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紧给我走。”
    “糊咖多作妖，我已经不想在热搜上看见这男的名字了。”
    大家无所顾忌的谩骂，尚懿都听在耳里，以前会想上去争辩，现在就是随嘲任踩。
    舞台中央，主持人走形式地问了下选择的原因。
    陆聿修握着话筒，头顶上的镭射灯一下子打到最亮，眸光微闪，终于捕捉到了西面暗角落里正举着相机的尚懿。
    镜头里的人没有预兆地突然看向了她这边，白衫黑裤的俊朗少年，尚懿以前没见过他穿军装以外的制服，刚才在后台，也只顾着紧张，愣是没多注意看。
    现在人直怼着她的镜头，尚懿有了打量的机会，于是没挪开机子，光明正大地看。陆聿修收回视线后，低头浅笑了一声，那动作，那神态，像极了传闻中迷倒万千少女的校神级学长。
    最后他将目光投向孙智兴，扯了扯嘴角，像赢了什么一样:“理由就是，今天是个好日子，晋不晋级我都很开心。”
    “不行！！”
    下面的粉丝集体反对，同时，掏出设定好飞行模式的手机看了眼。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周五
    没啥特别的。
    第一轮PK结束。
    没有人对屏幕上两个相差悬殊的票数有任何异议。
    陆聿修吊打孙智兴，赢了。
    六个多小时的录制结束，《one?percent》全国十二强正式诞生。
    孙智兴止步到此，是尚懿以前没想过的。
    下了比赛，尚懿和摄像师大哥收好东西回休息室，看见他就站在门外。
    “尚懿，能借一步说话吗？”
    走廊尽头，陆聿修和冯源刚从台上回来，遥遥看去，尚懿点了点头，然后跟在孙智兴身后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冯源吹了声口哨，开玩笑:“你说那个娱记姐姐，会不会是孙智兴新换的女朋友？”
    话落，陆聿修抓着他头发死命往地上扣，冯源不明所以，边叫着“救命”边以他的缚鸡之力加以反抗。
    毫无作用就是了。
    最后求饶道:“大哥，有话好说，疼——”
    陆聿修没用多大力，不一会儿便松了手，指着他警告:“少他妈在大厂传这个娱记的闲话。”
    冯源摸了摸他头皮发麻的脑袋，吸了口凉气:“你不有老婆吗？还管人家小姑娘怎么的？”
    “闭上你的嘴。”
    这男人身上自带英气，就是那种他命令、他恐吓，你都会情不自禁听之任之的气场。
    所以冯源很识相地拉上嘴缝，闭了麦。
    临走前，陆聿修朝那个拐角多看了眼，但没跟过去。
    早上她的回答，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丝毫不担心。
    洗手间门口。
    来往上厕所的学员不是很多。
    有一两个出来时经不住好奇瞄两眼的，也都没打招呼直接走了。
    孙智兴问她:“你爬墙了是吗？”
    “嗯？”
    “其实我出道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身边的粉丝来来去去，我一直以为你会是那个不一样的存在。”他眼神真挚，忽而轻笑着低下头，看起来万分可怜:“尚懿，我那天在酒店跟你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可能加你好友有些唐突，但我是真的想再拉近点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
    “你别乱说了。”尚懿听不下去，才打断了他:“我粉了你三年，你不前两天才刚知道我名字吗，这就突然喜欢我了？”
    我可是跟某人认识了十八年，到今天才被意识到自己可能也许大概或多或少有点点喜欢他。
    喜欢哪有那么随便的。
    尚懿说:“你还不如说点更实际的。”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轻佻，听着还挺讽刺:“比如我爸是谁，我家公司叫什么，或者——”她拖了个长调，抬起头来，眼里流露出一丝诡笑:“你想要哪些资源？”
    孙智兴哑然，眼里闪过一秒的震惊。
    他完全没想过尚懿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拆穿他，甚至连他盘算的小心思也一并脱口扔在了他面前。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男子雕塑，一动都不动。
    既然他不说话，尚懿就接着说下去:“今天你没PK过小陆，你也别有怨气，选秀舞台这么多，总是有机会重头来过的，不过你这个态度确实得改改。”
    孙智兴听得发愣，却还是没回话，对方的语气听上去稀疏平常，但就好像是个有威严、不容置疑的教导主任正在面无表情地批评他哪里哪里做得不对一样。
    他忽觉背脊骨发凉，且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还有迟到什么的，粉丝帮你洗的够多了，你那个谈恋爱的事。”尚懿停顿，挑起眼看他，话里有话:“真真假假反正你自己最清楚，以后代言也别看见钱多就掉钱眼里了，好歹你也了解一下人家有没有黑历史。”
    以上说的这些，都是作为粉丝的尚懿之前忍了又忍的，但接下来要说的才是她的重点。
    尚懿刚要开口，对面的孙智兴先张了嘴，见他也想发言，尚懿抢在他前面说话，态度很不友善:“我还没说完呢。”
    那语气和神情，和那晚在酒桌上质问林翕楠时简直一模一样。
    骨子里的小姐脾气。
    十分不耐烦。
    而孙智兴家里不太富裕，从小苦到大，面对这样有脾气的大小姐，他显得堂皇且应付不来。
    他咽了咽口水，把话吞回去，看着尚懿那副不同于平时和他说话的样子，多少受到了点惊吓。
    “你爱骗人就算了，还企图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