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商人秉性,哪哪都不忘占便宜。”她愤愤不平。
他笑意缱绻,目不转瞬的盯着她的侧颜,怕是这辈子都看不够的……
因着是写给大周太后的书信,所以这份书信白日里是不敢轻易往外送的,只有夜里的时候,才能悄悄的送出去,虽说两国邦交,但终究是两国。
夜色苍茫,旷野上掠过一道白影,骤然间一声弓弦绷拉之音,伴随着白影落地的闷响。
“公子!”黑衣人毕恭毕敬的将信鸽奉上。
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接过信鸽腿上绑缚着的密信,半晌没有吭声。
底下人好奇,只瞧着自家公子用指尖,一遍遍的摩挲着信纸表面,不知是在想什么,还是在感受什么?
戈壁上的风呼啸而过,远山的矮松林发出阵阵窸窣声响。
借着羸弱的光亮,略显歪歪扭扭的字迹,跃然纸上,一笔一划皆相思,都说字如其人,有时候也不尽然,至少人比字好看。
“公子?”底下人轻唤。
幽然叹口气,仿佛舍不得这一纸戏言,他紧了紧掌心里的信纸,音色低沉的开口,“走吧!”
从石城的偏门入,直奔大皇府。
夜色沉寂,推开门进入独属于自己的小院,解开黑衣斗篷的那一瞬,褚怀越觉得好冷,那种从内心深处感受到的孤寂与凄寒,冷飕飕的直往骨头缝里钻。
他一个人站在月影下很久,久得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然则转身回屋的瞬间,他的脚步在门前停下,面色微恙的盯着紧闭的房门,黑暗中周身戾气不掩。
径直走到桌案前坐定,褚怀越幽幽的点上蜡烛,顾自倒上一杯水。
床榻上,隐隐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被窝底下挪动,肌肤与被褥发生的摩擦声。
“出去!”放下杯盏,褚怀越面黑如墨。
容颜娇俏的女子,从被窝底下探出头来,羞赧的瞧着坐在烛光里的男子,“公子,是、是大皇子吩咐奴婢来伺候您的。”
褚怀越连头也不回,依旧背对着她坐着,将脊背挺得笔直。
“公子?”女子不死心,嗓音低柔而媚的娇唤着。
不是说大周的男子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吗?
她这般轻柔温和,难道还不够?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褚怀越冷然回应。
女子终是钻出了被窝,只穿着浅碧色的单纱衣,身段婀娜曼妙,她红着脸,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褚怀越的身后,呼吸略显急促,“公子为何不敢看?”
音落瞬间,女子如玉般的胳膊,已经欺上了褚怀越的脊背,属于女子的柔软一点点的在他脊背上蔓延。
按理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温柔乡。
可褚怀越只有满脸的厌恶,发自内心的冷冽,可见他是一点都不喜欢。
在女子的指尖,即将扯开他的衣襟时,他猛地捏住她的手腕。
皓腕骤然剧痛,疼得女子险些失声惊叫,却在下一刻,就势跌入他的怀中。
褚怀越承认,视线在触及她身上浅碧色的薄衫时,有过片刻的心悸,可那只是喜欢这颜色罢了,至于穿着青碧色的女子……
就在女子以为得逞时,想要伸手抱住他时,身子忽然被重力甩出去,力道之重,直接将她甩在墙壁处,落下一声闷哼,她竟是连喊疼的气力都没了,遑论爬起。
这是个无情,且无欲的男人!
屋子里的动静并不大,但足以外头听见。
墙外,庭芳眉心微凝,悄然退去。
可见这女子,并不符合褚怀越的心意,看样子……得另想个法子。
“不成?”宋岚眉心微凝。
庭芳点头,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主子,怎么办?”
“不管这人是谁,若不能探出,便是挑拨离间也是好的。”宋岚手里还端着汤羹,眸中冷冽顷刻间化为似水温柔,“盯着点便是。”
庭芳行礼,目送宋岚推门而入。
房内,大皇子格里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纸张正在火光中化为灰烬,眨眼间的功夫,白纸黑字已消弭无踪。
待宋岚推门而入,从外而入卷起的风,将那一点点灰烬吹得四处翻飞,终是一点都不剩。
宋岚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转而若无其事的将汤羹放在桌案上,“大皇子这么晚还未就寝,妾身便去小厨房给您做了点甜羹,您尝尝!”
“过来!”格里招手。
北澜的女子和大周女子终究是不一样的,大周的女子更娇,更软,抱在怀里整颗心都化了,尤其是宋岚这样明眸皓齿,明艳张扬的女子,从骨子里透出的高傲,让格里很是满意。
听闻宋岚在大周横行无忌,肆意张扬得令人咬牙切齿,可现在她只能依附着他,这样的征服感和优越感,让格里觉得很舒坦。
从内至外,舒服!
尤其是宋岚还得瓮声瓮气的伺候着他,将她身上的锐刺,一根一根的拔除。
“大皇子!”宋岚软在格里的怀中,眉眼微垂,瞧着格外温顺。
可骨子里呢?
格里捏起她精致的下颚,迫使她仰头面对着他,“怎么样?”
“褚公子似乎不领情。”宋岚伏在他胸前,长睫掩去眸底冷冽,“大皇子,这招美人计怕是行不通。可这人心思沉,您若是不想个法子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哪日被人撬了墙角,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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