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他的时候,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了后来的接受。
对此阿雀觉得很高兴,在俊国面前伸出了手,问他:“我们之间的关系好起来了吗?”
一时间俊国也不知道这个“关系”究竟指的是什么关系。朋友吗?
他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和神代雀当朋友。当然,神代雀似乎也没有把他当成朋友。
因为她总说:“我的朋友很少很少。”
“少到什么程度?”
阿雀想了想,“少到只有一个。”
神代雀并不会在俊国面前遮掩什么,她总是会回答他的问题,无论这些问题究竟是关于学习还是关于她本身。
虽然她也曾感慨过俊国似乎对她的个人生活过于关心了,但在俊国流露出什么情绪之前,又说自己并不在意。
“因为俊国没有朋友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阿雀很明显看出了他的孤独。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无法像普通的人类孩子一样和年龄相仿的孩子们玩耍,也无法让他发自内心地接受其他人的“友谊”。
友谊这种东西,从来都和他没有任何关联。
但阿雀说朋友是很珍贵的存在,友谊也是很宝贵的财富。但俊国反驳她,既然这么宝贵,那为什么她只有一个朋友。
俊国其实是没有见过她那个“朋友”的,她对那个人的描述也很少,从她所描绘出来的那些东西里,他拼凑出来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特点。
阿雀说:“这就是你的不对啦,虽然普通的人的确很多,但那个人,从来都是不普通的人。”
他是能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甚至让自己也凌驾于规则之上,脱离于法则之外的存在。而这样的人通常都有着某种伟大的特质,甚至会让人心甘情愿地追随在他的身后。
比如说夜斗曾经的神器,那一开始,其实是藤沼的神器。
而直至如今,她依旧陪伴在藤沼的身边。
说没有一点羡慕是不可能的,被人全身心地依赖着的感觉,阿雀从来没有体会过——所以为了体会这种感觉,她决定反向操作,让自己全身心地去依赖着某个人。
这个“某个人”,其实就指的是鬼舞辻无惨——还是鬼王时的鬼舞辻无惨。
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爱他,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微光,落在鬼舞辻无惨的身上从没有移开。
这也是间接导致了鬼舞辻无惨觉得神代雀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他的原因,没有任何一个,用这样惹人怜爱、渴求着垂怜的目光注视着他人的人,会有离开那个人独自生存的能力。
在当时的鬼舞辻无惨看来,像神代雀那样弱小的存在,如果离开他的话,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而现如今的俊国却是在不服气地反驳她:“有多不普通?”
阿雀笑了起来,“很久以前我有过好多好多的朋友,就算有十只手掌也数不过来的那种。”
妖怪的友谊很简单,看到对方,觉得很顺眼,于是一起商量着出去搞破坏,多搞几次就是好朋友了。
按照这样的算法,阿雀其实有很多好朋友——虽然她在这种事情上其实并不积极。
比如以前她曾遇到过一个很喜欢搞破坏的妖怪,那是真正的天生鬼族,生着一双白色的尖锐利角,眼睛是和她极为相似的金色。
在见到她的第一眼,那个妖怪就说他看中她了。
但阿雀觉得他没什么脑子,因为他一天到晚就只想着打架,就好像除了打架之外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了。
而那个时候,阿雀也认识了藤沼——作为人类的藤沼,和绝大部分妖怪的生活方式有着天差地别。
阿雀被那样的差异与不同所吸引,于是同他成为了“朋友”。
在后来的一千年里,她也仍称对方为“朋友”,哪怕是在现如今的俊国面前。
“这样吧,”阿雀忽然说,“我带你去见见他怎么样?”
第38章
俊国总觉得神代雀在借机内涵自己, 因为她说的那句“俊国没有朋友吧”。
他并不认同神代雀的说法。并不是没有朋友, 而是不需要朋友这种东西。
无用的、弱小的、只会给他徒增烦恼的“朋友”, 俊国一个也不需要。他只需要有自己就足够了。
阿雀评价道:“很棒的想法。”
“所以我也不想见你说的那个人。”
对此阿雀没有强求,因为俊国说那是她的朋友, 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可是俊国总在问一些和我有关的事情, 我以为你会想见他的。”
黑发红眼的男孩瞥了她一眼,眸色沉了沉,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问:“对你来说,那个人很重要吗?”
“不管是什么, 只要加上了「唯一」这样的形容, 都会变得很重要吧?”
阿雀的神色极为认真, 给他举例子的时候又提到了自己的前男友:“虽然并不是唯一喜欢过的, 但如果要说爱的话, 那绝对就是唯一爱过的了。”
听到这话的俊国反问:“你还有其他喜欢过的人?”
这样的问题其实早就越过了某条线,已经不能用“好奇心”这种说法来解释了。
但阿雀仍像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一样,“有过的, 我以前也有过一个很喜欢的朋友, 虽然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并不能达成一致……”
不知道是不是阿雀的错觉, 当她在回答这样的问题时, 俊国的神色似乎极为专注,就像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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