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了多久了。
“呼……”廖伯岩用一把手术刀的后柄抵住腰间的痛点,深吸了一口气,尽力集中注意力。
此时,在他面前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小男孩,脸色惨白,双目紧闭,一瓶透明的液体就挂在他的头顶上,正在往他的静脉中输送着。
廖伯岩看了看吊瓶中的液体,用橡胶管绑住了小孩的另一只手臂,接着用针插入静脉,手中注射器里的一注淡蓝的液体,被推进了小男孩的静脉中。
“咳咳……”小男孩猛烈地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一抖,“伯伯,你在干吗?”
廖伯岩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笑了笑:“没事,你接着睡觉吧。不用怕。”
“伯伯,好痛!”小男孩惊恐地瞪着眼睛,挣扎着道,“您放开我,求求您了,放开我!”
只是,小男孩的手脚都已经被绑带固定在手术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很快就不痛了。”廖伯岩轻声安慰了一句,从手术台上找出了一把剪刀,“你看,你头发乱糟糟的,伯伯帮你理个发,你再醒来的时候,伯伯就送你回家。”
“伯伯!我不要!伯伯,我好怕!”小男孩眼睁睁地看着廖伯岩手中的剪刀离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近,他越来越惊恐,只是身上的力气似乎越来越小。
“很快了……很快了。”廖伯岩剃光了小男孩的头发,打开了头顶的视频监控设备,边给小男孩上着指压和呼吸器,嘴里边喃喃着,“你一定会活下来的,你一定会活下来的……”
“伯伯……求求你放了我……”
小男孩哑着嗓子说出了最后两句话,强睁着的眼睛渐渐无力地闭上了……
04
累,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身体和心理双重的累,从钟宁的脑袋向四肢不断扩散着,让他感到身陷迷宫,无路可走。好大一个乌龙,差一点儿就把无辜的廖伯岩送进了监狱。
回忆起今天自己对廖伯岩的逼问,钟宁只能苦笑。那种凭直觉推理出廖伯岩就是疑犯的笃定,现在看来如此滑稽可笑。
从天马安置小区的案发现场出来以后,钟宁又去了一次市一医院的后勤部,证实廖伯岩没有说谎,最近三年来,每年8月,他都响应了医院“送医下乡”活动的号召,去了偏远山区……由此看来,廖伯岩并没有撒谎,自己的推测真是错得离谱。
这是钟宁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在小区门口下么?”出租车司机有些害怕身旁这个一下摇头一下点头的乘客,他把车停在了一个叫青年公馆的小区门口。
“嗯,就这里下了。”钟宁下车,把那支一直抓在手里的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个叫青年公馆的小区,是一个典型的中产阶级小区,地段不算最好,但很是雅致,绿化也做得很好。
这里是第一起失踪案的案发地点。根据案卷上的显示,三年前,也就是2016年6月30日,当时八岁半的小女孩邓向柔,在五栋门口失踪。
钟宁找到五栋楼,和案卷中的现场照片一样,单元口就是一条三米多宽的车行道,再过去就是一个长方形的花坛,花坛中盛开着各色鲜花,春意盎然。
只是,已经过去了近三年,墙壁上的数字“1”早被粉刷掩盖了,仿佛没有人记得这里曾经失踪过一个孩子。
2016年6月30日,邓向柔跟着父亲下楼,准备去奶奶家,电梯里的监控显示,他们是一起下楼的,而且当时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邓父把两个行李箱搬到门口以后,让小女孩在原地等一下,自己去了三栋后面的停车场取车,大概十分钟以后开车回来,行李箱还在,小女孩却不见了。
青年公馆一共有四个门,市局当时调取了小区案发前十五天至案发当日的所有监控,对车辆和行人全部做了排查,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钟宁低头在单元楼的周边寻找了一阵,在花坛边捡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挑了一个离小区外墙最近的下水道盖子,猛地一掀。
“呼”的一声,像是吐出了一口浊气,下水道井盖应声打开。钟宁打开手机上的电筒照了照—不出意料,下水道的底部有一个已经腐烂不堪的红色小猪佩琪书包,旁边的污泥里,露出了“好彩头”牌子的喷漆罐子的一角。
果然又是从下水道这条路转移的。
可是,发现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疑犯依旧藏在一团浓雾里,看不见身影。
“你干吗的?!”远处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精瘦汉子冲钟宁喊了一句,紧张地跑了过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警察。”钟宁掏出证件,“在办案。”
“哦……是领导啊!”保安赶紧站直,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讨好道,“是什么案子呢?领导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钟宁摆了摆手,谢绝了他的好意,笑道,“已经是几年前的老案子了,我再来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哦……”保安长想了想,问道,“领导是不是为了近三年前那个小孩失踪的案子来的?”
钟宁呵呵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这里的保安队长,我姓刘,你叫我老刘就好了,我那时候也想考警察的,没考上。保安老刘憨厚地笑起来,“我最近看新闻说又有小孩失踪了,咱们这小区平时治安很好的,所以您说是老案子,我就想起了当年那个小孩失踪的案子了。”
“呵呵,你很有天赋。”钟宁夸奖道,心里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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