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充满萎·靡之气, 阿锦头一回来这种地方, 颇有些新奇地看着四周。
徐玉卿从旁道:“这地方是前朝长公主为了给自己培养面首置办的, 方才你看见的那些淸倌儿从小便学艺,个个身有所长,当初这里培养的人只供给前朝长公主,后来改朝换代,这里便成了个酒楼,对外开放。”
阿锦欣赏完了包厢的布置后,便又后知后觉的不自在起来,生出了些退缩的意味。
身为一名闺中女子,却来逛这种地方,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些。
阿锦扯了扯徐玉卿的袖口,小声嗫喏道:“大哥,要是咱还是回去吧,该看的我也看完了,我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徐玉卿看着胆小如兔般的妹妹,轻笑了一声,安慰道:“这才哪到哪啊,就见过世面了?更世面的离你远着呢。”
阿锦还是觉得自己方才鬼迷心窍了,现下清醒了,就想要走,若是被人瞧见来这种地方,那她便不用活了,倒不是她自己有多看重名声,可自己先前养在皇后娘娘膝下,若是传出去了,恐别人会拿这事做文章,牵扯到皇后娘娘身上。
阿锦越想越心惊,赶忙拉起徐玉卿的袖子就要走,正当此时,阿锦身侧的那道墙忽然缓缓移开了,露出了一道白色的帷帐,一道悠扬的琴音从帷帐后面传了过来,在这般寂静的夜里,那道琴音似是天光乍泄般一下子挑起了人的心弦,空灵又清透,像是雨洗竹林的清晨,透着勃勃生机,渐渐的又激烈起来,如奔腾的流水,欢快又灵动,每一道琴音都像是把钩子一样,勾着人听下去。
阿锦不是没听过琴声,不论是皇宫宴会上的琴音,还是在其他地方听到的琴音,都不能如眼下这般让人完全沉浸进去。
一曲毕,徐玉卿对着阿锦轻笑道:“这里的琴倌儿自小练琴,且练得都是取悦人的曲子,怎么样,是不是与在外面听到的那些有所不同。”
这人的琴艺确实高超,方才还要走的阿锦不知不觉竟在这里听完了一首曲子。
“瞧公子对这里这么了解,应当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们一向不伺候男客,方才那一曲,便当弹给有缘人了,只是后面的曲子,怕是无法弹给公子听了。”帷帐后面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嗓音如他的琴音,很是好听。
徐玉卿坦然地笑了两声,道:“这是自然,我这便出去,多谢公子赠曲。”
徐玉卿叮嘱阿锦道:“你好好接受琴音的洗涤,赶快把林折玉忘了,听到了吗!”
徐玉卿自小叛道离经,并不认为一个闺中女子同淸倌儿待在一起听曲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是以便不管不顾的将阿锦独自留下了。
徐玉卿一走,阿锦顿时觉得包厢变得狭小,单独同一位陌不相识的男人待着,阿锦十分不自然的局促起来,她欲哭无泪,有些不敢相信徐玉卿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抬头看了一眼帷幔,隐约看到帷幔后的人影,她呐呐道:“公子弹的甚是好听,只是我还有事,无福消受,便先走了,公子自便。”
说罢,阿锦脚底生风往外走,却不想被喊住。
接着阿锦便听他道:“男人可以找女子取乐,女子又何必拘束自己,把自己栓进男人定的条条框框里,相逢即是缘,姑娘不如放松自己,好好听听曲。”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并不是一种过失,姑娘何不看开些。”他声音轻柔,似乎带着一股魔力般蛊惑人心。
不知怎的,阿锦的思维开始涣散,像是丧失了思考能力般顺着他的话坐了回去。
琴音再次响起,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的琴音又急又冲,像是在急着完成最后的献礼,噌的一声,琴弦忽然断裂,琴音忽然终止。
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阿锦的双眸忽然便的清明,方才如中了蛊般的感觉让阿锦心中大惊,她望着那道白色的帷帐,直觉会有危险,阿锦下意识的冲向包厢门口,就在此刻,蜡烛闪了一下,包厢忽然陷入黑暗之中,帷帐里传出几声痛苦的窒息下的挣扎声,接着便归于寂静。
无边的诡异在小小的包间内弥散……
阿锦颤着心摸到包厢的门,拉了下却没拉开,阿锦当即意识到门被锁了。
莫大的恐惧占据了阿锦的心房,心里泛起前所未有的慌乱,阿锦手忙脚乱的拉扯着被锁上的门。
包厢又如先前般亮了起来,春风般的琴音响了起来,低柔又轻缓,带着安抚的意味,隐约还带着一股熟悉感,可沉浸在恐惧中的阿锦并未察觉。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慌忙朝着窗户跑了过去,二楼很高,直看的阿锦双腿打颤,她闭了闭眼,慌的没了思考能力,险些要跳下去。
阿锦任身子软成一团靠着墙角滑落下去,泪水不知何时挡住了视线,阿锦深吸了一口气,挥手将眼泪拭去,转手拿起旁边的花瓶摔在地上,紧紧的捏起一块碎瓷片。
阿锦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随后一把掀开了帷帐。
入眼是骨节纤细,修长如玉正在抚琴的手,在往上看去,阿锦当即愣住,连呼吸都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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