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自己的耳朵, 小声自话自说:“好漂亮…可惜我没有耳洞。”
她高中时候应学校要求没有打耳洞。上了大学,平常也从不戴首饰,所以基本没想过打耳洞戴耳环这茬。
她沉思一会儿, 侧头, 莞尔:“要不给你挑一个。”
许忌的眼睛半掩在帽沿下, 没看见情绪, 只听见他的声音:“好。”
她送的, 都好。
老板是个年轻姑娘,大冬天穿粉色的短皮草,黑皮裤, 很时尚也开朗热情。
她听见这对小情侣的话语, 朗声推荐:“来,美女,这左边这一块都是男生也可以戴的, 款式比较简单,没有什么钻啊花啊的。”
许甄微弯下腰, 真的认真地选了起来。
一对银色的十字形耳钉入目。
她用手指示意老板。
“这个。”
老板回:“这个,本来是十块一个,今天打特价八块。”
许甄点点头:“那一对呢?可以便宜点吗?”
她习惯性地还价。是小时候经常和妈妈出去逛街养成的习惯。
老板:“丫头,算你十五, 一口价。”
许甄:“支付宝可以吗?”
老板从半遮的皮草下拿出一个付款码。
许甄扫完码,安静看着老板打包耳钉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点羞赧地笑了出来。
她靠近了一点许忌,低语:“你…喜欢吗?”
毕竟是七块五一个的耳钉。
她曾经看过他代言的品牌,包括走红毯时身上穿的衣服,有的甚至一件就是七位数。
她有点不好意思。
许忌歪头,懒懒地跟她说:“喜欢。”
她回笑。
又看了看他干净的耳朵,他今天没戴任何首饰。
她忽然说:“我也想要个耳洞了。”
老板包好了耳钉。黑色的半个巴掌大的小盒子,盒面是透明的玻璃纸。十字架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反光到白色或者黑色。
许甄顺手接过来。
老板听到他们二人刚刚的话。随口说了一句:“我这里可以打耳洞的。十块钱一个,打两个算你八折。”
许甄眼里涌出一线光亮。
冰冷的耳廓被他指腹抚摸。
他看着冷漠,少言,像不懂得照顾人的喜欢冷暴力的男生。
摸她耳朵的动作很温柔,缱绻。冷峻的黑色也化作了丝绒一样柔软。声音低哑温和:“打的时候会痛。”
许甄抬手摸着他的手背,触感又滑又硬,是他的掌骨和皮肤。
许甄抬眉:“可是我朋友说不痛。”
她以前只有过一次想打的欲望,大二的时候,为此特意问了几个朋友,痛不痛。清一色的回答,不怎么痛没感觉,就是打完可能会发炎流脓。
许忌眨了下眼。低垂眉睫。
许甄想起来。
他的耳洞是他自己打的,用家里的针。小孩子手不稳,针又没有专业的工具锋利,他打的时候肯定很痛。
许甄咽了下口水,停了一瞬,冲着老板摆摆手:“不用了。”
一条小路。
两侧树梢上的残破树叶纷纷扬扬落在地面。
他们的影子映在地上。
一高一矮。
许忌在送她回她的住处。
四下里也没什么人。
他把口罩拉下来,在下巴处。口罩的拉绳勒着耳朵微微发红。
许甄抬头盯着半圆的月亮。
“许忌,小时候我妈妈跟我说,不能指月亮,不然会割耳朵。
“我一直好奇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就是不敢试,因为万一是真的,我就变成一只耳了。”
她说着说着,笑出来,笑容很纯.真。
许忌跟着她抬头。
声音似月亮冷清:“我帮你指。”
他说完,真的用手指着月亮。
许甄看着他的侧脸,用手把他的手臂压下来,很认真地说:“完了,你耳钉戴不了了…”
“明天一早起来耳朵就少一个。”
许忌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
有点装不住,低头,嘴角微提。他连嗯了几声,指节抵着嘴唇。
他只感觉许甄在撒可爱,可爱坏了。
许甄看他在笑,鼓了下一边的腮帮子,去扒拉他的耳朵。被口罩拉绳拉出的红被她看见。
她像抓住证据一样:“你耳根都红了,还笑我。”
“快,你跟月亮道个歉,就没事了。”
许忌转身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在她耳边低吟,气息抚弄她的听觉神经:“月亮,月亮,原谅我吧。”
他不像在跟月亮道歉,像在和她道歉。
许甄比他矮一截。他抱着她,腰是微曲着的,脖颈也勾着。许甄摸摸他的发。
“月亮婆婆,他道歉了,快别让他的耳朵这么痛了。”
她细软的小手,从鬓边的黑发,移到他的耳朵。很慢的抚摸,从耳尖到耳骨,耳垂。
“不痛了…我们乖乖。”
她的动作像穿过了光阴,摸到了很多年前的小许忌。他流着血的伤口,自残一样的求同与自憎。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薄唇轻吻她唇。很深的眼凝视她,从上到下。他口罩的布料磨蹭她小巧的下巴。
他更正道:“是哥哥。”
不是乖乖。
“你这么想比我大啊…”
他不讲话。
想比她大。因为这样,爱她就不需要让她来等待。
她轻声喃:“那就让让你吧,小哥哥。”
元旦假期过后。
许甄又陷入了忙碌的工作。
托调休的福,以及假期前后的落差感。初初回去上班的前几天,不仅没有假期后的余韵,反而更加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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