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朴离去,蔡邕深深叹了口气。
接着他转头看向蔡琰,叹息道:“琰儿,爹不想为难你。可卫家乃是上等世家,此番将他们开罪了,恐怕我蔡家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蔡琰低着头,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
“欸!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希望卫家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蔡邕摇了摇头轻叹,旋即抬手摆了摆无力手道:“琰儿,你先回房休息吧。”
“爹,我....”
“好了,没什么事。”蔡邕露出慈爱笑意,他也算是老来才生的蔡琰,从小就倍加宠爱,并且还把自己一生文采教授给她,又岂会过于责怪呢!
“小琳,带小姐下去休息!”
“是,老爷!”旁边,那婢女点头道。
接着,望着蔡琰离去的背影,蔡邕又是重重叹了声,旋即看向旁边的管家道:“老李,去备上一些重礼,随我去拜会卫府,给其赔个不是。”
“是,老爷!”那老管家摇了摇头,应声退下。
他清楚,卫家乃当世一流世家,如今摆出那么的阵仗过来下聘竟是被拒绝,如此对这些老牌世家而言无异于直接打脸。
可以说,向卫家下聘,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得给几分薄面,而不是直接拒绝。
站在门口,向外张望一眼,蔡邕双手背负,面容带着忧愁,轻叹道:“希望他能给几分薄面吧。”
........
半晌,快过晌午。
卫府外,蔡邕冒着严寒翘首以盼。
足足良久,一个下人打着哈欠走了回来,旋即耸肩道:“别等了,家主不会来了。”
蔡邕脸色瞬间苍白,旋即连声道:“麻烦你再帮老夫通传一声,就说小女尚且年幼,不谙世事,还望卫兄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拜托了!”
说到最后,蔡邕给身后管家一个眼神,后者连忙从袖口中取出一块马蹄金塞入门卫手中。
“呵,”门卫贪婪一笑,掂量了下手中马蹄金,旋即不动声色收入袖口,同时道:“既然蔡家主这般坚持,那我就再给你通报一声,不过我可先说好了,家主不见我也没有办法!”
“自然,自然!”蔡邕挤出谄笑道。
门卫转身同时,嘴角却是勾起一丝冷笑。他禀报个屁,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就说家主不同意,如此岂不是白捡一块马蹄金?
不过就在他刚转身时,只见卫仲道阔步而来,吓得他连忙躬身抱拳颤声道:“长公子!”
卫仲道没去理会门卫,而是阔步上前,脸上带着讥讽,同时故作不解道:“蔡伯父,你这是作何啊?”
“仲道,你却帮伯父和你爹求个情,就说昭姬她尚且年幼,不谙世事,还望他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蔡邕佝偻着脊骨,神情带着祈求道。
他向来仗义直言,早年因为得罪人曾多次被发配边疆。可如今蔡琰大了,他需要顾虑的很多,若是他自己一人,别说求情了,肯定又是爱咋咋地了。
“呵呵,蔡琰她年幼,不谙世事?哼,我看她就是被人迷了心窍。更何况,莫枫能看上她么?竟然还心系着莫枫,恐怕她们早已经有染了吧?真是个荡妇!”卫仲道露出狰狞憎恶的面容,冷笑说着。
“你,你,你胡说八道。”蔡邕被卫仲道一句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面红耳赤,同时抬手直接扇在了卫仲道脸上。
他实在是怒不可遏,他不容许有人如此污蔑自己女儿,而且如此话语他不能容忍。
一道清脆的声音回荡街道,那道声音让蔡邕冷静了不少,可打都打了,再去祈求岂不是打自己的脸。更何况卫仲道这句话让他余怒难消。
捂着自己脸颊,卫仲道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老东西,你竟然敢打我?”卫仲道瞪大着双目,接着怒不可遏喊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顿时,他身后护卫瞬间冲了上来,对着蔡邕以及管家下人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
半晌,蔡府内。
“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被人打了!”一个丫鬟急匆匆跑了出来,高声喊道。
“爹?在哪?”蔡琰急声喊道,说完她不等下人回话,她已经是冲了出去。
冲出府门,看见自己父亲脸上带着血迹,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蔡琰瞬间美眸一紧,旋即冲到蔡邕旁搀扶。
“爹,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蔡琰声音哽咽,抽泣说道。
“没,没事!”蔡邕露出慈爱的笑容,接着对着旁边的管家道:“老李啊,最近小姐心情不太好,你先去收拾收拾,准备带小姐去江南散散心。”
“这,老爷,”管家眉头一皱,抿嘴道。
听着蔡邕的话,蔡琰柳眉微皱,不由急声道:“爹,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卫仲道,是不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
见蔡邕逃避不想作答,那管家痛心疾首道:“小姐,老爷刚才去卫府赔罪,然卫仲道出言不逊,侮辱小姐,老爷他一气之下,扇了他一巴掌,所以....”
闻言,蔡邕轻叹口气。蔡邕美目之中却带有温怒,旋即看向自己父亲道:“爹,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蔡琰同样清楚,顶级世家绝对不是他们这种普通家族能比的。像卫家这种庞然大物,也就袁家,杨家等少数几家不用过于理会外,其余普通世家一旦开罪,想玩死他们太简单了。
“欸~,琰儿,你先出去避避风头,爹爹我一把老骨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爹爹我在朝中也有一些老朋友,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蔡邕叹息解释道。
蔡琰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美眸坚定,搀扶着蔡邕向屋里走去。
接着,她极为细心的开始为蔡邕上药,至于她那双眸却是显得通红。原本他只是厌恶卫仲道,可现在却是憎恨,极度的憎恨。
而当日,整个洛阳几乎都知道了卫家提亲被拒一事,可以说狠狠的羞辱了他卫家一把,卫瑾更是气的七窍生烟,连日联系了朝中好友以及宦官中人。
第538章 蔡邕的恼火,怒扇卫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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