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简行坚定摇头。
医生:“那还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么?”
简行:“可能就是怕考试考不好,所以才会这样的。”
医生差点又喷口水出来——考试考不好压力大到胃疼。
很好,这很高中生。
既然医生那里没有什么太好的建议,简行怕程星临一个人在留观室出事,便脚步匆匆地又回来了。
简行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刚才还是好好休息着的程星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变出了一本打开的物理书。
也没看,挨着枕头,继续昏睡。
简行走过去,准备把物理书拿出来,但是拽了一下,却没拽动。
留观室值班的小护士走过来,对简行笑笑:“诶你回来了,刚才你同学醒了一下,要物理书,我就给他找了递过去了。”
小护士笑着说:“真的是个学霸哦,这么艰苦的条件也不忘读书,成绩很好吧?”
简行冷着脸:“嗯,是啊。”
小护士:“那你回来了,我把床帘拉上,等会儿你同学有什么事情,直接过来喊我就是了。”
简行谢过护士,在程星临身边坐下来。
打了麻药的程星临脸色苍白地侧躺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按着胃,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书。
哪怕是这种情况下,都睡不安稳。
看着程星临苍白的嘴唇。
简行心里面生气都散了,只剩下心疼。
简行盯着程星临看了一会儿,却见程星临的眼睛忽然缓缓睁开一条缝隙。
似乎是适应了一下灯光,才慢慢睁大。
没有完全清醒,程星临看向简行的时候,眼神都还是迷茫的。
“醒了?”简行问他。
“……嗯。”程星临轻声说。
“你是……学长吗?”程星临问。
“是。”简行想了想,又补充,“我一直在,别怕。”
“没怕……”程星临说话似乎有点费力,但他还在努力表达,“别生气了……”
程星临喃喃说道:“因为……学长为我……付出了很多……不想辜负他……才拼命的。”
“没有不在乎自己……但是有些事情……更重要就是……”
程星临说着说着。
麻药的劲又上来了,程星临昏昏沉沉,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只剩下清醒的简行坐在他床边,过了很久,简行才伸手摸了摸程星临打湿的鬓角。
轻声道:“……对不起。”
·
留观到晚上八点多,程星临才彻底清醒。
然后他发现,简行好像不生气了。
但是具体怎么不生气的,程星临也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胃病是所谓的“心因”性的。
程星临苦笑了一下,不得不感慨,这个医生确实能力很强。
程星临最近心理压力是很大。
主要就是因为物理。
程星临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得罪了牛顿还是得罪了爱因斯坦,自己就像被物理大神诅咒了一样。
换了N多种办法学习物理,但是物理的能力成长就是很慢。
最近几次考试,也不过在七十分左右波动。
付出和收获极其地不成正比。
程星临没有认输的习惯。
所以在方法已经全都找完的情况下,他便默默地往物理这件事情上面叠努力值。
一道题十分钟做不出来,就二十分钟。
一道公式十道题掌握不了,那就用二十道题去掌握。
总之。
让他屈服给物理,门都没有。
这样积累下来,的确,程星临的物理是在龟速地进步着。
但是程星临的压力,却也在一点一滴地积攒着。
毕竟,努力有成果的时候,会收获喜悦。
但是努力很久,成果和收获不成正比的时候,喜悦就会变成重压。
程星临擅长忍耐,不把重压放在心上,于是压力就转换成尖锐的疼痛,开始提醒他。
不过,重压也好,胃疼也罢。
程星临倒是也无所谓了。
反正就是胃疼而已,他写作业也不是用胃。
最多不过就是“端坐”的姿势变成“趴着”的姿势写作业而已。
该写十道题,他也不会写五道就拿身体不好为借口去睡觉。
于是,就在这么极限的身体状态和学习强度下面。
六月十五日,第二次月考,如期而至。
·
六月十五日当天是个大晴天。
程星临没像上次一样站在警/戒/线的最前面,争当第一个冲进考场的人。
而是找了一棵树靠着。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面倾洒而下。
初夏的太阳强烈到引起人的一阵眩晕。
程星临一边晕,一边感觉身上发冷——所以他才会找棵树靠着。
程星临真的感觉,人要是倒霉了,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
当时那个医生说这个胃病是心因性的,程星临就直接没管了。
反正器官本身没毛病,痛一下就痛一下嘛。
有的时候,学得昏昏欲睡一阵锐痛袭来,反而还颇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把折磨自己当乐趣。
认为自己长了一米八不得了,天塌下来自己撑着的程星临却忽略了——长期的胃疼折腾得他最近吃不下睡不好,身体都虚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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