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当时抛下你。
对不起,拉着你和我一起过家家。
对不起,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道歉。
夏之竹对他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没关系。”
事实上,在你离开后的那个早晨,我在阳台上发现你留下来的那盆小仙人球时,我就已经原谅你了。
度假酒店的床很软,夏之竹头发还未吹干,正窝在床脚懒洋洋地刷新朋友圈。
柏哥今晚家庭聚餐,小鱼姐也在。
Sean晒了张黑眼圈的英俊自拍,冯珈点了赞。
今晚的聊天素材薄迟刚刚发了一个空白文案的定位。
而小俞总又在夜里发一些不知从哪里抄来的段子:“居然真的有人愿意大晚上跑来给我送想吃的东西,真的好感动,就是配送费贵了些。”
叮咚。
夏之竹手忙脚乱,收到X给他发来的最新消息:“饿不饿?”
还没有到约定互道晚安的十点。
夏之竹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鼓了鼓嘴巴。
他心里尚在忐忑,事实上每一次收到席先生消息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忐忑。但夏之竹还没有意识到,在那人近乎无限的无声纵容下,自己刚刚竟无师自通地悄悄生出了一点名为“撒娇”的念头。
可以吗?
可以的吧。
一点也不饿的奇迹竹子:“嗯。”
X:“那下楼,开门。”
门铃声伴着心跳响起,大约是席先生为他叫的夜宵。
夏之竹从床上跳下去,拖鞋不知方才被他踢到了哪里,害怕外卖小哥久等,夏之竹光脚踩在木地板上,扶着栏杆跑下楼梯,在走到门边的一刻,他还在握着手机一本正经地打字:“要配送费吗?”
“要一点吧。”
门锁被掌心压下的一刻,清淡的嗓音裹着夏夜晚风钻进通透的房间,夏之竹睁大眼睛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门外戴着鸭舌帽的人已经旋开大门缓步走进室内,揽住他的腰,低着头,用下巴蹭了蹭男生尚且泛着湿意的发顶。
紧张的情绪在听见对方声音的一刻便被悉数转为心动,夏之竹被压在席招胸口的手臂渐渐放松下来,纤细的手指缓缓挪至男人的身后蜷起,他试探着、轻轻地攥住了对方的衣角。
“外面下雨了?”夏之竹听见自己问道。
“嗯。”席招俯下身,应声轻缓,似乎不带情绪。
但他此刻出现在这里,也许本身就象征着一种情绪。
他们还在相拥,个高的男人漫不经心地侧过了塑像般轮廓明晰的脸颊。
时至今日,夏之竹仍然觉得自己似在梦中。甚至在更早以前,眼前的画面都不敢被他放在梦中。
但既已身在梦中,那胆大点,死在梦中,倒也无妨。
夏之竹眨了眨眼,抿着唇,最终还是踮起脚尖,小心地用柔软的唇瓣贴了贴席先生被夜雨吻得微凉的皮肤。
天上神佛太缥缈,但他一定会遇到自己的神。
神在刚刚为他送来了一个需到付亲吻的怀抱。
第38章 “我想见你”
江城,国家中心城市,大都市圈核心城市,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
与美食之都。
夜九点三十七,夏之竹窝在榻榻米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用那双艺术品一般精美的手打开木制的雕花食盒,揭开层层叠叠的袋装冰块,最终像是摸到宇宙魔方一般取出了一个碎钻纹路的玻璃盒子,缓缓推至自己面前,揭开盖子。
原来真的有宵夜。
夏之竹看着盒中那一小盏盛在掐丝珐琅青瓷碗中毫发无损的冰淇淋,被温泉水蒸得微微泛红的眼尾如夕阳下的晚潮,徐徐漫上柔软。
席招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但许是被这夜色叠了滤镜,此刻听起来莫名还有一丝缱绻。
“可以吃吗?尝一小口?”
他看过夏之竹的行程,最近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严格控制身材的工作。
其实不该吃的,夏之竹虽然不是易胖体质,但作为艺人,他应当有严格的自我管理意识。
“可以的。”
他点了点头,从男人手中接过了同样设计精巧的小匙。
席先生今晚穿得很日常,像是那个燕城的夏至夜,夏之竹错误敲开他房门时看到的一样,但席先生似乎总有办法将寻常的休闲长裤T恤穿成超模身上的简约款奢侈品。
夏之竹小心地用小匙舀起冰淇淋雪色的尖端,余光同时瞥过了食盒上刻着的“思礼苑”三个字。
这是一家有着上百年历史的点心铺,在电商发达的今天,仍然不知该说老派古朴还是故步自封地单单只守着自家那面由某位皇帝御笔亲书的牌匾。夏之竹听席岳说过,他哥从小到大只吃这家的点心,哪怕是出国的那几年,思礼苑每个月也会派人端着这样的食盒登门拜访,向亲爱的主顾送上老师傅最近的创新。
席招很少在外表现自己“席家大少爷”的身份,少有的那么一两次被同事撞见,后果就是华尔街至今仍流传着他妈还在裹脚的传闻。
而作为真正的那位贵族遗少,小俞总虽然平时龟毛了些,但在吃这方面倒是很好养活,方才还在朋友圈晒自己的烧烤外卖呢。
说到朋友圈,夏之竹不自觉地又想起薄迟发的那个定位,如果他没有搞错,薄迟现在应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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