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6点45分……一共22分钟?”
“嗯。”李珂冉点了点头。
“22分钟,把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从一个几乎封闭的游乐场变没了?”
“从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顿了顿,李珂冉无奈道,“可以这么理解。”
“特异功能吗?!”张一明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人不但胆子越来越大,而且比起前几起,技术还越来越高超了啊!
张一明瞄了一眼远处有些刺眼的探照灯,语气中已经颇有些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意味:“脚印和指纹方面呢?也没有收获?”
“相关的现场痕迹已经采集,我们的技术员已经在排查当中了……”李珂冉有些为难道,“但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能获取的信息并不算太多。”
“尽力吧。”张一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他其实对脚印指纹也没有抱什么信心,毕竟前面三起案子,除了喷漆数字和红色衣服这两个共同点可以证实是连环作案以外,疑犯每次都能带着孩子凭空消失,不留下任何线索,他不觉得这次疑犯会忽然变蠢。
“把案发当天……”想了想,张一明改口道,“把最近半个月,小区所有监控的视频都给我调取出来,特别是案发时间段的,一定要给我仔仔细细地核实,任何可疑人员都不放过!还有……通知郑钢,叫他排查一下小孩父母的社会关系,安排好监控监听,还是要以防是有人绑架勒索。另外,在小区再进行一次地毯式搜索,并且通知周边派出所民警,让他们务必全力配合!”
李珂冉点头道:“行。我马上去通知郑队。”
看着李珂冉走远的背影,张一明一阵心焦,他有点后悔去年自告奋勇地下来“锻炼锻炼”了。以这次案件中失踪孩子父母的背景,很可能自己这个刑侦队长的位子都还没坐热,就要被人轰下台了。
“呵,还不如混混日子……”张一明自嘲地笑了声,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或许,那位以前在省厅里首屈一指的破案专家,能帮自己解开这个迷局?
不过,想起那位离职以后,从来都没有主动联系过队里任何一个兄弟,张一明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队!”
正打算去问询失踪孩子的家属,边上一辆依维柯上,一个负责笔录的侦查员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张队,保……保姆晕了。”
“晕了?”张一明一愣,“怎么晕的?”
“吓……吓晕的。”
“吓晕了?”张一明眼睛一瞪,不耐烦地一挥手,“送医院去!”
03
星港市第一人民医院六楼,晚上9点整。
此时,脑神经外科的手术室在无影灯的照射中宛如白日,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颅内囊肿,好在切片化验的结果为良性,而且发现得早,肿瘤也不算大,所以开颅手术的难度并不算高。
“擦汗。”廖伯岩用血管钳小心地夹住了一条颅内血管,向身边的助手发出了清晰的指令。
话音刚落,巡回护士很快握着一块无菌毛巾轻轻在廖伯岩额头上拍了几下。
“血管钳……”
“啪!”另外一个助手重重地把血管钳拍到了廖伯岩的掌心。“嘶……”常年站在手术台边,廖伯岩患有骨质增生的职业病,此刻这种疼痛有些发作,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微微一抖,嘴角不由得咧了咧。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毕竟有三十多年的从医经验,廖伯岩能轻松应付手术台上发生的一切突发状况,这简直已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更何况,今天不算一台大手术。
“脑压板……”
“脑膜拉钩……”
“脑吸引器……”
“注意观察患者生理数据……”
一条一条指令不断地从廖伯岩的口中发出。
整个手术室四五个医生护士忙碌但有序,一切有条不紊,像是在上演一场已经彩排过无数次的精密话剧。
两个多小时了,手术已经进入了最后的缝合阶段。
“小陈,你来接手……”把手中的皮肤拉钩交给了一旁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廖伯岩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走出了手术室。
门口,两个已经哭红了眼睛的亲属,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来。
“医生!医生!我们家孩子怎么样了?!我们家孩子怎么样了?!”
“你们先别激动!”一起跟出来的护士赶紧帮着廖伯岩挡开了病人家属,嘴里宽慰道,“放心吧,廖主任的手术很成功!肿瘤基本切除,你们的孩子情况稳定!”
“谢谢!谢谢!廖主任……太感谢您了!”小孩父亲抓着廖伯岩的胳膊一阵摇晃。
“廖主任!您就是孩子的再生父母!”小孩母亲哆哆嗦嗦感激了一句,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您就是孩子的再生父母啊!”
“起来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见惯了各式家属们的感恩戴德,廖伯岩并不太领情,微微有些怒气道,“赶紧起来!这是医院,不要喧哗!”
说罢,示意护士长安抚家属,自己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去了。
关了门,廖伯岩摘下口罩,一屁股瘫坐在了办公椅上,这才发现,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
“真是老了啊……”廖伯岩有些伤感,可不是么?十年前,自己是能在手术台上连续站十一个小时不需要休息的人,现如今,两个小时就汗流浃背了。
刚想起身倒杯水,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敲了几下,一个秃了半边的脑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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