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叮……”
远处,一阵急促的铃声把钟宁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是一间学校下课了,一群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正往校门走去。
看到校服,钟宁一下惊了出了一身冷汗—昨天,廖伯岩给了任曦两瓶药!
赶到新民路小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除了几个在上晚自习的教室还亮着灯,大部分教室漆黑一片。
钟宁飞奔着上了二楼,还好,任曦此时坐在最后一排,正认真地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小曦。”
听到钟宁的声音,任曦抬起头,看到钟宁,她满脸笑容地跑出了教室,给了钟宁一个大大的拥抱:“钟爸!怎么这么晚还来看我?”
“路过,顺便来看看。”也不顾上寒暄,钟宁赶紧道,“昨天钟爸给你的药还在吗?”
“在呀!”任曦点了点头,“在抽屉里呢!”
“你吃了吗?”
“还没呀,我打算今天睡觉之前吃呢。”任曦好奇地看着一脸紧张的钟宁,有些纳闷地问,“怎么拉?”
钟宁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找了个借口道:“那个药好像已经过期了,你先别吃,钟爸帮你去换一下,还有宿舍的那一瓶你也先别吃,怕……怕中毒。”
“嗯,那我现在去拿。”任曦很快从教室里把那瓶药拿了出来,另外一只手上还举着一幅自己画的画,“喏,这个是药,这个是给廖伯伯的礼物。”
听到任曦提到廖伯岩,钟宁怔了怔,没有伸手去接。
任曦没有注意到钟宁的不对劲,嘿嘿笑着道:“钟爸,你下次见到廖伯伯,帮我把这幅画送给他吧。”说着,她打开了画,展示给钟宁看。
画的内容很简单—三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三个大人身后,都被任曦画上了一对翅膀。她解释道:“你看,这个是我,这个是妈妈,这个是钟爸,这个是廖伯伯。你们都是我的守护天使,妈妈在天上守护,你们在地上守护。”她期待地看着钟宁,“钟爸,你一定要帮我送给廖伯伯,好吗?”
“好,我答应你。”钟宁心头五味杂陈。
“谢谢钟爸!”任曦高兴地笑了,忽然情绪又低落了下来:“钟爸,你是不是工作好忙,有些累了?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是有点儿。”
钟宁忽然想起上次任曦说廖伯伯老了。那时候,钟宁还觉得只是孩子的无心之语,如今看来,自己这个前任刑侦队长的观察力,甚至还不如一个孩子。
一个人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能不老吗?
“小曦,钟爸问你一个问题……”钟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口道,“你觉得,一个好人,会不会做坏事?”
“不会。”没有犹豫,任曦马上摇了摇头,认真道,“好人是不会做坏事的,好人做的坏事也是好事。”
这个逻辑悖论,从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让钟宁有些无言。他被任曦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回去上自习吧,记得早点儿休息。”
“嗯。钟爸开车也小心。”
看着任曦一蹦一跳地回了教室,钟宁才转身离开学校。
冷风越来越大,钟宁回到车上,想起任曦的那句话,狠狠握了握拳头—不管怎样,明天,他就能查出一个结果了。
04
车开得越来越慢,廖伯岩小心地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自己的后方。车辆已经穿过了坟地,还好,天色已晚,他确定自己并没有被跟踪。
但这并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他的心情和这天气一样阴暗无比。他依旧在回忆着今天和钟宁的谈话。
如果真按照钟宁所说调查方向,从三年前这个时间段入手,警方再次查到自己这里只是早晚的问题,到那时候,可就没上次那么容易过关了。
所以,趁着今天给钟宁喝下迷魂汤,廖伯岩还需要找个时机,制造一个更好的不在场证明。这一次,必须比星港国际社区那一次更加无懈可击!哪怕他需要在钟宁面前亲自演示给他看!
腰间再一次传来剧痛,廖伯岩咬了咬牙,把车停到了那栋两层楼后的小院里。
他径直上了二楼,打开了最靠边的那个铁门。
房门内,高低床,零食,甚至卡通棉被都在,只是那个小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桌上还放着一本名为《柳叶刀》的杂志。
“要了解一种疾病,我们先得找到它的致病动机。”
封面上印着这么一句话,这是几年前一个国外记者专访廖伯岩时,廖伯岩说过的话。
他揉了揉太阳穴,打开了杂志,翻到其中一篇文章:《揭开危害青少年生命的第二大杀手的神秘面纱—儿童脑肿瘤》。
……四万,万分之一,1.5,这些看似无意义的数字,背后却是无数个家庭的悲情故事。
每一年,大约有四万个15岁以下的儿童被确诊为癌症,平均一万个儿童当中,有1.5个为脑肿瘤患儿,而儿童脑肿瘤,是仅次于儿童白血病的第二大神秘杀手……
……对于儿童脑肿瘤,廖教授介绍了几种相对来说还不算太成熟,亟待突破的治疗方法,比如这两年比较受关注的丙肝病毒抗体疗法……
健康细胞依靠有氧代谢葡萄糖释放出有用的能量,而大多数癌细胞通过产能率相对较低的糖酵解作用为自身供能,对癌细胞而言,即使在氧气充足的情况下……这样,癌细胞需要大量的葡萄糖消耗。
通俗一点讲,就是癌细胞比正常细胞嗜吃。癌细胞的这一特性也被视为其阿喀琉斯之踵。接下来,就要看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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