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转身开始收拾行李。
男人办事糙,行李箱摊在地上,什么东西都往里扔,床铺和桌面很快清扫一空。
箱子合起,拉链一拉,任务完成。
床上就剩一大一小两件羽绒服。方寒尽蹲下身,帮方春生穿好,又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看闻雪。
他微微蹙眉,问:“你没有更厚的衣服吗?”
她身上这件,一看就是南方过冬时穿的,虽然看上去厚实,但含羽绒量不高,根本不抗冻。
闻雪摇摇头,不甚在意:“这是我最厚的衣服了。刚刚列车播报说,莫斯科地面温度是零下三度,跟北京差不多嘛,不要紧的。”
方寒尽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过了会儿,说:“到站了我去给你买一件吧。你这身,在莫斯科还行,到了北极圈,一秒钟冻成冰雕。”
闻雪一下子愣住。
他这是默认了他们要结伴同行吗?
不对啊,她昨天明明拒绝了他,拒绝得很彻底啊!
他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死皮赖脸就要赖着她啊?
随着“哐当”的撞击声越来越慢,火车开始减速,穿过一排排低矮的建筑,缓缓驶向终点站。
闻雪决定不纠结这件事了。
某些人就是脸皮厚,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她有什么办法?
她背上登山包,沉甸甸的,压得她的肩膀一垮。
在火车上过了五天吃了就睡、睡醒又吃的养猪生活,她感觉骨头都疏松了,浑身虚浮无力,上车时轻轻松松就能负荷的重量,现在背起来居然有些吃力。
方寒尽急忙伸手,托住她背包的底部,好心地询问:“要不要我帮你背?”
那怎么行?这样他岂不是能名正言顺地跟着她了?
闻雪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要。”
方寒尽思索片刻,再次提议道:“要不,你分点行李到我箱子里?”
闻雪依旧拒绝。
她双手抓住包带,往上提了提,等腰背适应背包的重量后,原地走了两步。
还行,虽然不能健步如飞,但能勉强撑到走出火车站。
一声悠长的汽笛声,车终于到站。
闻雪走在前面,拉开包厢门,一张漂亮的脸庞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
“嗨,方!”
阿妮娅大步越过闻雪,跨进包厢,冲方寒尽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闻雪不屑地撇撇嘴,一低头,就看见走廊上靠着一张轮椅,上面坐着阿妮娅的父亲,之前与闻雪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
他冲闻雪点点头,主动用中文打了个招呼,发音比他女儿的蹩脚中文强多了。
闻雪想起他曾经在中国工作多年,便也不奇怪了。
她微笑着与他寒暄了几句,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包厢里的动静——
阿妮娅跟方寒尽抱了一下。
闻雪咬了咬牙。
俄罗斯人的见面礼节也是拥抱吗?她怎么没听说过。
阿妮娅凝望着方寒尽,卷翘的睫毛颤了下,眼里波光流转,柔情似水。
闻雪斜乜着她,眼神凉飕飕的。
才见几次面啊,就表现得像是情根深种、恨不得私定终身?啧啧,俄罗斯姑娘一点都不矜持!
阿妮娅低声说着什么,闻雪听不清,也听不懂,心里越来越烦躁。
再看一眼方寒尽,他正低眉含笑望着阿妮娅,不时低语几句。
察觉到门口投来不善的目光,他忽然抬起头,与闻雪对视一眼。
闻雪迅速挪开视线。
呵,男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一心二用三心四意!
闻雪低下头,跟轮椅上的男人道了声再见,扭头喊了方寒尽一声。
她语气冷冰冰的:“我先下车,跟郑大哥说几句话。”
“行。”方寒尽随口应了一句。
望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他突然心头一紧,脱口喊道:“你别走远了,在站台等我!”
闻雪没回头,冲身后扬了扬手。
在方寒尽看来,她是在说:“知道了。”
在她看来,这是在说:“拜拜吧您呐!”
—
方寒尽心不在焉地听着阿妮娅讲话,不时应和几声,视线却不自觉飘向窗外——
站台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每个人都是步履匆忙,隐约能听到几声俄语高呼,夹杂着行李箱轱辘滚动的声音……
“方。”阿妮娅停了下来,伸出手,在方寒尽眼前晃了晃,“你在听吗?”
方寒尽游走的思绪被拉回来,“哦,我听到了。”
阿妮娅递给他一张纸条,眼里充满了期待,“方,这是我的电话,还有我家地址。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
方寒尽攥着纸条,一时竟无言。
他尽量说得委婉:“阿妮娅,我们待几天就走了,可能没时间去你家做客。”
阿妮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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