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芳泽过来,满脸心疼的将靳月搀起,捻着帕子轻轻擦着靳月脸上的泪,“公主快别哭了,看看,眼睛都哭肿了,有皇上和太后娘娘在,是非黑白自有定论!”
“谢谢芳姑姑!”靳月用力抽抽两下,才算止住哭泣,瘪着嘴狠狠瞪着燕王府三人。
宋岚气得七窍生烟,这算什么事?哭两下,就想赢,门儿都没有!
还好,她早就有所准备,当初就是担心靳月会否认,所以……
“启禀皇上、启禀太后娘娘,当时有人经过林子,看到了事发的经过!”
这是宋岚的最后一招,既然说她是诬陷,那今日就只能活一个!
宋宴敛眸,不语。
靳月心下微诧,不可能!绝不可能!
“来人,把人证给我带上来!”
……
承欢宫……
顾白衣站在檐下,来回的走。
“主子,您要么去看看,要么就安生等消息,奴婢都快被您晃晕了!”
二月狠狠甩了一下脑袋,默默的垮下小脸,“如今闹得这么厉害,奴婢觉得您还是不要过去,回头二小姐逮着您,就用泪水把您给淹咯!”
顾白衣叹口气,“你当我不知道吗?”
“奴婢瞧着,您就是不知道!”二月嘀咕。
顾白衣丢她个大白眼,“瞧了御鼓,你以为我还有机会插手?”
“您是没机会插手,可人家未必会放任您逍遥自在啊!”二月轻叹,“主子,您还是躲躲吧?”
躲?
顾白衣挺直腰杆,“不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若是祸连夜侯府,那我……”
“主子!”二月撇撇嘴,“您真的不怕吗?”
顾白衣能不怕才怪,顾若离栽进去了,自个再跳进去,那夜侯府可就真的没人了!
她寻思着,该怎么处理才好?不能装病,病得不早不晚的,委实太过刻意。
“主子?”二月皱眉瞧她,“您怎么办呢?”
顾白衣忽然笑了,“去,把颖妃请来。”
闻言,二月噗嗤笑出声来,“奴婢这就去!”
颖妃这人,素来不掺合后宫那些事,但身处后宫,偶尔走动还是必要的。
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儿,颖妃肯定也睡不着,干脆请过来喝茶。
恰好颖妃也想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听得二月来请,便不带犹豫的跟着去了。
暖阁温暖,茶香氤氲。
宫里有位有份的两位妃子凑在一块,饶是琥珀进了承欢宫,也只敢在外头焦灼的等着,没敢进来通报。
二月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压着嗓子故作小心的说,“你看我,不也是在外头站着?颖妃娘娘的脾气不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乖乖等着吧!”
琥珀急得直跺脚,奈何……她终究只是个奴才。
见状,二月默默翻个白眼,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谁唬得过谁!
等金殿那头的事儿结了,什么祸事都落不到主子头上,真真两全其美。
顾白衣虽然疼着顾若离,可敲了御鼓,等同涉及朝政,她抵死也不敢插手。
琥珀请不到顾白衣,等同断了宋玄青的后顾之忧,免得他夹在母亲和爱妃之间为难。
金殿上的争论还在继续。
人证上了殿,战战兢兢说着早就串通好的话,就跟背书似的,一字不漏。
靳月皱眉,说得就跟真的似的,然则找人证也不知道找个演技好点的,眼神飘忽,神情闪烁,浑身抖如筛糠,一看就是慌乱到了极点。
“靳月?”宋玄青开口,“你怎么解释?”
“一会说顾侧妃是人证,一会又从老鼠洞里掏出个人证,若是如此,那我大街上拽个人不就成了?”靳月叹口气,“敢问郡主,当时我可策马了?”
“没有!”宋岚脱口而出。
靳月翻个白眼,“我不骑马,却拎着鞭子去找你麻烦?”
宋岚:“……”
该死的贱人!
“郡主去西山玩,为何又跑到东山去?且不论这个疑点,您去东山肯定是骑马,骑马自然有马鞭,鞭子在您身上,最后您却说是我拿着鞭子打了你一顿?”靳月两手一摊,“诸位大人,这是什么道理?”
所以,当时就算靳月和宋岚相逢,鞭子是在宋岚手里的,依着宋岚的性子肯定不会将鞭子送给靳月,由着靳月打她一顿。
言外之意,两人若是真的相逢,势必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冲突在前。
宋岚那暴脾气,京都城里随便抓个人都知道。
而靳月呢?知府衙门的捕头,帮着知府大人破了白家、王家两桩大案,世人眼中的忠正秉直,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巾帼啊!
聪慧,正直,人品贵重没得挑!
“人证都在,容不得你狡辩!我燕王府门第,岂能容你这贱人肆意糟蹋。”
宋岚冷眼睨着文武百官,谁敢跟燕王府作对,待父亲凯旋归来,她一定会挨个收拾。
被她这么一瞧,文武百官皆是闭口不敢言。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皇帝和太后眼里,真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一个燕王府的小郡主,却足以让文武百官闭嘴,可见……
齐丞相站出来,“郡主,敲了御鼓就必须断个清楚明白,此事是你与元禾公主的私事,与燕王府没有关系,还望郡主莫要抬出燕王殿下。燕王乃是忠正之人,想来也不会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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