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嘿嘿笑着:“记住啦!钟爸跟老太婆一样啰唆。”
钟宁不满了,帮任曦把病例本重新整理一遍,嘴里道:“这就嫌我烦了?那小曦下次想吃麦当劳,谁带你去?”
“哪儿敢呀!”任曦看着钟宁忙碌着,突然小声说,“对了,钟爸,这些病历本,可以不放在我这里么?”
钟宁见这小姑娘一脸的委屈,问道:“怎么了?”
“姚轩他们笑我。”任曦嘟起了嘴,“他们几个男孩子一下说我是野孩子,一下说我是病秧子。”
这小姑娘平时对钟宁就是报喜不报忧的,这次看来是真受了委屈了。
他刮了刮任曦的鼻子,问道:“告诉老师了么?”任曦倔强地摇头:“没。我才不愿意打小报告。”
“那你怎么处理的?”
“我……”任曦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一笑,“谁骂我,我就和谁打一架。”
“哈哈哈,能赢么?”钟宁哈哈笑了,果然是任静的女儿,什么事都不愿意吃亏。
“平手吧。”小姑娘有些骄傲,“反正打了两次架,他们也不敢欺负我了。”
“可以,不过要保护好自己。”钟宁把手中的病历本重新放回原位,“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不要逞强,告诉钟爸就好了。”
“嗯。”任曦重重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钟爸,坏人抓住了吗?”
“还没。”钟宁摇了摇头,没想到小姑娘居然还惦记着这个事情。
任曦用充满信任的目光看着钟宁:“反正我相信钟爸,肯定能把坏人抓住。”
这时,宿管阿姨敲了敲门:“宿舍准备关门,麻烦家长都出去了。”
“行。”钟宁又嘱咐了几句学习生活上的事,这才离开了学校。
回到车上,任曦刚才看着他时信任又期待的目光,一直徘徊在钟宁的眼前。还有廖伯岩,这两个自己心中挺重要的人,都惦记着这个案子,可即便有了小小的突破口,案情却依旧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钟宁不禁有些丧气。
“从事什么职业,会一丝不苟到有些强迫症的程度呢?”
回想着今天在纸箱内看到的那双劳保手套的摆放方式,钟宁忍不住摇了摇头。就像李珂冉分析的那样,类似职业太多了,还有心理疾病或是精神压力的因素,根本不可能一一排查。
钟宁决定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去最后一个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再发现什么线索。
已是晚上8点多,小学前的街道空无一人,车灯笔直地照在路上,钟宁隐约看到,学校外围游乐场的墙壁上,被调皮的孩子们画满了涂鸦。
这些充满童趣的涂鸦让钟宁会心一笑。姐姐还在世的时候,自己也曾这么无忧无虑……可惜,年龄越大,似乎越不容易快乐。
正准备开车回家,一个念头却在此刻猛然钻了出来。“喷漆?”
钟宁把车重新停好,开门下车,走到保安室,敲了敲玻璃门,问道:“你好,我能再进去一下么?”
此时,街上忽然起了一阵风,径直灌进了钟宁的脖子,冻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第七章 新的部署
01
刘子璇已经失踪四天了,警方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可侦破工作依旧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张一明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僵掉了。
“要么大牌大成这样,要么小牌小成这样,这人就这么喜欢走极端吗?”张一明瞪着电脑屏幕,把它摔了的心思都有—劳保手套、砂布、切割机上面并没有发现什么指纹皮屑,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唯一有用的,就是品牌和型号了。
疑犯用了满大街都是的“好彩头”牌喷漆,可这切割机的品牌“大力士”却早就倒闭了,官网打不开,售后电话是空号,星港市区的经销商倒是找到了一家,不过一年前就转卖地板砖了。
这样看来,疑犯八成是在哪个二手市场购买的,根本查无可查。
针对疑犯表现出来的职业特征这一线索,张一明也召开了紧急会议。大家分析下来,起码例举了二十种相关职业,从业人员占到星港市常住人口的十分之一,其中男性就有将近一百万人。这么庞大的数字,根本无从下手。
星港国际社区那起案子,已经知道了疑犯的作案手法,结果抓人的时候闹了个乌龙;教师新村那起案子,不但知道了作案手法,连疑犯的作案工具都找到了,结果什么都没追查到。
现在来看,唯一能算得上线索的只有两条:疑犯是男的,疑犯不是胖子。
张一明哼哼着,胃疼得一阵一阵地抽搐。他点了支烟,愁眉苦脸地问郑钢:“钟队呢?一直没回局里?”虽然证据不多,但这些曙光都是钟宁找到的,张一明只能把他当作救命稻草了。
郑钢是在有些熬不住了,打着盹摇了摇头道:“没回。我听小李说,钟队让她带着去垃圾站那边了。”
“垃圾站?”张一明一愣,纳闷道:“去垃圾站干吗?”
“查案吧。”郑钢一脸郁闷道,“据说还带了个电棒。”
“电棒?”张一明一个激灵,“是准备抓人?”
“钟队,车开动了。”
早上7点整,李珂冉把警车停在隔着小吃街四条街道的一个垃圾站前,望着一辆正要出发的后八轮垃圾车。
她看了看钟宁,拿出一个电棒,犹豫地问道:“您要我带这东西干吗?”
“反正不是去干犯法的事。”钟宁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本子,指了指垃圾车道,“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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