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额头的发直直垂下来,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其实,我……我……”她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快说。”萧蒙不耐烦地道。
“是皇后……”
在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话上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趁着侍卫不留神时,猛地挣脱了侍卫的束缚,直接往不远处杜阮的屋子里冲去!
第47章 算天时
秋半夏原本就站得离她们最近,此时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她一把拽住了那人的衣服一角,又惊又怒:“你要做什么?!”
然而女人往前冲的那一下完全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秋半夏不仅没有拉住她,反而被带得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嘶——”夏日衣衫轻薄,根本经不起拉扯,女人身侧的一块轻纱被撕扯下来,但她没有在意,一鼓作气地冲到了杜阮的屋门!
秋半夏跪在地上,手里还拽着那块破烂的纱布,失声道:“等等!!!”
话音还未落下,院门处,女人扶着门槛,缓缓跪倒在地。
她的后心处,插着一柄长剑。
那柄长剑在阳光下闪着明晃晃的光,足足有一半都没入了她的身体,若是这个时候有人站在她的身前,或许还能看见一点寒芒从她的胸前探出脑袋。
它来自于萧蒙挂在腰间的剑鞘,它的主人在千钧一发之时毫不犹豫地将之出鞘,狠狠地把女人钉在了原地。
萧蒙单手握着剑,维持着那一瞬间将剑刺入对方身体的动作,只是淡淡地垂下了眼,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女人。
那个动作使他纤长的睫毛也跟着垂下,从某个角度来看,显得他有些温柔,像是十分怜悯的模样。
然而在察觉到剑下之人还在挣扎着想爬去杜阮屋里的时候,他手腕微沉,将剑更深地刺入了女人的身体。
鲜血几乎是立刻就染透了女人胸前的衣服,她嘶哑地发出了“嗬嗬”的声音,犹不肯死心,沾满了泥土的手指死死地抠在地上,极为艰难地往前爬行——严格来说,那应该不能算是爬行了,应该换一个词,挪动。
“你想做什么?”萧蒙低声问道。
但他将话说出口之后似乎又觉得不需要再向一个将死之人问话,于是摇了摇头,将剑抽了出来。
那长剑还在滴着血,萧蒙微微皱着眉,将剑搁在女人肩上尚且完好的衣服上仔细擦拭干净,才将它收回剑鞘,头也不回地道:“带下去。”
等了许久,却始终无人应声。
萧蒙皱着眉抬起眼:“怎么回……”
他动作猛然僵住了:“阮阮?!”
直到这个时候,萧蒙才发现,杜阮攥着自己的手,呆立在他的身前。
青衣的少女不安极了,手指掐着自己的衣角,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害怕自己会被灭口那样。
在萧蒙抬起头来的那一刻,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惶恐道:“将、将军……”
两人四目相对,萧蒙却比她更加慌张。
他先是一愣,手里的长剑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被他慌张地扔在地上,然后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阮阮!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像是恶劣的孩童忽然被父兄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他惶恐着,手臂向前伸出,手指张开,那是一个手足无措的挽留的姿势。
但杜阮却像是被猛兽伸出的利爪逼近了,又接连往后退开几步。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平和的现世,在那个世界里的人即使看到血都会被吓一大跳,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自己熟悉的、方才才见过的人给一剑穿心。
那血染透了女人的衣服,甚至在地面上积出了一滩小小的水洼,顺着青石铺就的地板,缓缓流淌到杜阮的脚边,沾湿了她的鞋子。
面对女孩如临大敌的缩瑟表情,萧蒙伸出一半的手无力地垂在空中。
两人僵持着,诡异的是,一方如同受惊的小兽被猛兽逼入了死角,而另一方看起来却比她更加小心翼翼。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他们的僵持,那个原本被萧蒙一剑压下的女人居然嘶吼着,直接扑向了杜阮!
谁也没能想到被一剑穿心的人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力气,就连被扑倒的杜阮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猝不及防之下,她一整个往后仰倒,后脑重重地磕在地上!
“呃!”
“杜阮!”
一片混乱中,女人死死地掐着杜阮的喉咙,状若疯狂地嘶吼:“去死吧!杜阮你去死吧!!”
好半天,杜阮才从后脑的疼痛之中回过神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有闪烁的人影在自己眼前晃动,大约是什么人在拉那个发疯的女人。
“滴答、滴答。”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脸颊上,紧接着又被掐住她的女人的疯狂摇晃给晃得顺着她的脖子淌入衣领里。
浓郁的血腥味充满了她的鼻腔,大约是姿势所致,血液喷溅了杜阮满脸,有种黏腻恶心的温热。
她甫一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尝到了来自血液的腥味,又苦又涩。
到了这个时候,杜阮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女人流了好多血,她会死的。
她张开嘴,在混乱中还以为自己自己已经在大声喊叫了,但那其实是很小声的呢喃:“你——”
第66页
同类推荐:
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
顾先生和顾太太、
房事(H)、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被投喂的N种姿势(穿书)、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
被茶艺反派盯上后[快穿]、
催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