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活过。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四五年,闻雪到了二十七岁的“高龄”。
在小城市,这个年纪的女孩还没有结婚,算是个稀有物种,免不了被人在背后嚼舌根、指指点点。
但另一方面,小地方僧多粥少,像她这样家世清白、工作体面、长相姣好的女孩,是最好的结婚对象。
给闻雪做媒的人不少,实在推辞不过,她也会去见见面,跟对方留个微信,不咸不淡地聊着天,聊着聊着,就无疾而终了。
闻雪记得,有个男人,好像是个会计,初次见面,就对她很满意,后来也表现得很主动,每天发微信嘘寒问暖。
闻雪对他没什么兴趣,每次都以“要去洗澡”、“吃饭”、“睡觉”之类的借口,匆匆结束了聊天。
没过几天,就见那男人发了朋友圈,是跟另一个女孩的订婚照。
闻母觉得被人耍了,怒气冲冲地找媒婆说理。
闻雪倒不生气,只觉得好笑。
原来对很多男人而言,他们只想要一个结婚对象。至于跟谁结,根本不重要。
后来,这位媒婆为了将功赎罪,给闻雪重新安排了一次相亲,并向闻母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个相亲对象,绝对是最优质的人选。
独生子,在本市烟草.局上班,父亲是什么局.长,家里有几处房产、几辆豪车……
闻母听得心花怒放,又不免担心:“条件这么好,能看上我家女儿吗?”
媒婆挤眉弄眼地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我给他看过闻雪的照片,他是一百二十分地满意!”
“那就好那就好。”闻母忙不迭地点头,“要是他俩能成,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闻雪万万没想到,这个所谓的“优质人选”,居然是孙赫明。
他的外形变化挺大,曾经流里流气的发型,现在剪短、染黑,稍稍打理了下,简单的白T外搭一件休闲的西装外套,颇有几分精英人士的味道。
一开始,闻雪并没有认出他,还傻乎乎地做自我介绍。说到一半,突然觉得对面这张脸似曾相识。
不知为何,胃里有些泛呕,心头涌起一股久违的厌恶感。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灰暗的时光,甚至隐约闻到了火锅红油的味道……
她终于认出了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闻雪蓦地起身,拎起包就要走。
孙赫明在后面喊住了她:“闻雪,我知道是跟你相亲。”
闻雪脚步顿住。
嗯,你知道,所以这场相亲并不是巧合,而是你的蓄意为之。
她缓缓转过身,冷声问:“然后呢?”
“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不想坐下来叙叙旧?”
“我跟你没什么好叙的。”
孙赫明向后一靠,慢悠悠地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是你,还愿意来相这个亲?”
因为你脑子有病呗。
闻雪冷哼一声:“你怎么想,我不感兴趣。”
孙赫明无奈地叹气:“闻雪,你脾气还是那么硬,跟高中一样。不过那时候,我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闻雪怔了下,仍站着没动。
孙赫明低头笑笑,继续说:“青春期的男生,都挺中二的,越喜欢谁,就越欺负谁。我承认那时候我挺傻的,为了吸引你的注意,使了很多蠢招……”
闻雪挑起眉,像听了一个笑话:“喜欢?你说你喜欢我?”
孙赫明双手一摊,表情有些沮丧,“你看吧,我就说我用的招数太蠢了,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现在,我就算当面表白,你也不会相信了。”
闻雪无声地冷笑。
你让我怎么相信?三年的言语羞辱、身体猥.亵、精神恐吓,已经不是简单的“欺负”了,而是赤.裸.裸的校园霸凌。
现在,你一句轻飘飘的“越喜欢谁,就越欺负谁”,就想把过去的自己给洗白了?
闻雪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死死盯着他,冷声说:“孙赫明,你这些话,如果我还是个高中小女生,也许就信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不想再听他的任何狡辩。
回到家里,闻母殷切地迎上来,问东问西:“聊得怎么样啊?小伙子对你还满意吧?他家有多少家产你问清楚了吗?……”
不管她怎么打听,闻雪只有一句:“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啊?是他没看上你,还是你太挑剔了?”
闻母越说越急,手指不停地戳着她的额头,怒其不争地骂道:“你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的?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
“妈!”闻雪抬高音调,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他是我最讨厌的高中同学。”
闻母脸色大喜,“高中同学好啊!知根知底的,父母也放心。”
闻雪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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