为你不能喝酒。”
“梨姐的姐妹怎么可能不会喝。”有人插话,“梨姐,对瓶吹别忘了啊!”
“姐今晚还能赖你酒不成?”沈梨直接咬开瓶盖,对周边的朋友说了句“多照顾下我姐们啊”,就绕过众人到那人面前直接对瓶吹了。这帮人中男女都有,清一色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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