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人一等的位置上,总是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别人,所以总是把别人的话往消极的方面想。
但同时,也格外容易满足,每次纪淼淼只要稍微给他点甜头,他就能把那些只言片语都酿成蜜,放在心里品不知多久。
别人的表白都是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唯独他,双臂把纪淼淼箍得生疼,非要把爱意也说得恶狠狠的,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一样——他太怕被拒绝了,也害怕会听到模棱两可的话。
就像宫宴那晚纪淼淼的“对不起”一样。
突然之间,纪淼淼福至心田,好想知道陆暄究竟是哪里想错了。
她努力挣扎了一下,没挣脱,索性就放弃了,无奈地道:“喂……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有什么好误会的,”陆暄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那么大一个人,还做出这种撒娇的举动,像小动物一样,“那天你还跟我说‘对不起’。”
果然,纪淼淼就知道陆暄是因为这个才误会的,耐心地解释道:“我是说了对不起,可我并没有拒绝你啊,我那时是有急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你才……”
“可你成亲时还说要与我和离。”陆暄打断了她。
“那都是刚成亲时说的糊涂话,你见我后来几时再提起过?”纪淼淼的语气想哄小孩一样,只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有耐心的时候。
“可是……成亲这许多年,为何没听过你唤我一声夫君?”
“夫君。”纪淼淼从善如流,嘴巴刚闭上,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直接就顺着他的话说了,连点脑子都没动,没成想这人话里还带着坑,一下就把她套进去了。
纪淼淼感觉箍着自己的力道松了不少,抬头一看,果然只见陆暄低着头,惊诧地看着自己,就像在哭闹时忽然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又惊喜又不敢相信。
看陆暄这个样子,纪淼淼心一横,什么OOC不OOC的全都不管了,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若不喜欢你,那晚对你说的便不会是‘对不起’,而是‘对不起,我不喜欢你’了。”
“那……你的意思是……”陆暄方才的气势一扫而空,好像刚刚放出那些豪言壮语的不是他一般,期期艾艾地问道。
纪淼淼简直有些无语了:“非要我把那句话说出来才行吗?我也喜欢你啊!”
陆暄听了这话,看着纪淼淼的目光又惊又喜,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了,情到深处,难以自抑,他仿佛梦呓一般喃喃道:“淼淼……娘子……”
话音刚落,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赵拂羽人未至声先至:“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没打扰到二位吧?”
陆暄闻声,扭头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就差把“滚出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赵拂羽却笑吟吟的,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进了屋,径直朝着纪淼淼走去:“淼淼,听阿铮说你醒了,我便来看看你,怎么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互诉衷肠被人撞破,饶是纪淼淼也不禁红了脸,愣愣地摇摇头头:“没有。”
“那就好。”赵拂羽话中有话,“某人那日那般不怜香惜玉,害你昏迷了两日,我还以为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龃龉,那日是某人故意徇私,公报私仇呢,刚想告诉你,丈夫如果对妻子实施了什么暴力行为,也是可以去衙门告的,淼淼放心,你若有这种需求,大哥我一定帮你。”
陆暄一脚插进两人之间,面对着赵拂羽,完全挡住了纪淼淼的身影:“不劳赵兄费心。”
赵拂羽仿佛才知道他在这屋里一般,大惊小怪地道:“哟,竟不知阿暄也在这,方才的话想必也听见了吧,听见了的话,以后可要好好对我们淼淼。”
陆暄冷冷道:“那是自然。”
纪淼淼这才明白过来,方才一番话,赵拂羽才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陆暄听的,是想告诉陆暄,如今将军府虽然没了,但赵拂羽永远都是她纪淼淼的靠山,是担心陆暄哪日厌倦了她、对她不好了,这才提前给他吃了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纪淼淼心头涌上一股感动,她迈出一步,走出了陆暄的庇护,对赵拂羽说:“拂羽哥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赵拂羽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很欣慰地说:“……淼淼长大了。”
陆暄是个实打实的闷骚,本来听了纪淼淼方才那句“会照顾好自己”心里有点不乐意,觉得接下来是该轮到他照顾纪淼淼的了,可后来转念一想,就纪淼淼那个要强的性子,大概要她被别人养着才是要了她的命,想着想着,魂儿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嘴角不自觉挂上了抹笑。
后来又听了赵拂羽那句“淼淼长大了”,陆暄立刻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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