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点开群昵称的设置界面,改回了自己的名字。
提示“修改成功”的那一刻,她仍觉心有余悸,险些连手机都拿不稳。
班里人大约也都注意到了她的昵称,在撤回的那条消息之后,再也没有人继续跟队形,那道撤回的消息孤零零缀在队形末尾,显眼又尴尬。
群里就这么突然冷了下来,隔着一道屏幕都能感觉到气氛的僵滞。
直到几分钟后,余皓月冷不丁发了几个表情包,才终于把那条消息刷了上去。
……
周亦澄保持一个坐姿缓了许久,直到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疼发紧,而后咬咬牙,点开了群管理员列表里“程朗”这个名字。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也就只有以他为首的那几个男生,最爱用人父母的名字给人取外号。
周亦澄:【是不是你干的?】
周亦澄:【你什么意思?】
程朗倒也不装傻,被她质问的语气激了一下,愈发理直气壮起来:【怎么了?我上学期就给好多人改了,早就忘了这回事儿了。】
程朗:【明明是你自己没发现,又不是专门刺激你,你现在来怪我又是什么意思?】
周亦澄心里本就不好受,还得强制自己压着火:【可我从来没允许过你乱改。】
程朗:【开个玩笑而已,我又不能现在坐时光机回去告诉上学期的自己,你爹名字不能提吧?】
“……”
周亦澄盯着那句话半晌,深吸一口气,没回他,直接将他拉黑删除。
以前程朗这样不分场合不看时宜的冒犯也不少,周亦澄一直当他没有恶意,便也从未追究,甚至之前因为坐得近,还总在尝试和他融洽相处。
这一次倒是看清楚了,对方就算没有恶意,也确确实实只想把她当一个笑柄。
烦躁与无力的感觉侵袭四肢百骸,周亦澄向后仰倒在床上,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被灯光晃得眼睛疼。
闭上眼,感官陷在一片漆黑之中,却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了裴折聿那双蕴着散漫笑意的眸瞳。
浅色,眼尾微扬,睫毛很长,笑起来吊儿郎当。
像光。
班里对学习的热情也就勉强维持了一个晚自习,第二天早读结束,王方刚站起来,教室里便已经趴倒了一大片。
王方见状,有些不满地拿书脊敲了敲门板:“这都高三了,怎么还懒成这样?”
三三两两的人被惊醒,勉强抬头。
梁景擦了黑板,甩着手从他旁边经过,无辜歪头,“咱们要劳逸结合嘛老师!”
“……净说些歪理!”
王方作势要揍他,梁景怪笑着从门口溜走。
王方后脚跨出教室门,刚抬起头的人又趴了下去,教室里除了偶尔有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再无别的动静。
周亦澄手撑在膝盖上,默默背书。
后背突然被人很轻地戳了一下。
余皓月的声音紧随其后:“一起去上厕所吗?”
周亦澄觉得自己和余皓月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但又不太懂得如何拒绝别人,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站起来时才意识到,出去的路被堵了个严实。
她要想出去的话,必须把裴折聿叫醒。
少年还在睡,半张脸朝着她,眼下的乌青明显到站着都能看清,弯折的手肘越过两张课桌拼在一起的缝隙,压住她作业本的一角,骨节形状分明,肩膀的起伏轻微而平稳。
周亦澄不太敢打扰他,求助似的用眼神示意余皓月。
余皓月会意,把桌子向后移了一点。
周亦澄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外挪。
清晨的走廊人不多,从卫生间回来的路上,余皓月小声告诉周亦澄:“我已经把程朗的群管理取消了,你不用担心他再改你名字。”
周亦澄脚步微顿,有些拘谨地点点头:“谢谢。”
“没事儿,”余皓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也是没发现才让他这么胡来,他们喊我都老喜欢用我爹的名字,鬼知道他们是从哪儿看来的……”
说到这儿,她想了想,又问周亦澄:“那你要当管理吗?到时候要是程朗敢在群里说胡话,你禁言他就行。”
周亦澄招架不住她突然的热情,摇头婉拒:“我不怎么上□□。”
余皓月也不勉强,看见不远处有德育处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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