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方遇屈指取了根烟出来咬嘴里。刚一侧身,就瞅见前头沈孜孜套着大衣接电话拐进安全通道的身影。
方遇微一愣, 抬手拈了还未点上的那支烟, 跟了上去。
“您忙, 就不打扰您。”
“我不去。”
“我不在R市,你回来了也找不到我。”
“监护人?您尽过监护人该尽的责任吗?从我转学来R市开始到现在,您回家过几次?在家多久?在的时候除了骂我命令我,还做过什么?”
……
讽刺的笑声从楼道里传来, 方遇倚在安全门上,听着她发颤的声线,突然觉得胸口有点发紧。
“那你去找她做女儿啊!你要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安排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就不能拥有点自主选择的权力吗?明明就嫌我是个累赘,却偏偏咬将我捆在你身边摆弄,这样矛盾的活着,你不觉得累吗!为什么你和爸之间那些情怨一定要牵扯到我,如果我的出生是个错误,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我扼杀了?!”
……
“嘭”一道巨响在楼道里猛地炸开,听得方遇心惊肉跳,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下。
哭声在耳畔萦绕,撕心裂肺的,连他的心脏都在狠狠抽痛。
他想站出去,站到她旁边,给一个拥抱一句安慰。
可沈孜孜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若是就这么贸贸然的出去,她最后仅有的那点尊严就都没了。
方遇躲在门框后,望着她蹲身埋头痛哭的模样,攥着拳头,强忍住内心那股冲动。
不知多久过去,沈孜孜平复好情绪,站起身捡起手机,在转身过来的时候,和方遇恍惚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
一瞬间,空气仿佛被泼了凝固剂般,四周静得诡异。
方遇怔在原地,顿时不知所措。
女孩原本漂亮的一双杏眼,哭得又红又肿,眼里湿漉漉的,像蒙了层水雾,有点模糊,直勾勾瞪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方遇慌乱地眨了下眼,站直身子,尽量让自己做到若无其事:“我……刚来,准备抽烟。”
他将手里的那支烟举高,以此证明,又问:“你,你怎么了?”
沈孜孜眼珠子动了动,看到他的脸,眼泪竟莫名的又涌了上来。
她捏紧手里的手机,一吸鼻子,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倔强地仰着下巴,声线十分冷漠:“与你无关。”
...
沈孜孜走远了,纤瘦的背影在宿舍廊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萧条清冷。
方遇立在原地,一想起她离开前淡漠的目光,胸口顿时空空的,像坠入了个无底洞。
悲戚又难安。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培训的最后一天。
这三日,沈孜孜和方遇毫无交流,见到面也视若无睹,两人之间的关系直接降到冰点。
除了温时卿,吴玮瑜夏一栩林承庭几人都一脸懵然,分明前几天两人还同桌同桌的叫得很是亲密,怎么这两天就跟回到开学那阵子一样,互不理睬,还随时都有种要爆发的可能呢?
几人虽一肚子疑问,但因两人连日来周身低气压环绕的,始终都没敢发问。
当天下午最后一节物理课结束,物理老师前脚一出教室,林燕后脚就走进来了。视线落在沈孜孜身上,道了声:“孜孜,你收拾好书包先不要回宿舍,来会议室一趟。”
说完,林燕出去了。
沈孜孜抓着书包,忽然感到揣揣不安。
吴玮瑜边拉上书包链子边过来,好奇问她:“怎么了孜孜?班主任怎么突然找你?”
闻言,一旁在收东西的方遇动作稍一顿,也是满心好奇。
后者神思恍惚一阵,扯了下唇,回到:“应该是成绩的事……你先回去吧,别等我了。”
吴玮瑜点点头,倒没发现什么不妥,背上书包,冲她笑笑:“那我先回去啦!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沈孜孜:“好。”
班级的人陆续走光了,沈孜孜放缓脚步走出教室,垂头心不在焉地在思考着什么。
结果,拐角经过洗手间的时候,一时没注意,和里头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沈孜孜脚下没站稳,往后一个趔趄,紧接着抬头。
方遇站在眼前,身子稍侧,飘忽的目光在瞥见她后,一愣。
几日的冷战令方遇感到郁愤和憋屈。
明明就什么都没做,明明就是好意的关心,她脾气却来得莫名其妙,不明不白。
罪犯都有申诉的机会,他凭什么就得平白无故的受气?就允许她沈孜孜有脾气,他方遇就不能有脾气?
所以这次,他不低头,绝对不低头,说什么也不低头!
于是方大爷挺起腰杆,抬高下巴,干脆视而不见地转身,往前。
然而意外的是,他步子刚迈出去,一只脚还没点下地,后头的沈孜孜,在时隔三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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