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已到了赛道上,秦璐璐在耳边咬牙切齿你不要给我们拖后腿。
她是走完的。
后来,有人开始传她没有责任心,根本不顾及集体荣誉。
和很久以前一样,她除了漠视,并不打算做任何事。
难道她还能改变他们的看法吗?
那一年的五一晚会,在实在没有人出节目的情况下,默默无闻的,叫做傅宇森的男生自告奋勇去说了一段很尬的单口相声。
班里那个似乎是他妹妹的傅小竹被问起他们的关系时坚决道:我怎么可能有那么丢脸的哥哥。
她看到,听到这话的男生只是挠了挠头,笑了笑。
高三那年,有同学受不了秦璐璐给的压力而情绪崩溃,似乎还去了医院。
他们很痛苦,在不停挣扎。
但不管怎么样,都和她这样的边缘人没有任何关系。
唐老师照样插科打诨,快高考的时候会朝她眨了眨眼睛加油啊同学。
她收拾好东西,觉得一切和大概三年前,初中离校那一天差不多,但不一样的是,没有人再打翻她的桌子,嘲讽她或者和她闲聊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离开学校的时候,遇到当初痛骂过她的政治老师。
她礼貌性问了句好,对方只是嗯了一声。
她像是透明人,没有给任何人留下记忆。
高考结束那天,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祁间。
少年在六月份穿着与季节格格不入的冬季校服外套,神色阴沉,和她擦肩而过。
她若有所思地回过头,觉得可能这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结束。
她终于摆脱了,名为祁间的阴影。
但是,没有一点点,轻松的感觉。
成绩出来后,她考了市第五,爆了冷门。
但只有她知道,她三年来,每一天都很努力。
可她不觉得委屈,因为知道自己和真正的天才有差距,他们努力了一年,就胜过自己三年加倍的努力。
而她也只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高考后,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平常,等到填志愿的时候,她对着专业目录茫然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学什么。
最后,她很随意地抽了一枚签,选了从未听说过的物理专业。
其实她的物理也不是很好。
但是没关系,反正其他的东西,对她而言也差不多。
让人意外的是祁间的去向。
很多人在群里讨论他,先是拒绝了喜欢了他三年的文艺委员的事情,接着去读了摄影专业。
可能是因为家人不允许,他没有参加艺考,只能去读一个招收条件不那么严格的学校。
学校在他们几乎都没听说的地方。
大家都说可惜。
她住在鹿家,知道的更多一些祁爷爷怒不可遏,宣布和祁间断绝关系。
他还让人把祁间用过的东西全都丢掉,态度上不留一点余地。
偶尔的偶尔,她会看到一些同学的去向。
秦璐璐好像考得不好,有人公开在群里说她活该,她当场便退了群。
鹿浅离开了鹿家,她不知道对方去了哪,只偶然听说是去读了文学,好像是因为比较容易就业。
宋姨不太敢来打扰她,尤其是她也不怎么去祁家,接着便连节日的礼物也不怎么送了她们几乎彻底断了联系。
日子像是沙漏里的沙子,一切有序而单调。
她去了京大,许心昙似乎想以多和她相处的理由让她读S大,可她对这个家庭的感觉很陌生,三年来仍旧觉得不适应,于是谢绝。
渐渐的,大学开学。
京大理科专业女生少,她长得还算可以,也有几个人会追她。
她一概拒绝。
她没有任何想与人在一起的想法,就好比她不理解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无法理解自己,也无法理解其他任何人。
她闷着头上课,读书,做实验,对周围的事充耳不闻。
仅仅是很偶然的一次,她在报刊亭买了一本恐怖小说,小说附赠了一本卖不出去的摄影杂志。
她在随意翻了翻,却意外地喜欢上了其中刊登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拍了山顶的一丛绚烂的阳光,有着鲜明而独特的风格。
去找拍摄者的名字,上面却写着佚名。
她觉得遗憾,将杂志上的照片剪下来,贴在了桌子前。
大一那年暑假,她回S市,偶尔刷消息的时候看到了一则因为地震引发了泥石流的新闻。
西市那边的山区,有着一年一度的山景,但当地没有保护好生态,加上疏于管理,地震来临的时候,引发了很严重的泥石流。
死了很多人,有村民,以及慕名前往的旅行者,包括一些摄影师。
那是当年失联和死亡人数最多的一场灾难,电视和网络都在播报。
但和她的距离非常遥远。
她无动于衷,转而刷出了一条有关于甜点的微博。
虽然看上去很好吃,但她已经不喜欢吃甜的了。
不想麻烦别人,不想告诉其他人,于是自己也忘记了这件事,再也对它提不起兴趣。
她兴致缺缺,关掉手机。
有一瞬,空茫和沉重的气息笼罩着她,她忽然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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