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他也要回去?他不是要留在贝加尔湖开民宿吗?”
娜塔莎皱了皱眉,边回忆边说:“他只说要去买点东西,没说要回国……什么东西一定要在莫斯科买?这种时候还到处乱跑,真不让人省心!”
—
意见统一后,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闻雪留在病房收拾行李,娜塔莎去办理出院手续,方寒尽负责搞票。不管是机票火车票还是汽车票,只要能回国,路上再折腾都不怕。
打给郑启然的电话很快被接通,方寒尽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那头就猜到了他的意图:“要订票是吧?明天直接来车站找我!”
方寒尽心头一喜,刚要道谢,突然意识到问题:“明天?!”
“回国的火车一周只有一班,每周三晚上发车,也就是明天。”郑启然话音一顿,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沉重,“从下周起,这趟列车,也许就要停运了。”
说完这话,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方寒尽一时无言。
他很想安慰郑启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一切太突然、也太不真实了,像是陷入一场集体的噩梦之中,不知这场大灾何时是个头,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祖国的未来会怎么样。
安慰的话谁都会说,可真正重要的东西,比如希望、信念、勇气,谁又能给他呢?
电话挂断,方寒尽去阳台洗了把脸,在冰水的刺激下,大脑渐渐恢复冷静。
回到病房,闻雪和方春生都转过头看向他,眉宇间蹙着几分担忧。
“我没事。”方寒尽扯起唇,笑容有些苦涩,“郑启然帮我们留了票,明天晚上的。我现在去买回莫斯科的票,明天上午可以吗?”
“行。”闻雪点点头。
方寒尽披上外套,转身朝大门走去,正要开门,突然听见闻雪在身后喊:“方寒尽——”
方寒尽转过身。
“那个……”闻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方寒尽安静地看着她,很有耐心。
闻雪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方寒尽,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以前的事,咱们都放下吧,我不会再提,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未来还长,朝着光走,影子才能落在后面。”
她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像是落在方寒尽心上,荡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方寒尽看着她微红的脸,心里突然无比柔软,堆积已久的烦闷心绪慢慢消散,变成一阵风,暖暖地烘着他的心窝。
“嗯。”他笑了笑,语调也变得轻快,“朝着光走,未来会好起来的。”
—
电梯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等。方寒尽排着队,有些走神。
他在闻雪说的那些话。
她愿意放下过去,是不是意味着,她原谅了他?
方寒尽又想起那个梦。梦里,他孤零零地回到小屋,心情沉重而忐忑,那阵敲门声响得如此突兀,吓得他惊慌失措,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他本以为,这敲门声,是对他审判定罪的锤音。
其实不是。
这是将他拉出噩梦的闹铃。
若不是她及时出现,将他从人性的深渊中拉回,恐怕他会一辈子深陷这个惊悚压抑的梦境之中,永远无法醒来。
“叮”一声响,电梯门开了,人群慢吞吞地往前挪,挪到一半停住不动,电梯已经满员了。
方寒尽抬头看了眼,前面还有十几个人,得等两趟电梯才能下去。
这才五楼,不如走楼梯。
方寒尽退出队伍,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不经意抬眸一扫。
走廊转角处,一个人影倏地一闪,拐进了安全通道。
他没在意,又往前走了两步,身子突然一僵。
那个人影,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呢?他努力回想着。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见过的人也太多了,尤其是这种东欧面孔,高鼻梁、白皮肤,下巴上长了一圈络腮胡,路上随处可见。
等等!
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方寒尽猛地反应过来,拔腿追上去,将安全门一脚踹开。
半明半暗中,他看到一个背影窜得飞快,一眨眼就冲到了楼下,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方寒尽紧随其后,大步跨下台阶。
嫌速度太慢,他索性撑住楼梯扶手,纵身一跃,三两步便冲到了楼下,伸手几乎能够到那人的后背。
那人回头瞥了一眼,步子陡然加快,一溜烟冲出了楼梯口,钻进了医院侧面的小巷里。
方寒尽也加快了速度,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腿将那人踹倒在地。
那人迅速爬起来,顺手捡起一只酒瓶,用力砸向方寒尽。
方寒尽侧身一躲,酒瓶砸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他迅速弯下腰,捡起瓶口攥在手里,将尖锐的碎片朝前,一步步逼近。
面前的男人
分卷阅读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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