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抹灭了。
现在,我终于可以清清白白的站在您的面前,可以永远是您印象中白衣如雪的样子了。
~~
林萱回去的时候,已经亥时中了,裕华宫里还亮着灯,高丽纸的窗户上,倒映出一道傅寒打坐的剪影。
她顿了顿,走过去,闲适的斜倚在门框上,伸手敲了敲门。
傅寒这才睁开了星潭的眸子,道:“进。”
“还不休息?”她边走边问,语气很是随意,像是对待普通朋友之间的问候。
往常这个时候,傅寒都是休息了的,他作息挺规律的。
傅寒起身,来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顺便也为林萱倒了一杯,淡淡道:“还不困。”
“哦。”林萱没再问,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喝了点酒,虽不至于醉,但莫名有些口渴。
“还要……”她把杯子推过去,下意识说了一句。
普普通通两个字,愣是让心如止水的傅寒后背一紧,一瞬间想起了她中毒的三天,喃喃过的“还要……”
他不自在的垂眸,又给她倒满了一杯。
一连喝了三杯,林萱才停住,喝的急,还打了个嗝……
她没觉得有什么,淡定道:“哦,我给你带了东西。”
“什么?”
林萱从乾坤囊里拿出一坛红泥小酒坛,配上藤鞭缠绕,红绳穿梭,看着雅兴至极。
“呐,梨花白,青衣镇的,味道不错,我已经尝过了。”她把梨花白推到了傅寒的面前。
在叶飘飘打听来的爱好里,傅寒也喜欢饮酒的,兰花酿,庐云醉,梨花白,他都偏爱。
结账的时候,听到有人要带回去,她才想起来这一茬,顺势给傅寒带了一坛来。
傅寒看了看那酒坛,没动。
这一个多月来,叶飘飘真的改了很多,没有以往的各种娇蛮,缠人,无事也不来打扰他,每晚只会来给他弹一曲,弹完便走,走的干脆……
傅寒曾以为,这三个月,叶飘飘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想法设法的留住自己,但是,叶飘飘却恰恰相反。
她像是突然看开了一般,和他处的越来越随意,他搭话时,她回的自在,不搭话时,她也怡然自得。
只要,他不故意刺儿她,两人相处的可谓和谐。
在她的眸中,傅寒莫名看不到眷恋,也看不到以往那种无时无刻的热忱。
他想,或许叶飘飘终于看开了,终于知道两人是不合适的了。…
这其实是个好兆头,这样说明,三月之期一到,他可以干脆的抽身了。
他曾想着,等到离开,他不会再见叶飘飘,也不会在和她有一点瓜葛,也不选择恨她了,她就是他生命中一个无端的过客罢了,过往种种,无甚好在意的。
可是为什么,今夜没见她准时来弹琴,他竟然有些睡不着呢?
难道,是自己喜欢上了她的琴声?
叶飘飘弹得曲目都是他从未听过的,优雅的,悲伤的,欢乐的,轻快的,都有,每次都给他不一样的体验。
或许吧,或许自己喜欢上了她的琴声。
他定定的望着那坛梨花白,半晌,状似随意问了句,“你今天出去喝酒了?和谁一起去的?”
其实,早在刚刚林萱一进来,傅寒就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只是没问罢了,现在看到梨花白,还是压制不住好奇心,问了句。
林萱托腮,手指无意识的敲着茶杯沿,目光停留在院子里一朵开到荼蘼的大丽花上,懒懒道:“和欢……天雪一起去的。”
傅寒诧异,两人竟然关系好到一起去喝酒了,女孩子的友情,真奇怪。
他没在多问,伸手拿起了梨花白,打开了坛口。
一股清雅的梨花香扑鼻而来……
他似乎,很久没饮酒了,味蕾一旦被勾起,就很难被压制下去,顿了顿,他转身去取了一套白玉杯盏。
正所谓,玉碗盛来琥珀光,好的杯盏,能增酒色,能增其欲。
傅寒倒了两杯,随意道:“你今夜,似乎有心事?”
因她一直盯着院中的花,思绪像是飘了很远……
林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说不上心事,就是回来的路上,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件事。
谢凌当时将欢欢揽在怀里维护的姿态,不满的眸子,还有看着欢欢时,不自觉就放柔的眼神,让她一瞬间有一种感觉,谢凌似乎是爱欢欢的。
而且是深爱的。
当时被谢凌几句话怼的没细想,回过神来,她陡然一惊,因为欢欢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不行,明天她得过去见一次欢欢,去提醒下,若是想顺顺利利的完成任务,不能把谢凌再放在身边了。
见她不欲多说,傅寒也没在问了,两个人静静坐了会儿,傅寒自斟自酌,林萱偶尔端起也呷一口,心思还停留在欢欢的事儿上。
她仍是一直望着院中的花,直到晚风渐起,秋意更甚,她才回神。
哦,不知不觉又喝了几杯,乏了乏了,头有些晕。
她起身告辞。
傅寒嗯了一声。
梨花白说是清淡,但是多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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