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将她揽进怀里,手覆在她的后背,手心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衫,从后背温暖到心口。
他温声哄道:“闻雪,想哭就哭吧。”
闻雪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肩膀微微颤抖,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泣,像是吹得鼓胀的气球,终于被人戳破。
“我怕、怕吵醒小孩……”她抽抽搭搭地解释。
方寒尽拍拍她的后背,轻声说:“不要紧,他一向嗜睡。吵醒了,也很容易再哄睡着。”
闻雪使劲吸了吸鼻子,哽声说:“跟我妈吵架的时候,我没哭,可是跟你一说,就忍不住了……”
“嗯,我懂。”
吵架的时候,愤怒和不甘的情绪占据了上风。现在回想起来,更多的是委屈。
怎么可能不委屈呢?同样是父母的孩子,一个被当成赚钱养老的工具,敲骨吸髓,另一个被娇生惯养,买车买房。凭什么啊?女孩就活该被全家人压榨吗?
方寒尽忿忿不平道:“你父母一拿到钱,孙赫明就给他们介绍楼盘,还拿到了优惠价……怎么会这么巧?”
闻雪渐渐止住了哭泣,抬起眼看着他,红肿的双眼,蒙着湿润的水雾,看得人心疼。
她说话时带着厚厚的鼻音:“我也怀疑是他设计好的。买了房,彩礼钱就退不了了,我就没有退路了。”
顿了顿,她低下头,指了指手机,“所以我跟他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想好了,想跟他当面谈谈。”
方寒尽拿起手机,微信聊天界面倒数第二条,是孙赫明给闻雪发的实时定位,下面一行小字:夜色KTV(城南区滨湖路XX号)
再看一眼发送时间,是二十多天前。
闻雪眼神很空洞,喃喃地说:“我去了这家KTV,他正在跟一群同事唱歌,见我脸色不好,就把我带到了隔壁的小包厢。”
顶灯投下幽暗的光,孙赫明靠在松软的沙发上,懒洋洋地耷着眉眼,手上的酒杯轻晃,琥珀色的液体微微荡漾。
面对闻雪的质问,孙赫明承认得很爽快:“对,就是我介绍的。那个置业顾问是我朋友,什么优惠价都是他编的。原本首付要五十万,只收了你爸妈三十五万,这十五万的差价还是我给补上的。”
闻雪简直匪夷所思:“为什么?”
孙赫明冷冷嗤笑一声:“像你爸妈这种人,会放着便宜不去占?本来买不起的东西,一听说有优惠,就跟捡了钱似的不要命地往前冲。说到底,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他们,我不过是在后面轻轻推了一把。”
闻雪站在沙发边,垂眸盯着他,目光渐渐冷下去。
助纣为虐的人,最懂利用人性的弱点。
“这二十万,我会尽快还给你。还有,”闻雪弯下腰,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得清晰而缓慢,“我不会跟你结婚。”
孙赫明蓦地起身,大手一捞,扣住她的后颈,往怀里一收。
距离拉近,闻雪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孙赫明比她高一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睛微眯,露出森然的冷意。
“彩礼钱都花光了,现在反悔,是不是太晚了?”
闻雪身子往后仰,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的手臂,想挣脱他的钳制。
危险已然逼近,她还试图跟他心平气和地商量:“孙赫明,我说了我会还给你……要是不信,我给你写个欠条?我保证——”
一瞬间天旋地转,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一股大力摔进了沙发里。
孙赫明扑了上来,满身的酒气笼罩着她。
闻雪被压得喘不过气,想推开他,手腕被他的大手箍住,想屈膝撞他,腿又被他的身体死死抵住。
孙赫明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牙齿磕在锁骨上,咬住细嫩的皮肤,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孙赫明你个狗东西!你她.妈放开我!”
闻雪脸憋得通红,什么为人师表、文明素质都抛在了脑后,咬牙切齿地咒骂他。
这种时候,猎物挣扎得越厉害,狩猎者就越感觉刺激——弱肉强食的乐趣就在于此。
“不自量力!”
孙赫明冷哼一声,松开一只手去解腰带。
趁此机会,闻雪飞快地抽出自己的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从沙发上、到地上、再到茶几……
指尖终于触碰到一个冰凉的圆盘。
她抓紧圆盘的边缘,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砰”一声,又快又狠地砸在了孙赫明的脑袋上。
一只水晶烟灰缸被生生砸碎。
“操.你妈!”
孙赫明身子一晃,五官因痛苦而狰狞。
他一只手捂着后脑勺,从闻雪身上坐起,向后一倒,瘫进了沙发里。
闻雪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的另一只手上,半边烟灰缸的边缘还在淌着血。
沙发上,孙赫明一动不动,胸口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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