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星想想，行吧，行吧，确实好笑，国公府啥也没说，她就想了个遍，确实多想了。
    “有点儿。”卫承启眼中笑意多了，眉眼间的清冷被温润取代。不过表亲关系成亲多的是。
    满星：“……”她还不是为了他着想。
    卫承启随即正色道：“娘，你说的这事，有些地方确实值得怀疑。”
    “你不是说不可能吗？”满星没好气的道，卷起袖子把洗好的粽叶放到清水里洗涤。
    “像在伯爵府，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可能性不大。”卫承启淡淡道：“若是在小户或是穷人家呢？”
    满星不解的看着二儿子。
    “您不是跟我和承佑说起过，姑奶奶年少时喜欢上一名士兵，且与他私奔了吗？那时在世的国公爷和姑奶奶断绝了关系，可国公夫人怜爱女儿，默默的在暗中照顾着她，因此那士兵成为了校尉。”
    第226章 更像是监视者
    满星当时把这事当成八卦说给两个儿子听，她讲的还绘声绘色的。
    怔怔的看着二儿子好半响，满星不太肯定的说：“你是说你的外祖母和伯爵夫人……”
    “是，如果娘您所说的事成立，被调包的不是您，而是您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祖母和伯爵夫人。
    国公府姑奶奶生伯爵夫人时，他的丈夫还只是个小兵，这个时候要是有心人要做点什么很容易。”卫承启道。
    原主的娘会是国公府姑奶奶的亲生女儿？
    满星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但她也知道二儿子分析的极有可能是对的。
    国公府和伯爵府的主母生孩子，身边没有二三十人，至少也会有十几个人守在旁边，原主姨娘要调换一个孩子，不可能十几个人都收买了。
    “要是伯爵夫人和你外祖母同岁的话，那你姨娘比她还小个几岁，这事跟她就没有关系。”
    “娘，您还记得先前老院长问过您可知道姨娘是怎么去的剡城，又如何进了校尉府做事的？”
    满星想了想，点点头：“老院长当时确实问过，这事我也不清楚。”
    原主的娘没有说起过这事，原主的外祖母和外祖父也都去世了。
    “假设被调换的孩子是我外祖母和伯爵夫人，那么调包的人另有其人，而姨娘，更像是监视者。”
    “监视？”满星正将洗好的粽叶晾干，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整个人都不怎么舒坦了。
    卫承启的神情沉肃了几分：“不错，监视着外祖母，外祖母死后便是监视着您以及您的孩子我们，这就便可以解释，为何当时舅舅要让你改嫁的原因。”
    这太不可思议了，第一代换孩子，让第二代的人也就是路氏来监视，路氏老了，换成了第三代蒙子平来监视，再到蒙子平下一代，所有那个时间点上的老人都死了，事情也就淡化了。
    心思这般深沉。
    “可蒙子平和蒙翠姝也同样是我的弟妹，为何你姨婆把他们带在身边，而唯独将我丢在剡城？”
    说到这个，满星又想起齐伯称蒙子平为路氏儿子的事，赶紧将这事跟二儿子说来。
    “要么这位舅舅是姨娘的儿子，要么就不是姨娘的儿子。”卫承启道。
    满星：“……”这不是废话么。
    卫承启将仅剩下的粽叶晾完：“娘，伙房的姑娘们得了丁妈妈的真传，您可以和她们一起吃吃咕咚羹聊聊天，说不定就能知道你想要的事了。”
    满星点点头，她也正打算这么做：“承启，你觉得娘所猜的这事有几分是真的？”
    卫承启将所有事联在一起想了想：“十有八九，国公府的姑奶奶会是我的曾外祖母。”姨婆害她，舅舅要将娘改嫁，目的就是阻止他们进越城，而他视娘为多想的这个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
    中午，满星烧了榨面。
    城南买的豆腐皮，笋干菜，打个鸡蛋，再切些肉丝，烧好后挑朵猪油。
    完美！
    母子俩人静静的吃着面。
    卫承启看着娘阴沉的脸，知道娘在气恼，气恼路氏姨婆他们如此算计外祖母。
    他得想办法先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
    第227章 很久以前的事了，哪还记得住
    下午，卫承启帮着娘将凝固的底料用干净的粽叶包起来。
    没有别的什么事要做，就和娘一起把咕咚羹的底料送去了「醉霄楼」给掌柜。
    掌柜笑眯眯的告诉满星，不管给多少底料，他都要，而且要满星只供给他独家，价钱好商量，还可以先付五十两的定金。
    当掌柜把五十两一拿出来，满星心里的那丝因原主姨娘起的阴郁消失了，可还是得装出为难的模样，沉吟了半响，直到掌柜看起来有些急了，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吧。”
    一旁的卫承启看着娘嘴角那瞬间偷偷一扬的嘴角，又望着桌上放的五十两定金，嘴角亦扬了扬。
    掌柜的松了口气，赶紧一脸热情的说：“卫大娘，咱们先订个纸契吧。”
    “承启，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满星将纸契给二儿子看，古代的字大部分好认，当然难认的也多，这种活二儿子擅长。
    掌柜多看了卫承启几眼，上回他在包厢里匆匆一瞥，这会近距离看，只觉少年真是好看，小小年纪身形修长挺拔，气度从容。
    当然了，人家都能和国公爷一起吃饭，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这么一想，掌柜的笑容更热情了，他讨好着肯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