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要他去做的,也是不得不做的,小圆,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不要怪他。”
“其一,我要他去告发了纪涟,并以此作为投名状。”
写到这里,纪岳连的笔迹突然变得更加潦草了,语气也与先前的温情大相径庭,只交代了最重要的事,纪淼淼猜测,或许是时间不够了。
——宫宴之夜,皇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决定当晚就抄了将军府,而纪岳连大概一是早有准备,二是有什么人在宫里给他通风报信,但那人权力应当不是很大,只能给他传递消息,却没有阻止这一切的能力。因此,纪岳连得了消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便想着至少要让自己的女儿能够有一线生机,这才写下了两封分别给陆暄和她的信,并通过不知什么途径,交到了陆暄手中。
“其二,我要他按照我的指引,消弭宫乱。”
“其三,我要他追随太子,并且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权力的巅峰,那样才能保护好你。”
“其四,这是我要交代给你的,我已经让两个丫鬟扮成了你和慎儿,那些士兵不认识你的脸,你们当下可以逃过一劫,可是朝中交差时却一定会露馅。答应爹,小圆,爹知道你是爱出头的性子,可是这一次,就这一次,活下去,即使要躲躲藏藏地活着,也要活下去。”
纪岳连的信写到这里,戛然而止。
他最后虽然只交代了只言片语,但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很容易便能窥一斑而知全貌。
纪岳连的计划是这样的:让陆暄告发纪涟,这样不仅能在纪涟酿成更大的错误之前及时阻止他,也让陆暄多了一颗筹码——他可以把纪涟当做投名状向太子投诚,到时,他只要稍微伪装一下,比如假意疏远将军府的故人,或者适时流露出一些对过去在将军府生活的厌恶,就能让太子还有群臣都误以为他与纪岳连和纪淼淼的关系都不怎么样,也自然不会怀疑是他藏匿了不知去向的将军府嫡小姐纪淼淼了。
而在这期间,纪淼淼则需要藏头露尾、隐姓埋名地活着,直到有一天,陆暄手握权柄,有足够的权力、地位和能力为将军府翻案、为纪岳连正名,也能让纪淼淼重新得以光明正大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纪淼淼放下信,转头看向陆暄,问道:“我爹交代你的事情,现在做到什么程度了?”
陆暄乖巧地回答道:“由赵兄引荐,见过太子一面,并呈递了纪涟的罪证。”
“抓到纪涟了吗?”纪淼淼紧接着问。
“没有,”陆暄回答道,“他跟着慕容冶,逃去了豊国。”
纪淼淼的心沉了沉,她有些破釜沉舟地想,即便他们纪家的名声因为这个孬种烂透了,她也希望朝廷能抓住他,而不是现在这样放任他逍遥法外。
“宫宴那天,到底怎么回事?”纪淼淼微微沉吟,最终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宫宴那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奇怪,虽然现在看来慕容冶的计划应该没有成功,可他究竟是怎么攻入皇宫时如入无人之境,纪淼淼实在想不通。
要知道,羽林军中都是最精锐的士兵,皇帝惜命得很,能号令羽林军的虎符一向都是自己保管,难道慕容冶有什么能耐,还能把虎符从御书房偷出来不成?
“……”
陆暄没说话,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看他的样子,纪淼淼心中狐疑:不会这事都和将军府有关系吧?
她心中虽然绷着一根弦,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道:“你说吧,我受得住。”
“……是纪将军的兵符。”陆暄开口,每说一个字,纪淼淼的心就往下沉一分,“那晚,将军府被……的时候,纪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趁乱拿走了纪将军的兵符。”
纪淼淼知道,陆暄省略的那两个字是“抄家”,听到“兵符”两个字时,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纪岳连的兵符与皇帝的虎符不同。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然照理说,皇帝的虎符可以号令大雍的所有将士,可是在外征战时,打头阵的那个毕竟不是皇帝,而纪岳连用以调兵遣将的凭证,便是兵符。
可是按照规定,兵符虽然可以调遣城防军,但却是无法号令羽林军的。
陆暄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继续说道:“纪将军的兵符虽然照理来说无法号令羽林军,可纪将军在京中乃至整个大雍都威名远扬,大雍军士无不以纪将军马首是瞻,所以那日,纪涟拿着纪将军的兵符出现在宫门口,说宫中发生内乱时,羽林军首领韩前竟然也没有怀疑,而是真的领着大批人马就跟着纪涟跑了。城防军也是如此,是以豊国精锐才得以长驱直入,险些酿成大祸。”
“调虎离山,同样的招式竟然能用两次,我爹的名字还真好用。”纪淼淼不无讽刺地说。
皇城脚下,就连京中的士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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