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干脆不当警察了,和以前一样,还是跟您混吧?”
“当律师你不够格。”钟宁啪地一下把张一明想跷起来腿给拍了下来,“别拐弯抹角了,有事说事。”
“这个……”
“你还不好意思了?”钟宁瞄了一眼李珂冉手上的文件袋,问道,“是不是儿童失踪案?”
张一明苦笑道:“你猜到了?”
钟宁掏出支烟在两指间捏了捏,又把它塞回了烟盒里:“呵呵,不知道你这个星港市主管刑侦的头头是怎么管控舆论的。今日消息,企鹅新闻,几大媒体平台都在显著位置发布了相关新闻,下面的留言都好几千条了。”
被批评了一通,张一明苦着脸道:“哎,科技日新月异,我们也很被动,这不专门来找您了么?”
“别来这一套。”钟宁不为所动,“你知道的,对于刑事案件,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别啊。”张一明赶紧摆了摆手,冲李珂冉道:“小李,把资料先给钟队看看。”
李珂冉点头,把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案卷摊开,搁到了办公桌上。
“钟队,你说这案子奇不奇怪。四个小孩全都是在摄像头密布的公共场所失踪的,他们的家庭环境完全不一样,除了失踪时都穿着红色的衣服,任何共性都找不到,家庭的社会关系也没有发现交集……你说,要是光因为他们穿着红色的衣服,那多少小孩都穿红色?这疑犯犯得着这么费力在监控严密的地方下手么?”
张一明絮叨了半天,一抬头,有些尴尬地发现,钟宁根本就没往案卷上看。
“我说了我没兴趣。”钟宁打开抽屉,拿出两条和天下香烟,递给了张一明,“我戒了,你拿着抽,跑这么远不容易。中午一起吃个饭?”
“钟队,案子确实……”
“我离开一线很久了,而且你们这么多人都查不出来,我更加不可能。”钟宁打断了张一明的话,起身道,“来找我吃饭我欢迎,但是案子的事情,我爱莫能助。”
“可是毕竟你……”
“要是没时间吃饭的话,我也不强留。”钟宁把两条烟推到张一明跟前,点了点手指道,“我刚好也要出门办点儿事情,要不……下次再聚?”
“好吧……”到了这个份儿上,张一明也不好再强求,使了个眼色,叫李珂冉把案卷收好。他从口袋里掏出请帖,递给钟宁:“下个月五号,月华大酒店!燕子可跟我说了,你要不去,叫我派刑侦队集体过来请你。”
“那先恭喜你们了。”钟宁终于露出了笑容。张一明和燕子,一个刑侦,一个户籍,当初是同时进到厅里的,也是钟宁一路看着他们走到一起的。想不到当初看着不靠谱的一对,如今居然要结婚了。
“我也想多自由两年啊。”张一明呵呵一乐,摸了摸肚子道,“怀上了,必须得负责了。”
“你小子也该稳重点儿了。”钟宁扬了扬请帖,“喜帖我收下了,肯定会去的,你放心。”
“那就好,也算是完成了老婆交代的任务。”张一明呵呵一笑,拍了拍李珂冉的肩膀,“走吧,不打扰钟队了,只是不知道下个月结婚,我这个心情哟,还有没有这么好了。哎,说不定被开除了……”边说边往门口走。
“你小子……站着!”钟宁把两人叫住,“激将我?”
“哪儿敢激将您呀!”张一明一脸无赖的笑容,“就是想您帮着出个主意,这案子,实在是走进死胡同了。”
钟宁稍微犹豫了一下,捏了捏手中的喜帖,还是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四个小孩,不是单纯因为穿红色衣服刺激了疑犯才被绑走的?”
张一明站住,点头道:“根据现在的分析,红色衣服应该不是单纯的原因,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作案时间和地点这么没有规律,也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挑星港国际社区这样高难度的地方作案。”
“这一点是对的。”钟宁想了想,接着道,“没找到四个小孩身上的其他共性?”
“没有……”张一明为难道,“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四个小孩,成长环境,家庭背景全部不一样,保安和教师之类职业的相关人员我们也都查过了,没有人同时与两个家庭有过交集。”
“教师……保安……”钟宁琢磨了一下,笑道,“你有些本末倒置了。”
“什么意思?”张一明一愣。
“你的大方向没有错,但不应该从职业入手去找人,而是应该从人入手去排除职业。”钟宁认真道,“还记不记得那句话?你可以在一段时间骗过所有人,也可以在所有时间骗过一部分人……”
“……但是你没办法在所有时间,骗过所有人。”张一明接完下半句,点头道,“当然记得啊,你以前老说嘛,但是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也是一样……”钟宁又掏出一支烟夹在两指间捏了捏,“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犯罪行为人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也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遗留下痕迹。”
张一明无奈地摊手道:“但是这案子,除了疑犯主动留下的喷漆数字,我们没发现其他任何可疑的痕迹,甚至小区九十几个摄像头,在案发时间段,都没有拍到疑犯一根汗毛。”
“案发时间段没有拍到……”钟宁低头思考片刻,接着道,“如果疑犯没有在空间上……也就是案发现场,留下一根汗毛,那么除了空间,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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