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寒尽突然想到什么,又跑回车厢,抬眸看着闻雪。
闻雪也垂眸看着他,心里有一丝异样,总觉得他今晚不太正常。
方寒尽指着正在床上玩手机的方春生,对闻雪说:“帮我照看一下。”
闻雪点点头,说了个“好”,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不是才下去抽根烟吗,至于这么郑重其事地交代一句吗?又不是从此一去不复返。
方寒尽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包厢里安静下来。
闻雪看向对面上铺的方春生。这小男孩不知在玩什么游戏,玩得这么投入,哥哥离开了连头都没抬一下。
为了履行照看的职责,闻雪主动跟他聊起了天:“方春生,你在玩什么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方春生终于将视线从手机上抬起,转过头,愣愣地望着闻雪,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意思。
过了几秒,他才将手机递过来。
闻雪看了眼屏幕,满屏花花绿绿的小球,一时无语。
“连连看?”
敢情你这几天全神贯注、废寝忘食、沉迷其中的游戏,就是……连连看?
小孩子的快乐,还真是简单。
她有些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玩的啊?”
方春生收回手机,认真地演示给她看:“你看,把这个、和这个,连在一起。”
“我懂啊,可是……”好无聊啊。
顿了顿,闻雪决定顺着他的话问下去:“连在一起了,然后呢?就一起消失了吗?”
方春生抬起头,瞪着一双小眼睛,很认真地看着她,语速缓慢地说:“连在一起,就不孤单了。”
呃,好吧。闻雪勉强笑了笑。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方春生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闻雪的脸上,迟迟没有挪开。
过了会儿,他突然开口:“我见过你。”
“是吗?”闻雪没太在意。
也许高中时期,方寒尽带他来过学校,他无意间见到了她。小孩子嘛,记忆力都很好……
咦?不对。
方寒尽不是说,方春生是他读大一时才出生的吗?那这个小男孩和她的人生,根本没有交集啊!
“你在哪儿见过我啊?”
“照片啊。我家有本很大的相册,很大,有很多照片。”方春生努力睁大眼,双手张开,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动作和神态都很夸张。
原来是这样。闻雪哑然失笑。
不过,方寒尽的家里怎么会有她的照片呢?
她耐着性子问:“弟弟,你记得是什么样的照片吗?上面有几个人啊?”
“很多人,站成一排排的。照片有这么长!”
方春生双手比划了一下,虽然有夸张的嫌疑,但闻雪大致猜到了——
毕业照。
这小男孩的眼神可真好,毕业照上密密麻麻的人脸,每个都跟黄豆差不多大,他居然能认出哪个是她。
闻雪实在佩服。
她好奇地问:“你只记得我吗?还是记住了照片上的每一个人?”
方春生缓缓摇头,伸出小短手指了指她,“只记得你。”
闻雪顿时愣住,脱口而出:“为什么?”
方春生摇晃着大脑袋,害羞地笑了下,“因为,哥哥和你,连在一起了。”
闻雪更疑惑了:“什么连在一起?”
“就是这样……”方春生伸出两根小指头,从两边缓缓向中间移动,最后触碰到一起,“连在一起了。”
闻雪:“……”
这小屁孩怕不是连连看玩多了,都玩出幻觉来了
—
车门一开,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刀子般割得脸颊生疼。叶子杭不得不抱紧手臂,可身上的毛衣漏风,雪花落在后颈上,很快融化成冰水,丝丝寒意往毛孔里钻。
原地杵了半分钟,他整个人都冻傻了。
“烟、烟、烟呢?”他嘴里呼出一团白雾,哆哆嗦嗦地抖成了帕金森,用手肘捅了捅方寒尽,“你倒是快抽啊!”
方寒尽没理他,四下张望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很快,他锁定了方向,转身沿着火车往前走。
叶子杭急忙迈着小碎步跟上去。
走过两节车厢后,方寒尽找到郑启然。
他守在车门口,负责开门、关门和检票。在这个蒙古小站,又是深更半夜的,乘客寥寥无几,他闲得无聊,便自顾自地哼起了小曲儿。
方寒尽从后面揽着他的肩,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问:“人呢?”
郑启然冲斜前方抬了抬下巴,又冲他使了个眼色。
方寒尽心领神会。
那里有座平房,紧挨着火车站,目测离他们直线距离不过二十米,灰白色的外墙朴实无华。
“那是什么地方?”
“厕所。”
“谢了,兄弟。”方寒尽拍拍郑启然的肩,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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