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的。
她没在意他习惯性的沉默应答。看看左手边那个杯子,抬臂把杯子挪过来,放在两人的中间:“我给你煮了姜汤,驱寒的。”
她满含期待的眼,柔美有温柔的光,凝视着他。
“不想喝。”
她就知道…喜欢姜汤的人,应该和喜欢鱼腥草的人一样,是少数。
“你是不是怕辣,那你就喝到这里,剩下的我来喝。”许甄食指指尖触到杯身高一半的地方。
她就要他喝一半也行。
许忌望她,半点应诺的意思也没有。
她的指尖极为吝啬地往下降了两毫米:“这么多可以吗?”
他不言。
她又降:“这么多,不能再多了,再多你明天起来一定感冒发烧流鼻涕。”
好家伙,跟推销的买家和卖家讨价还价一样…
易拉罐停住了动作,他很缓地往前伸手,用中指的指节碰了一下杯身。
慢悠悠飘出一个字:“烫。”
许甄得逞地轻笑:“那等一会儿喝。”
这一会儿里。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等一杯事实上根本不算烫的姜汤凉下来。
气氛很尴尬。
她想找点话题说一下,但是一想到小忌的反应,她觉得开口前就需要多斟酌一下,得想一点他说得上话,有兴趣的东西。
她摸摸耳朵,一个念想瞬间冒出来:“小忌,你有多少个耳洞啊?”
“七个。”
“两边数量不一样吗?”
“嗯,左边是五个。”
明明长得这么乖,却有七个耳洞。
许甄支着下巴,很仔细地歪头看他左边有五个耳洞的耳朵,不自觉朝他那边靠近了几厘米。明亮的灯光下,她澄澈干净的眼睛倒映出许忌的眼。
她在看耳朵。
许忌在看她。
这么近,她淡粉的唇,眼皮上一颗浅褐色的小痣,很清楚。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可遏制的加速。
许甄主要是好奇。五个耳洞,打在哪里才能打得下。
目光中,他净白的耳骨上有一块绯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发红,也越发扩散。
许甄:“你耳朵又发炎了,我去拿酒精给你茶一下就好了。”
没一会儿,她拿了酒精和棉签回来。
慢慢转开盖子,从棉签袋抽一根棉签出来,蘸了酒精。动作流畅迅速,只在他这一关又卡住了。
她声音柔柔,举着棉签:“来,耳朵来。”
许忌发现了一个秘密。
温柔的姐姐会对擅长说不的顽皮孩童讲更多的话,上更多的心,停驻更久的目光。
他说话很慢,很轻。这拒绝,亲昵。
“耳朵不来。”
第17章 辣
许忌的手撑着太阳穴,神情淡然,漫不经心地看,悄悄地打量着她的反应。
不算多的狡猾。
闻言,许甄举着棉签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就这杯姜汤,她劝了三次,才肯喝一小半。冰汽水,劝了,连听都没听。这人,仿佛是在故意试探她的底线一样。
她仍然浅笑着,平静道:“耳朵不来,手来。”
小孩可以哄,不能惯。
许忌疑惑。
许甄看看他的左手,哼了一声,声音柔韧,像用非人类的语言示意一只小狗伸出你的爪爪。
许忌缓缓伸出手,薄眼皮微掀,淡淡睨着她。
手掌忽然横着落下一根棉签,像一道结界,将他的掌心肉一分为二。
棉头的部分伸在外面,木棍的部分躺在手心。
许甄看着他,似交代一个重要的任务,一字一顿地说:“那你自己涂。”
他低目看着那根细棉签。
无言。
仿佛有哪个地方出错了,他思忖着。
许甄就这样安静坐在他面前,抱臂静候他的下一步举动。
许忌想了一会儿。半晌,他唇角微扬,忽然想到了什么,淡定道:“我看不见。”看不见就涂不了。
像推拉,他知道第一个,就懂得第二个。
许甄严肃的表情变了,她缓缓露出一个有几分得意的甜美笑容。伸出手掌,看着他手里那根棉签,四指朝自己卷曲几次。
娇声道:“看吧,还是要我涂嘛。”
他默不作声地把棉签递还给她,转身,侧头,把左边的耳朵完全袒露在她的眼底,以一种抗拒过后更显温和的姿态。
许甄俯身,挨近他。
发烫的耳朵突然被湿湿凉凉的东西触碰,他感觉后脊背瞬时蹿上麻意,条件反射偏了一下脸要逃开她的手。
不巧,正和她温柔又近在咫尺的目光合上了。那股麻意还没散去,绵长的,丝丝缕缕缠住他,一时分不清,是她的眼神带电,还是蘸了酒精的棉签太凉。
就一秒钟不到,许甄用食指推了一下他的下巴骨,摆正了他的脸。
温柔劝说:“还有一点,马上就好。”
他眼前的画面从她纯净皎白的脸,瞬间变成墙上死气沉沉的装饰摆件。他一刻失神。
许甄看着他净白的耳骨上一竖排的耳洞,忍不住问:“小忌,为什么打这么多耳洞?”
她甚至想象不到,小忌会去一家鱼龙混杂的小店里,开口说,我要打耳洞,七个,这句话。
“想打。”
“疼吗?”
他顿了下,声音暗哑:“有一点。”
许甄听了心疼他,薄斥道:“那还打。
他沉默。
“好了,把姜汤喝了你今天任务就完成了。”
她退开一尺,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
许忌盯着杯子,没动弹。
许甄:“你答应我了的,要喝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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