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思想准备,所以在今天醒来后,陆暄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之后,她虽然崩溃了一会儿,但很快便走了出来。
尤其是在看了纪岳连那封信以后,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释然了。
说句不太好听的,将军府树大招风,根源还是在于纪岳连自己不知收敛,这才找来皇帝忌惮。
在什么位置便要承担对应的责任、忍受对应的压力,世间因果得失,不外如是。
可即便是这样,她每每一闭上眼,就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仿佛又看到了陆暄那双含着挣扎和痛苦的眼睛,好像只有陆暄在这里,她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纪淼淼又等了好久,陆暄才磨磨唧唧地再次进了卧房,纪淼淼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躺下,他才犹犹豫豫地上了床。
这间房本就是夫妻二人的卧室,这张床一人睡绰绰有余,两人躺着也不挤,如果注意些的话,连肢体接触都不会有,陆暄却浑身僵硬,躺得比棺材板还直。
“睡吧。”他说。
“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纪淼淼回答道,她知道陆暄一定也毫无睡意。
“好。”陆暄从善如流,很自然地挑起话头,语气却有些僵硬,“说起来,你怎么会想到要在这里买一处院子?”
“还不是为了要躲着你。”纪淼淼在心里说,但当然没说出口,嘴上还是“很有耐心”地找借口道:“那时……就不知怎么的,觉得是该在京中有处房产,以防万一,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
即便是这么离谱的理由,陆暄也没有质疑,但身体似乎渐渐习惯,慢慢放松了下来。
“你这两天,累不累?我怎么瞧着,好像瘦了?”纪淼淼扭头看他的脸,没忍住上手摸了摸,果然触手就是嶙峋的骨头,仿佛只包了层皮似的,险些硌着她。
摸完,才意识到这动作的暧昧,刚想尽量自然地收回手,却被陆暄捉住了。
那人不仅捉住了她刚想收回去的手,还得寸进尺地用脸在上面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狗:“不累,想着你,我就不累了。”
纪淼淼抽回手,用背对着陆暄,佯装生气道:“花言巧语。”
“对不起!”谁知道陆暄真急了,凑上来,双臂环住她的腰身,“你别生气,我不说了。”
“噗……”纪淼淼将身子扭过来,“逗你的。”
两人面对着面,陆暄两手环抱住纪淼淼,是个十分亲密的姿势。
他勾了勾唇:“你终于笑了。”
他这一笑,却把纪淼淼笑红了脸。
从前知道陆暄好看,却总觉得他浑身死气沉沉的,心事太重,很少有少年人该有的生机和活力。而他方才那一笑,衬着月光,只觉得仿佛枯木发了枝,万物都逢春一般,整个人都迸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而这种光彩,是只对着她时才有的。
纪淼淼把脸埋在陆暄胸口,闷闷道:“睡吧。”
陆暄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问起关于纪淼淼如何知道太子准备营救皇帝的事,只说了句:“晚安。”
上京中的最后一盏灯也灭了,月光从雕花窗子外斜斜地照进来,投下一地花哨的影子,唯有漫天星河渺渺,守着两人与一室安宁。
第六十章
后来的发展果然都如纪淼淼预料的一般,和原著中剧情的发展别无二致。
韩前领兵前去救援老皇帝时被慕容冶发现,直接就地处决了老皇帝,而韩前因为畏罪投降了豊国。
皇帝被俘已是屈辱,现在竟然直接在本国领土被敌人处决,这对于大雍来说,更是当头一棒的奇耻大辱。
慕容冶的行为,如同一把利剑,破开了大雍和豊国之间维持了不过二十年的虚假繁荣的破布,将其下掩盖的二十年前的血海深仇再一次赤/裸裸地铺陈在光天化日之下。
血淋淋的真相被剖开之时,仇恨便再也无法轻易消弭,唯有战争才能平息两国人民的愤怒。
战争,终于爆发了。
皇帝被杀的消息传来的第二天,太子举行了一个简单的登基仪式,并且宣布举国缟素三月,以告慰先帝圣灵,同时,也意在让百姓们记住,这种国土被侵犯、统治者被当成人牲一般杀害的奇耻大辱。
太子——现在该说是新皇了,雷厉风行,韩前一事暴露出前朝积弊已久的沉疴旧疾——刚刚太平二十年的朝廷,便已经忘记了举贤任能的法则,人脉、背景成了一步登天的法宝,许多上位者甚至并无什么真凭实绩便能稳坐高位。
新皇登基不久,便在朝中进行了一次大洗牌。
许多吃皇粮的蛀虫闻讯而逃,也有不少厚着脸皮留下的,被萧璟客客气气地请出了上京波谲云诡的政局。与此同时,他还提前进行科举,在民间选拔了一批新人才,纪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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