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个高高的楼梯上,从上往下地淡眼看着她,右手却是悄然一松,玻璃杯落在地上,顺着楼梯滚下,停在她的脚尖前。
“捡起来给我。”他抬了抬眉梢说。
她很是顺从,听话地捡起来,再双手递给他。
好像一直也都是这样,不管他说什么,或是想要她去做什么,她都会替他去做,是一个很合格也很完美的陪伴品机器人。
渐渐的,他却觉得快要抓狂了。
她所有的动作所有的神情,都好像只是她站在岸边,静眼看着他在水里扑腾,激起一团又一团的浪花。
她是在嘲笑他。
嘲笑他所做的无用功,以及嘲笑他的无能。
有一次,他站在上回扔下水杯的同样的地方,对着她伸出手,然后只是看着她的滚下楼梯,他再转过身,转过身回房睡觉。
后来他的父亲回来,才发现她坏掉了,身体里的一个机能坏掉。
他的父亲只能再将她带回实验室里去修。
他便快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没见到过她,本想着她走后,自己应该会好受,应该会好过,可却没有好过一点。
甚至他有两天的时间都没有下过楼,不敢再去看那道长长的楼梯,怕自己会想起她倒下的瞬间。
后来,她还是回来了,跟在他父亲的身后,脸上还是那个熟悉的表情。
他不言,他的父亲看不下去,一脚踹向他,叫他逆子。
他掏了掏耳朵,这种词这种话他听得太多了,已经免疫了。
父亲走了,又只剩下他还有她在。
他就这么坐在地上,抬着头问她,“你还没有死?”
她不说话,只是跟着他坐下来,坐在他的旁边。
他咬了咬牙,对于她的各种做法已经要快崩溃,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假人,不是一个木偶,不是一个只会顺从他各种话的机器人。
后来,他不会再处处针对她了,每次看见她走来,他仅是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转过身将门给关上。
他透过门上的小眼看她,以为她会离开,结果却看她仅是垂着眼,无措地站在他的门前。
空旷的整栋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那天晚上,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她在他的门前站了一夜。
他是她的主人,好像她也只有他了。
最后,他还是率先低下头地去找他的父亲了,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能够有更多一点的情绪,他想要她说话,想要他们俩个能够交流。
而不是仅他一个人说话,她在那头听着,然后去替他做事情。
他的父亲告诉他,“你没有发现,她的一切动作和行为都是在潜意识的学习你的吗?”
他摇头,好像自己确实还没有发现过这一块,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怎么可能呢,她会学习他?学习他的什么?学习他的沉默寡言?还是学习他的乱发脾气?
“她是一个新生的机器人,具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周围的所有事情,都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她。”他的父亲这样给他解释道。
于是,后来他每日的趣事,就是观察她的动作,观察她是不是真的如他的父亲所说,一切的动作,和下意识的反应,是在照着他的这个样子做的。
他坐在窗台边上,望着院中的她。
阳光很足,她端着一盆狗粮,去喂一只小狗。
她刚来的那天,小狗曾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冲着她叫过,小狗是他的,她亦不会对小狗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她很怕狗,但那时的她仅是站着不动,垂在身侧的拳头却紧紧的握着,细细去看,还能看到她在隐隐地打着颤,像是逼着自己尽量忽略掉身后的可怕的东西一样。
昨晚,小狗看见她来,又冲上来冲着她叫,甚至还露出尖牙,去咬她的脚踝。
他一时看见,皱眉跑过去拎着小狗的脖子,将它拎远,怕她再坏掉。
果然,今天他故意让她去喂小狗的时候,她率先地就是皱起眉,小狗冲着她叫两声,她则蹲下去,也学着他的模样,两指拎着它的脖子,欲将它扔远。
但他怕她会将小狗弄伤,忍不住叫她的名字,“林岁。”
“林岁”这两个字是他帮她取的,她本来的名字是A51,一点儿也不好听,林是他死去母亲的姓,岁是岁岁朝朝。
她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松开小狗的脖子,仰起头望向他,阳光太过烈,她眯了眯眼,语气里没有波澜地回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听见自己这样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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