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队为什么开始不同意,后来又主动帮我们来查案了?”
“嗯。”被张一明猜中,李珂冉脸上微微一红,干脆点头承认道,“还有……上次你说钟队他故意不破那个‘公主’被杀的案子,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珂冉在亲眼见识到钟宁轻而易举就将一团迷雾的案子理出了崭新的思路后,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这个了。钟宁甚至比她上学时在教材上见过的案例中讲的还要神乎其技。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会故意不破案子,还辞了职,成了一个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呢?
“呵呵,他这人吧,就这样……”张一明摸了一把自己的刺猬头,呵呵道:“典型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想了想,张一明道,“他答应帮我们破这个案子,应该是因为我们误会了一个医生,估计是想帮那医生洗脱冤屈吧。”
李珂冉想了起来:“你是说……就是我们上午去调查过的廖伯岩医生?”
“对头。”张一明打了个响指,“这算是因祸得福了,我估计廖医生请钟队帮忙了,不然钟队也不会这么积极。”
“钟队和廖医生又是什么关系?”李珂冉越听越迷糊,“你说钟队有恩报恩,难道廖医生是他的恩人?”
张一明叹了口气,道:“不算他的恩人,但是两个都是好人。我上次跟你说过,钟队故意不破那个凶杀案,那是因为,死者自己就是故意的。”
“什么?”李珂冉以为自己听错了,忽然又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她不是被人推下楼,而是自杀?”
“嗯。”张一明从口袋里掏出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点头道,“自杀。”
李珂冉愕然:“那……又是什么理由?”
“保险金。”悠悠地吐出三个字,张一明打开车窗,弹了弹烟灰,“为了凑她女儿的四十多万的医药费,她盯上了自己的人身意外保险金。”
“这……”李珂冉嗓子塞了一下,一时无言。
“呵呵,要说她也是个硬角色啊!”回想着自己当初到达现场时看到的场景,张一明道,“为了弄得逼真一点,她不但把自己家里砸得一团乱,还用刀在自己脸上、手上、脖子上划了好几刀,刀口都相当深!”
张一明捏着两只手指比画了一下。时隔多年,如今想起,他依旧觉得震撼。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能让那个三十不到的女人对自己下那种狠手。“不光这样,她还把自己的衣服扯了个稀烂……最后才跳楼。”
良久无言。虽然还没有成为一个母亲,但同为女人,李珂冉能够想象,那个女人在跳楼时,一定是期待着自己的死能给女儿换来一个健康美好的未来吧……她似乎也有些理解了,那个案子,钟宁为什么不去破了。
“你是干物证的,应该知道,这样做,其实漏洞很多。不要说她身上那些刀口的划向了,就单从坠楼这一点,被人推下楼和自己跳楼,因为受力点和受力程度不一样,尸体与楼房之间的距离也会不一样……”张一明无奈地摇着头,“那案子刚好是钟队接手的,于是他修改了案卷上的数据……保险公司得知死者有一个生病的女儿后起了疑心,派了一个二十多人的团队调查了整整半个月,最后把锅子给揭开了……”
不知是对这个可怜女人的不幸感到同情,还是对钟宁明知故犯的勇气感到叹惋,李珂冉的心中产生一种凄凉和悲壮交织的情绪。作为一个物证专家,她再清楚不过,一个人坠楼身亡,地上的血迹是冲洗不掉的,楼间距离很容易被测量出来,所以,自杀还是他杀并不难判断。这些,钟宁不可能不知道,当时他选择这么做,也肯定知道后果,却依旧赌上自己的前途,也赌上了身为一个警察该有的公正。
“那她女儿后来……”
张一明又抽了一口烟,回神道:“多亏了这位廖医生嘛。当时钟队的处罚结果还没出来,人身自由都没有。廖医生是那小姑娘的主治医生,得知了这事儿以后,就主动掏腰包垫付了所有费用,还亲自主刀做了手术,小姑娘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李珂冉心里微微震动着,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钟宁会对警方去问询廖医生时没有穿便服这么一件小事而发脾气了,也明白他为什么开始不同意帮忙,后来却又主动加入了。这个钟宁还真的是一个有恩报恩的人啊。
警车拐了个弯,很快驶入了市公安局的地下停车场。
“你要是真有兴趣,等案子破了,你自己去问问钟队,关于这个传奇女子的事情。”张一明开了车门,一挥手道,“现在抓紧破案,争取多跟他学点儿东西!”
“嗯。”李珂冉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钟宁那张清瘦的面孔,她没有再多话,快步跟着张一明上了电梯。
04
今天并没有什么朋友过生日,准确地说,是没有什么活着的朋友过生日。
从星港归来的路上,钟宁打了个电话,把律师事务所的事情跟周思妍交代了一下,然后直接折回了这个上午和任曦一起去过的公共墓地。
钟宁把刚才在路上买的一束花摆到那个藏青色的墓碑前,半蹲着身体,擦了擦墓碑上女人的照片,半开着玩笑道:“上午你女儿在,有些话也不好跟你说,我还是来把她最近的情况跟你说说吧,免得你托梦来问我。”
没有人回话,墓碑上的女人浅笑着看着钟宁。
“孤儿院那边的领养手续我还是没办下来,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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