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眼，米娅剧烈喘息。
    梦里发生的一切太过于真实，导致她现在产生了一种虚幻的感觉。尤其是梦里最后那个人鱼的脸……
    居然是摩多。
    她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居然在梦里会和摩多有交集，而且他他俩看上去感情很不一般的样子。
    捂着自己发烫的脸，米娅躺回去，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对方可是人鱼啊！
    躲在被子里胡思乱想一番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推开门，就看到摩多正站在教堂门口，和一堆小孩子大眼瞪小眼。
    那画面看上去有些好笑，大高个和一群矮豆子站在一块儿，相互对视，尤其是摩多还面无表情。
    那群孩子有几个都给吓得抱成一团，唯独年纪最大的那个站在摩多面前，强装镇定。
    看的米娅忍不住上前。
    “你们怎么来了，维拉老师不在，不用来上课的。”
    听见声音，摩多看向米娅，两人对视一眼，不知怎么的就让她想起昨夜那个梦。
    脸上的温度又有攀升的趋势，好在摩多很快收回了视线，这才让她避免出丑。
    “米娅不能给我们上课吗？”
    小豆子抬头，声音很大的问她。大概小孩子都不懂什么叫做死亡，即便是知道维拉不在，也没有悲伤和难过的情绪。
    “可我不会啊。”
    弯下腰，米娅摸了摸这些小家伙的脑袋，看着他们失落的模样，安慰他们。
    “等我以后学会了，再来教你们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教的，维拉上课也不过是讲那些古老的传说，和人鱼的危险。连基本的术法和口诀都没讲过一个，米娅自己也什么都不会，更不要说教孩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坐在大厅里的摩多，明明面前这个人鱼很善良啊。
    其实人鱼也有好坏之分的，不是吗？
    安慰好这些孩子，让他们自己回家之后，米娅这才走到摩多的身边。对方正在研究面前的一块木头，那是维拉留下来的。
    “这上面的咒语，你会吗？”
    他指着木头上繁杂的咒语，问米娅，那双海蓝色的眸子很认真的盯着她，宛如一个好学的学生。
    可他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答复。
    “我不会，维拉从来不教我们这些，她说都是些没用的。”
    提到这个，米娅回想起小时候。维拉那个时候还是镇上有名的女巫，可收养了那么多孩子。
    没有一个是会咒语的。
    听到这个答案摩多也不意外，毕竟米娅看上去也不像是做女巫的料。只是有些可惜，如此天才居然后继无人。
    这家伙却忘记了自己身为人鱼的身份，要真的后继有人，那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安全的站在教堂里。
    望着教堂正中央的海神雕像，他的目光一点点变冷。
    所谓海神，也不过是个贪婪无度的家伙罢了。可怜这些人还尽心尽力的供奉，简直可笑。
    抬头，他望着纯真到似乎一无所知的米娅。
    “你真的相信海神会保护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