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派人去核实了,要不我把案发前后时间段的监控都发给……”
“不用了,我不是神仙,看监控照片也不能帮你抓到疑犯。”
钟宁果断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了任曦道,“帮钟爸导航,我们去吃麦当劳。”
“好!”任曦嘿嘿笑着,可才点开地图,手机又“嗡嗡”震动了几下。
“钟爸,有个叫张一明的人给您发了个文件,您要看吗?”
“不用管,你按掉就是。”
“嗯。”任曦点了点头,正打算退出界面,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钟爸……”
“怎么了?”
任曦举起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这人我认识。”
“你认识?”钟宁一乐,“我看你是认错了吧?”
“没有,我真认识,这是廖伯伯……”
“什么?”
“廖伯伯,这是廖伯伯!”
“哪个廖伯伯?”
第三章 嫌疑职业
01
锋利的手术刀,在头层表皮上,根据描线留下一道喑红的切口,没有渗出一丝血迹。
廖伯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心地把肌皮瓣拨开,好让整个硬脑膜都暴露在自己的视线范围,接着,他取下手术台边上的转孔机,对准了一早瞄好的几个点。
“嗡……”随着几声像是白蚁咬木屑的声音,三个手指粗细,圆润得就像是用玻璃刀切割玻璃一样没有丝毫瑕疵的圆形孔状很快被钻了出来。
然后再用钻刀轻轻划了几下,三个颅骨钻孔很快就被切开,再一伸手,硬脑膜便从骨板上分离开来。
“哗……”周围一群年轻的白大褂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作为在职的外科研究生,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开颅,只是廖主任的手法精妙到分毫不差,开颅手术的操作过程就如艺术家在创作艺术品一样,这般潇洒自如可不是一般的医生能有的技术。
“廖主任可真牛!”不知道哪个胆大的研究生小声喊了一句,引得周围一阵窃笑声。
“手法演示先到这里,但是你们记住,病人的脑袋开不得玩笑,对于你们,我也只提三个要求……”廖伯岩放下手中的器具,摘了口罩,扭头对着围观的二十来个年轻面孔道,“精准,精准,精准!”
“我们一定努力!”新进研究生们同时回答。
“行了,都先各自坐好吧!”廖伯岩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在梯形教室内坐下,才慢慢道,“解剖手法可以慢慢学,慢慢练,但是有些东西,我必须先跟你们讲清楚,免得你们将来后悔,说上了我廖伯岩的当!上了学医的当!”
研究生们又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今天是廖伯岩给新进研究生讲解剖公开课的日子,其实,以他现在的职称和地位,除了每年他自己坚持的临床手术和部分门诊以外,完全没有必要来讲课,但是每次只要有新学生进来,他都要亲自带几节公开课。毕竟,这也算是一种薪火相传。
“我们当中有神经外科专业的,也有神经内科专业的,更有研究心理学的,所以对于人类的大脑,医学界的两个基本认知,相信大家都知道,但是我在这里要再强调一遍……”随着幻灯片内容的更迭,廖伯岩一边把讲课台上的书籍和文件沿着直角叠放整齐,一边侃侃而谈,“一个属于坏消息,一个属于好消息……你们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台下一众年轻的医生们笑着喊起来。
廖伯岩也跟着笑道:“你们想听好消息,那我就先说坏消息。坏消息是,人类的大脑由一百四十亿个细胞组成,但是脑细胞不像骨骼、肝脏、肌肉等其他器官或组织,损伤后可因细胞分裂增殖很快恢复,而是一旦发育完成后就再也不会增殖。目前科学界尚没有更好的办法改变脑细胞不可再生这一特性。也就是说,人的脑细胞永远处在一种连续不断地死亡且永不复生增殖的过程。死一个就少一个,直至消亡殆尽。”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话锋一转,廖伯岩低头看向讲台下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人只有在用脑,也就是思考问题的时候,才会加速它的正常死亡,所以……”
说到这里,廖伯岩指了指自己:“包括我在内,这一百四十亿个细胞,终其一生用不到十分之一,换句话说,剩下的一百二十多亿细胞连加速死亡的机会都不会有。对于大脑的认识也一样,我们这代人研究了一辈子,对大脑的奥秘也只了解不到十分之一。听上去是不是一门很绝望的科学?”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还有更可怕的消息,我也一并告诉你们吧。”虽然这些基础领域的专业知识,在座的研究生可能都清楚,但廖伯岩每次都会再三强调这门学科的深不可测,他实在不希望有人会因为觉得轻松好就业才选择了这门专业。
“不但这个凋亡过程不可逆,而且大脑极其复杂,人的大脑平均每秒钟会发生十万个不同的化学反应;每天能记录人的生活中大约八千六百万条信息;估计人一生能储存一千万亿条信息。所以我们从事的基本上算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研究。但是,我想问大家……”顿了顿,廖伯岩提高了声调,“有没有信心攻克我们学科上的各种难题?”
“有!”一群年轻医生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地发出了高喊。
不怪学生们人来疯,要知道,讲台上这位,可是整个湘南省,不,应该是放眼全国都首屈一指的神经外科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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