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两句,而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周亦澄眼皮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只若无其事地回去坐下。
位置上还带着刚才的人留下的体温,她莫名有点不舒服。
余皓月闲不下来,好奇地问裴折聿:“刚才婷婷过来跟你说什么呢,回去的时候那么高兴?”
裴折聿也不遮掩:“她问我到时候选人能不能选她。”
大约是上次选座的时候王方也发现了问题,这次直接改为了组长选人,不再是组员自由选择。
闻言,周亦澄表情微变,又很快调整回来。
“啊那行啊婷婷跟我关系好……呃。”余皓月说到这里才想起来问,“她是不是……?”
“二十三名。”梁景在一边补充。
“……”余皓月默了默,顾及着周亦澄,谨慎地问:“那你答应了没?”
“我说到时候看情况,”裴折聿无所谓地笑,“反正我一直都随便。”
“好吧。”余皓月没再多问,抱臂,“我也都行,不过我那一组你必选我知道不?咱还想多抱一抱学霸大腿呢!”
裴折聿背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诶,到时候我就和婷婷坐一块儿,你别嫌我们吵啊?”
裴折聿懒懒地笑:“行,到时候我要真选她,一定让她坐我旁边,让你俩找不着机会说话。”
“裴折聿你怎么那么幼稚?!”
……
这边的交流愉快,周亦澄在一边听着,却忽然像被一股低落的情绪包裹住,一颗心止不住地重重往下坠落。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只要有她的那道选项,裴折聿一定会选择她。
就像选座这件事,只要她不和裴折聿同一个梯队,她就默认了自己还会和他一个组。
可是她好像忘了,自己也不过是裴折聿心里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罢了,他在班里玩得那么开,朋友有那么多,她只能算是一个并不怎么有交流的同桌,有什么自信觉得,他一定会再选她。
像她这样的人,又怎么有立场认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
晚自习的时候老师简单讲了讲题,裴折聿从笔袋里拿出红笔,突然顿了一下,把笔放到周亦澄眼前,“忘还你了。”
周亦澄心里沉甸甸压着事,轻轻“嗯”了声,没去动那支笔。
感觉到周亦澄的情绪不对,裴折聿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问:“怎么了?”
“没。”周亦澄摇头,声音有点哑。
她不知道自己该和裴折聿说什么,难不成就这么跟人说“我想继续和你做同桌”?
其实周亦澄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和裴折聿说,以这人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性子,答应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性子使然,她天生内敛,仅仅是像别人那样大胆表达自己想要什么,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怪不了别人,她只能怪自己。
毕竟归根到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所以,就算再难过的情绪,也只能说给自己听。
第二天早晨早自习下课,王方拿着成绩排名便把前十二个人叫了出去,教室里众人趴着昏睡,走廊上不时传来细碎的说话声音。
借着去教室后面接水的功夫,周亦澄侧头往门外看一眼。
十几个人簇拥着王方,都盯着名单上的名字,兴致缺缺地听人叨叨规则。
裴折聿在包围圈之外,靠着窗台面对她,下颌偏低,百无聊赖。
梁景最先注意到周亦澄,对她笑了笑,周亦澄也回以一笑,垂下眼帘时,睨到裴折聿似乎有要抬头的样子。
饮水机里的水发出“咕噜”的一声,她迅速盖好杯盖,逃避一般匆忙往回走。
坐回位子上重新打开杯盖,杯盖边缘沾染的水湿湿地滴沥在手上,周亦澄随手往裤腿抹了一下,捧着杯子发呆。
杯里的水偏烫,水汽随着呼吸氤氲在眼睫上,将视线模糊,呼吸间带着几不可查的酸楚。
好像。
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
外面的效率挺快,还没上课,十几个人便涌回了教室。
梁景先一步跨过来,没等坐下,余皓月就拽住了他的衣服:“怎么样?你选了谁?”
“嗨,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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