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尽不在意地笑笑,“回国再说吧。”
闻雪抿了抿唇,没接话。
拖得越久,欠的越多,最后就还不清了。
走出商场时已是九点多,雪越下越大,从白絮变成了鹅毛,路面很快被新雪覆盖。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光洁平整,让人身心舒畅。脚踩在上面,还能听到轻微的嘎吱声。
三个人并肩走着,街灯散发出温暖的光,三条影子投在雪地上,中间那个小小的影子,走路还带点蹦跳。
闻雪回过头,看着雪地上的三列脚印。
很寻常的画面,不知为何,却让她的视线停留了很久。
“看什么?”方寒尽停下脚步,回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没什么。”闻雪摇摇头,目光扫过街角。那里有个地铁口,灯光明亮,人影零星,一个裹着头巾的老婆婆正坐在台阶上摆摊。
闻雪心念一动,不自觉加快脚步。走近了才看清,这老婆婆卖的是围巾帽子之类的毛织品。
“要不要买围巾?”她看向方寒尽。
方寒尽有些费解:“刚刚要给你买,你说不需要。”
“商场里面的东西贵啊。”
“但那是羊绒的,更保暖。”
“……我就喜欢毛线的。”
“好吧。”方寒尽无奈地叹气,嘴角却不自觉勾起,眼里漾着宠溺的笑意。
他蹲下身,挑了条红色围巾,用俄语跟那老妇人聊了几句。
“她说这些都是自己手工织的,一条三百卢布,折合人民币也就二十多块钱吧。”方寒尽仰头望着闻雪,晃了晃手里的围巾,“这条怎么样?”
闻雪瘪了瘪嘴,抱怨道:“太艳了吧?”
“你刚刚买的羽绒服是白色的,最好搭条深色的围巾。”
“我就喜欢浅色的,红色不好看。”
方寒尽颇为无奈:“闻小姐,你懂不懂色彩搭配?更何况,在雪地里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安全,让别人及时找到你。”
闻雪很不服气,小声嘀咕道:“春生的羽绒服也是白色的。你怎么不给他挑件大红色的?”
方寒尽耐心解释道:“他从小就喜欢白色。这是性格原因,穿鲜艳的衣服会让他感到不安。”
闻雪扬起下巴,颇有几分任性:“所以喽,你这么顺着他,为什么就不能顺着我呢?”
“随你吧。”方寒尽脸色微沉,放下围巾,抿着唇不发一语。
闻雪暗暗瞥了他一眼,心里隐隐不安。
唉,算了吧,他也是为了自己好。
闻雪蹲下身,拿起他刚刚放下的红色围巾,又挑了一条白色,一条灰色。
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千卢布,递给老妇人,见她正要从怀里摸出钱包,闻雪忙按住她的手,又摆了摆手,意思是不需要找零。
方寒尽斜瞥她一眼,哼道:“现在倒挺大方的。”
脸色还是冷冷的,但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闻雪给方春生系上白色围巾,又把红色围巾在自己脖子上绕了两圈。最后,手里还剩下灰色围巾。
她站起身,递给方寒尽。
方寒尽别过头,不接。
小气鬼。闻雪在心里嗔骂了一句,面上依旧挂着笑,问:“要不要?”
方寒尽傲娇地挑了挑眉,“我还是喜欢羊绒的。”
闻雪气得扭头就走。
方寒尽赶紧牵起方春生,大步追上去。因为两只手都被占用了,他只好用胳膊肘轻轻推她,好声好气地说:“我又没说不喜欢。”
闻雪不理他,鼻腔重重地哼气。
他又说:“谁叫你这么偏心,只给春生系,不给我系。”
嘿,好心好意给你买围巾,你还抱怨上了?
闻雪脚步一顿,回过头瞪着他:“你又不是没手!”
方寒尽语气颇为委屈:“你那么顺着他,为什么就不能顺着我呢?”
闻雪:“……”
算了,不跟这个大龄儿童计较。
闻雪踮起脚尖,将手里的围巾挂在方寒尽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把他的耳朵仔细地裹了进去,然后调整松紧,打结系好。
方寒尽站着不动,就这么低眉含笑望着她。
“闻雪,”他舔了舔嘴唇,笑容有几分羞涩,“我下午洗过澡了。”
“所以呢?”
“所以我能吻你了吗?”
闻雪眨了眨眼,突然想笑。
她拼命憋住笑,绷着脸,说:“不行!一股火锅味!”
——
夜深了,方寒尽洗漱完毕,把方春生哄睡着后,又下楼去找闻雪。
这次,门只开了一道小口,闻雪从里面探出脑袋,眼神警惕,“干嘛?”
大半夜来登门,非奸即盗。
方寒尽递来一张卡,“本地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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